谭抒狂真心地爱着白雪梅,可是她总是巧立名目滴管他要钱,起先是以为在考验他是否真心,可是考验的多了,他反而考虑她的真心程度,是真的爱他,还是爱情游戏?
点了支烟,兀自吸了起来,他和白雪梅是怎么开始的呢?往事一幕幕又浮现于脑海——
从白雪梅家吃完晚饭回来的路上与姜艳红大打出手之后的第二天。
“你迷人的眼神俘虏了我的心,我想没有什么东西比这更致命,我努力想结束这段迷失的感情,可我发现没有勇气和你说再见,难到注定爱上你最后伤的是自己,难道注定这一切将是回忆……”谭抒狂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白雪梅,不用问是来兴师问罪的——今天上午,姜艳红说是要去看她表姐,到现在还没回来。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向白雪梅哭诉,搬弄是非。谭抒狂愤愤地咬咬牙。
“喂。”谭抒狂的语气有些轻狂。
“抒狂,你和艳红吵架了?”白雪梅温柔地问。
“不是吵架,是我打了她一顿。”谭抒狂张狂地说,反正无法解释,世人都说他是混蛋,他就做一个混蛋吧。
“你打她一定有你的原因,我和艳红一起长大,对她的行事自是十分了解,很多时候她是很过分的,只是她太会掩饰,常常会恶人先告状,让受了她的气的人有苦说不出……”
寥寥数语,如春雨般滋润谭抒狂的心田,这便是知己,也是他一直想寻找的女人,为什么她是姜艳红的表姐?在道义上,她只能把这种情埋藏在心底。
“抒狂,你说话呀。”手机里传出白雪梅温柔滴声音。
谭抒狂竟有些哽咽,清清嗓子说:“表姐,让你费心了,谢谢。”
“自家人不必这么客气。”白雪梅说。
两个人又寒暄了一阵才挂断了电话。谭抒狂仰天长叹:“有一种爱的选择叫做无奈;有一种爱的结局叫做错过。假如我们不曾相遇,我还是那个我,偶尔做做梦,然后,开始日复一日的奔波,淹没在这喧嚣的城市里;假如我们不曾相遇,我不会了解,这个世界还有这样的一个你让人回味、让我心醉;假如人生不曾相遇,我不会相信,有一种人可以百看不厌,有一种人可以一见倾心。”
“又发呆,想哪个娘们呢?”姜艳红已经回来了。
谭抒狂不禁苦笑,他和她之间永远只有战争。
晚上,照例和杨娃娃上网闲聊:
“灰太狼:还没睡呢?
美羊羊:睡不着。
灰太狼:你老公呢?
美羊羊:出去了。
灰太狼:今晚不回来了?
美羊羊:是的。
灰太狼:我去啊?”
谭抒狂的话带了几分挑逗,心里却在暗暗地想:“贱人,老公不在家就上网勾引男人,看你能装多久。”
“美羊羊:来吧,就怕你不敢来。
灰太狼:我怕什么?
美羊羊:我有猎枪。
灰太狼:呵呵……
美羊羊:猎枪已经架好,随时瞄准。
灰太狼:要是打不到我你想到什么后果吗?
美羊羊:没关系,我会留一颗子殚给自己。
灰太狼:呵呵!
美羊羊:你在干什么?不会是在猎另一只羊吧?”
“哼,你又招了多少个色狼!”谭抒狂想着,回复:
“灰太狼:没有啊!就等你。
美羊羊:等我给你讲故事,哄你睡觉呀?
灰太狼:呵呵……讲吧,洗耳恭听。喂,我洗澡了,枪洗的很干净,随时可以用。
美羊羊:那我开始讲了,你可要乖乖滴呦。
灰太狼:讲吧,我很乖很乖的。
美羊羊:‘大灰狼,白肚囊……’剩下的明天讲,听过一千零一夜的故事吗?
灰太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谭抒狂真的开心地笑了,这个猎物很有趣,不过也在挑战他的征服欲,志在必得。这场游戏越来越有意思。
“……梅龙镇上卷起一簇相思梦,凤姐妄攀龙徒遭情戏弄,范蠡狠心千里将爱送,西施忍辱只因救国梦……”卧室里姜艳红的手机响了。
“表姐?……”姜艳红揉揉惺忪睡眼,打了个哈欠。
在客厅里聊的惬意的谭抒狂耳朵立刻竖了起来,关掉QQ,像是有一只手一下子拉住了他的心,有一种被牵绊的感觉。
“你别哭呀,慢慢说。”姜艳红对着手机那头的白雪梅说。
谭抒狂全神贯注,耳朵几乎要贴在卧室的门上,可是还是听不到白雪梅在电话那头说些什么,心急如焚。
“明天我去找你,到时候咱们慢慢说。”
不知道白雪梅又说了什么,姜艳红说:“嗯,我知道,”然后挂断了电话。
谭抒狂讪讪地走进卧室,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都这么晚了谁来的电话?”
“我表姐白雪梅,三更半夜的扰人清梦。”姜艳红有些气恼,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眯上眼睛又要睡。
“有什么事吗?”谭抒狂有些做贼心虚,小心翼翼地问着。
“你烦不烦呐?关你屁事?”姜艳红不耐烦地用被子蒙住头,呼呼睡去。
谭抒狂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雪梅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哭?这么晚打电话一定有事,瞧着身边的姜艳红昏昏睡熟,忽然间觉得自己很可笑,睡在一个女人身边却想着另一个女人,这是不是一种悲哀呢?
偷偷摸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夜里十一点了,现在把电话打过去会不会引起误会呢?可是内心的牵挂就是放不下,应该找一个好一点儿的借口,绞尽脑汁冥思苦想,化作一声声的叹息。这么晚给自己的表大姨子打电话,真的没有合适的借口,算了,就说:“不好意思,按错号码好了。”
谭抒狂打定了主意,看着身侧的姜艳红早已酣然入睡,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走出卧室到客厅掏出手机,手指竟然在颤抖,想想不是不可笑——他谭抒狂这几年纵横花海,上床下床的女人不计其数,竟然会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不禁嘲讽地一笑。
电话拨了出去,手机里等待接听发出的:“嘟……嘟……嘟……”的忙音如同心灵的撞钟,一下一下敲击着谭抒狂的心,仿佛时间静止,天地之间就只剩下这“嘟……嘟……嘟……”的忙音。
终于,白雪梅接听了电话:“喂。”只简单的一个字如同天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