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迈开步伐,走进车厢,微微顿了顿,她知道华重在看着自己的。她鼓起勇气回过头给了他一个笑脸,勉强而脆弱的像是即将被狂风吹拂毁灭的柔弱的花朵。
眼泪不知道为什么,不可遏制的流了下来。她一阵惊慌,自己怎么……急忙转过头,连着最后的告别都做不好呢?她的眼泪终于大滴大滴的落下。急忙用手背去擦,却擦不去眼中的那一片模糊。
“笨蛋!”华重也是哽咽了嗓子,眼眶有些泛红:“既然忍不住就不要忍,不想走就不要走……”但是自己的脑海中还是深深的烙下了那张流着泪的笑脸。那样矛盾的和谐。
车门缓缓的闭合,他有些慌张的想要过去,列车缓缓的启动,女孩的背影在玻璃的后面坚决的像是要人绝望。
他在车外追随,却渐渐的看着她远去,无能为力:“晓晓!要好好忘了我们!”
喊出了这样一句话,他才停下来脚步。她应该没有听见吧!周围的人,突然聚焦的眼光。他毫不在意,拿起了自己的背包,打开一看,果然。苦笑爬上脸庞,里面躺着自己的钱包。
他取过钱包,打开看了看,眸光一深,少了一张照片。
他的脑海中响起晓晓倔强的话语:“要把你们都忘了。”
不由一笑。还真是傻瓜啊!这样子带走了我的照片,还怎么忘记啊!你这样子,带走的可不止是我的照片啊!
他放好了钱包,现在……抬起眸子已经是满脸的严肃:“现在,是该要算账的时候了!”伤害了你的人,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不会让你就这样伤心的,哪怕是你不在意,不愿意再想起来的伤害,我也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魏岩冲了一个澡,突然门外穿来妈妈的叫声:“阿岩?华重找你!来接电话!”
魏岩身子一紧,走到电话前,有些颤抖的握住了话筒,努力让自己显得很正常,一如往常:“阿重?怎么了?”
一如既往的欢快的声音透过电缆,清晰而陌生的传入耳中,嘴角是一阵冷笑,到了现在,犯下了这样的错的你,还想着这样掩饰着自己的罪么?真是不可饶恕!
但是随着自己的怒火的上升。嗓音反而越发冷静:“晓晓要出去散心。现在在n城,我想着是不是应该让你来送送她。”
“什么?!”魏岩震惊的叫了起来:“你千万拦住她,我马上就过来。”
他放下电话,急忙冲回房间,穿好衣服,自己已经仔细的想过了。一开始,自己不过是太害怕了才会逃走的,现在,自己已经想明白了。自己要对晓晓负责。自己还要好好弥补她的,她怎么可以就这样耍赖的离开,让自己内疚一辈子?
马不停蹄的来到华重所说的地点,看着独自坐在那里的华重,魏岩心中不由一沉,情况有变。
华重轻笑,嘴角弯起凉薄的弧度,染上了几分邪恶暴戾:“你来了?”
魏岩丝毫不惧,走了过去,坐下:“你要是想要见我的话,不用这样欺骗我,我也是会过来的。何必……”
“骗你?”华重讽刺的打断了他的话,“我真是听不下去了。晓晓已经走了。”
“什么?!”魏岩看着华重:“我不是叫你拦住她了么?!你怎么可以……”
“你以为晓晓是为什么走的?”华重讽刺的话语像是利剑戳进了魏岩的心房。
魏岩苦涩的声音艰难的响起:“你知道了?”晓晓竟然这样看重你么?连这样的事情也会和你说了么!
华重看着自己所谓的死党的苍白的脸色,颓然却带着伤感,不由一阵发怒:“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伤心。你对她犯下了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现在还在这里装什么伤心?”
淡淡的声音却说不出的让人难受。
魏岩看着他:“她在哪里?”
华重不语,看着他。脸上似笑非笑。
“我问你她在哪里?”魏岩加大了嗓音。
华重冷笑一声:“她的愿望是忘掉你,你觉得这样我还会告诉你,她的下落么?”
“那么……”魏岩看着他:
“你叫我过来是干什么?”
华重看着他,脸上一片阴沉,吐出两个字:“宣战”
“宣战?”魏岩重复了一下两个字。有些不解。
“没错。”华重站起身,指着他:“我会毁了魏家,作为对她的痛苦记忆的陪葬,当然还有……年家!”
他的目光中满满的承载着野心还有愤恨。不由让魏岩呆立当场。
“什么?”魏岩有些干涩的嗓音透着难以置信,他眯起眼睛,像是有汗水在脸上流淌:“你……”喉结难以察觉的上下滚动着:“是认真的么?”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比我清楚,所以,你不要来问我她为什么离开了。要问就去问你自己吧!”华重背起背包,离去的脚步最后一次为自己的所谓死党顿住:“如果,你可以把她找回了的话。我倒是可以原谅你。就算是让你们在一起也无所谓。”
晓晓就这样离开了。没有留下任何的消息。默默的离开了。
那些折磨过她的人,还没有来得及品尝自己期盼已久的胜利却是被一阵无聊打击的措手不及。
而那些思念她的人,还没有来得及熟悉没有她的世界,就被残忍的抛弃。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么?”微微上翘的唇角宣示了年双双的不甘心。
离去的人呢总是有可能回来的。除非让她永远没有脸面再来面对众人。她的目光深沉,燃着欲望。
“爸爸。你不是很想要找回晓晓么?那么。可以用晓晓的身份证查一下,她买了去哪里的车票或是飞机票。”双双微笑如火。
看着因为自己的话语忙碌起来的父亲。她回首看着自己的妈妈,微笑:“妈妈。赶尽杀绝才是我的选择。这样子磨下去我已经受够了。既然她的妈妈是一个下贱的狐狸精,那么我就帮她变成那样无耻的女人好了。”
年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看着她残忍的笑,突然一阵心慌,自己……是不是把女儿带坏了。
自己想要的女儿是这样的么?但是,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