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腹黑的笑着,转角处,突见一个老婆婆担着两只水桶走了过来,水桶中是拧好了的衣服,赶紧把手藏到了身后,满脸堆笑着问:“奶奶,前面有水吗?”
老奶奶穿着已经有久远历史的卡其蓝布对襟衣,头发剪成平短的秋瑾发式,用好几个夹子把前面的头发夹到了后面,旧时很流行的打扮,满脸的褶子条条洋溢着微笑,看起来年岁已经很大了,独特的老年嗓音爽朗的回答着:“藏着毛桃吧?不要怕难为情,来这里的游客哪一个不是摘几个玩玩的,不过现在可还不能吃,涩的很。前面是就是井空洞,看你满脸的汗,快去洗洗!”
老奶奶可还真能说,你这样不留情面的张嘴就说我偷桃,我能不汗水满脸吗?
红着脸嘿嘿的笑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桃子我本来就是打算吃的……
老奶奶笑着走远了,我这才从难堪中清醒过来,快步的溜到了就在前面的井空洞。
笑话,我都已经摘了好几个了,不吃一口,能死心吗?
井空洞在一枝老的不知道年岁的树下,遮住了阳光,红色的砖石堆砌把它围住,只留一边打水的地方,墨青的青苔和爬山虎攀岩在砖石上,泉水清澈,望井中一探,凉爽的感觉迎面扑来,不觉的让人神清气爽。
井边放着一个吊桶,我笨手笨脚的把吊桶放了下去,吊桶边垂着几块生铁,到了水面后因为生铁的重量,水桶一边倾倒,水桶中立刻就溢满了井水。我乐滋滋的赶紧用力的提起,不想这么小小的一桶水,竟然把我生生的拽了过去,脚下一滑,整个人就朝着井中倒去……
啊……我命休矣!刚才没有把命葬身在车底下,现在却要把命搭在了井中,可怜我是旱鸭子一只。
阎王果然是想在今天要了我的命的……
脑子千转百回间,却不及腰上一紧,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把我搂住,阻止了下降的趋势。
哪个……救命恩人呀!
我慌忙的稳住了身子,百忙中回头,顿时吓的刚站稳的身子又是一滑,两人同时倒了下去。
“你不要再动了,我一个手抱不住你了。”
低沉的声音就在耳边,说话时呼出的气息热燥的感应在耳边,他每说一个字,我的汗毛就立起了一分,身子也动的越加的厉害。
“喂,你不要再动了。”
低沉的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腰上再次的勒紧,身子向后一仰,他的手带着我离开了井边,向后猛的后退了几步,才堪勘的稳住了身子!
总算是还有命在,阎王其实不想要我的命。
我吐出一口气,慌忙的挣脱了放在腰部的手,窜到了一边喘气。帅哥突的冷笑了几声,低沉的声音此时有些尖锐:“怎么,认为自己有多纯情呢。”
我一愣,才发现自己刚才在别人救自己的时候,竟然还是下意识的拼命的挣扎,不由的脸上红了几分,想要张嘴解释一下,却又突然觉的我的解释竟是无从说起,只好动了动嘴唇,皮笑肉不笑的回答:“谢谢你。”
骨灰级帅哥拍了几下手,伸手拿下我放在砖上的毛桃,蹙眉问:“你想吃这个?”
饶是我脸皮最厚,红色还是迅速的布满了我的整个的脸庞,并且一直到达了耳根,眼睛看向别处,只希望现在突然走出邬筝,好帮我解围。
只可惜邬筝并没有出现,倒是骨灰男一步一步的逼近了我,笑意溢满了眼眶,甚至连嘴角也弯成了深不见底的漩涡,看的人心思荡漾,直想沉溺其中。
很可惜,我对男士免疫。
看着他逼近,我倒是镇定了下来,悠闲的坐到了一边的石块上,伸长脖子看了一眼井水,说:“吊桶掉下去了,你是男士,等会儿别人责备的时候,你担着点吧。”
骨灰男错愕,脚再也迈不动,看了一眼握在手中的毛桃,突的低声笑出了声音,左眉毛一挑,深邃的眼眸立时涌满了无限的风情:“那……我就说我女朋友非要吃着酸桃子不可。”
女子非要吃酸桃子?这种暖意不清的话一说出口,怕是好客而善良的山民巴巴的从自家的院子里摘一蓝送来。
我立刻皱起了眉头,敛去了脸上所有的表情,想不到真的只是一个须有外表的登徒子,亏的邬筝对他一见钟情。
男人,果然是没有一个好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