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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经过半月余的赶路,迦楼罗终到了朱雀城,期间几次旧伤差点复发,还好古霖越在一旁悉心照顾,迦楼罗自是心中感激,可是还没等二人到达朱雀城,古霖越却突然不辞而别,只留下一封书信,信中只提到,家中有事需速回。这一说,迦楼罗心中也消了怨气,加快脚步进了城后,便去找了一家客栈落脚。

小二刚把迦楼罗领到房间门口便退了下去,迦楼罗心中起疑,也不好做询问,只得拿着包袱进了门,岂料刚放下行装,转身关门后,里屋就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迦楼罗心生惊异,忙从包袱中掏出一把匕首,小心翼翼地向里屋走去。

这厢房本就不大,走了几步就可看见床榻,迦楼罗刚一轻手撩开幕帘一角,便见着铜镜前坐着一名青衣女子,那女子右手执眉墨,左手扶袖,正对着铜镜巧眉梳妆。她见迦楼罗的身影印在镜中,又瞧见她手中握着匕首,眉眼微抬,道:“师妹一路风尘仆仆,现在里应好生歇息才是。”

迦楼罗仔细端详了一阵镜中的美人,道:“师姐还有兴致画眉,看来师尊这次的任务是用不着我了。”

了梵音画眉的手在空中顿了顿,微微一笑,“师妹不用妄自菲薄,一花一草皆有其用处。”说着,便把眉墨放下,起身行至迦楼罗面前,见她有戒备之心便故意伸手,轻抚着她面上的疮疤,继续道,“真是可惜了一副好皮囊…”那声音轻柔细腻,让人没有半点反抗之心。

迦楼罗看着她一脸惋惜的模样,一时竟愣了神。那芊芊玉手上散着似有似无的香味,一双桃花泪眼,白皙的面容晕着淡淡的胭脂,樱唇也如桃花朵朵…本以为自己的三位姐妹已是世间少有的佳人,其中大姐高贵艳丽,二姐最是清水芙蓉,四妹生得最为娇媚,但这了梵音似是合了三位姐妹的优点。迦楼罗虽在秦月宫习武多年,却也和她几次只打了个照面,那时的了梵音妖媚多姿,烟眼媚行,现在虽换了素衣,妆容淡雅,却也多了几分楚楚动人、温柔娴淑的模样,旁人若是看了,定会误以为她是出身于富庶人家的大家闺秀。

了梵音见她并未反抗,刚想继续说话,迦楼罗却突然回过神,身体一下轻巧躲开,道:“还请师姐快些明示师尊交待的事。”了梵音莞尔一笑,“急什么?”说着就踱步至窗前,用手轻柔地打开了窗户,“你过来一看便知。”

迦楼罗应声上前,向外张望。这客房位于第二层,街道两旁的景象自是轻易收入眼底,朱雀城繁华富庶,与京都相比一点也不逊色。迦楼罗顺势望去,忽见一名风度翩翩的白衣男子从人群中出现,白衣锦袍的端口上绣着白金密线,在阳光下竟有些微光粼粼,那男子头戴羽冠,走路步步生风,市集繁华混杂,白衣却未见半点尘屑。一双剑眉凌冽却不张扬,眼中自有一股浩然正气,那英挺的鼻似乎和颀长的身体连成了一线,嘴间带笑,头颅高昂,端庄文雅,当真说得上是,白衣翩翩,清雅如仙。这世间居然能有这样一位如同墨画中走出的男子,怎不叫人妒!街道两旁的女子早已脸带娇羞,窃窃私语。

了梵音望着那男子的身影,笑道:“我本以为师弟是这世间最美的男子,没想到朱雀城还有这样一位俊公子与其媲美。”迦楼罗反驳道:“他们怎能相比,若真要比较,你师弟不过是空有一副好皮囊,哪有这位公子这般风流雅致。”

了梵音瞥了一眼迦楼罗,见她面带忧虑,心里已猜到七八分,便道:“师妹可是认识他?”

“不…不认识。”迦楼罗急于否认。

“若不认识,师妹何必答得这般慌张?”了梵音有意试探。

“前几日风餐露宿,我的伤势也尚未恢复,身体有些疲惫,要是惹得师姐怀疑,师妹只能说声对不住了。”

了梵音挑眉一笑,“那位公子可是陵阳家的大公子,陵阳南,妹妹当真不认识?”

迦楼罗微微一怔,“这种世家公子,我怎会有幸认识。”

“可据天一派的情报来看,你们曲家早年和陵阳家交往甚密,妹妹现在说不认识他,这说辞可是让人有些,信不过!”

“你也说了是早年,我从小便独居别苑,有些事自是不知晓。”迦楼罗说着便行步至桌前,放下匕首,倒了杯茶兀自喝了起来。

了梵音见她有心逃避,也不揭破,关上窗户后,踱步到迦楼罗身边,拾起桌上的匕首便把弄起来,“不认识甚好,师尊这次叫我们潜入陵阳府邸…”

迦楼罗一惊,忙问道:“去那作甚?据我所知,陵阳家和天一派并无过节…”

“妹妹莫慌,”了梵音狡黠一笑,眼里透出一丝精光,“师尊知你质疑我们,并未把你收纳为自己人,所以特命我陪你去这陵阳府上走一趟。”

“不必了,师尊授我武功,一辈子就是我的恩师,迦楼罗自会记在心上,也绝不会背叛天一派。”

“当真不会?”了梵音突然转头反问,神色竟目露凶光,她见迦楼罗一时语塞,也稍缓了神情,道,“师妹不必惊讶,你既是师尊的徒儿,师尊当然会对你呵护备至。那陵阳府上有着一把上古名剑,名为‘龙渊幻影’,是江湖上闻名的绝世杀器,自从陵阳鸿图金盆洗手后,这把宝剑也在江湖上销声匿迹。据师尊推算,这把剑应藏于陵阳密室中,我们这次的任务便是把它拿出来,再次让它公之于众…待我们到手后,这把宝剑,便可归于师妹你了。”

“不…我不需要。”

“师妹现在可别辜负师尊的一番好意,”了梵音轻轻擦拭着刀尖,继续道,“你的‘春雷剑’已断,师尊这么做是想让你的武功有所精进,哪一位高手身边没有一把名器,师妹不必拒绝,师尊已经下令了。”

迦楼罗沉思半响,手已经握成了拳状暗暗发力。她知晓就算现在她不答应,只怕师尊又会借故怀疑她有二心,她的下场并不会比陵阳家好多少,现在只求师尊只交待了了梵音速去拿剑,并无其他命令…她抬头看见一旁了梵音纯洁的脸庞,心中暗自揣测:这了梵音虽生得一副白玉无瑕的面庞,但她的手段可并不比上官情仁慈到哪去,几年前赵家三十六口和绿林董家堡四十条人命全是她一手造成。自从苏醒后,她的武功虽不如从前,但是这几年她日夜苦练,内力应是精进不少,不知道她会不会是陵阳鸿图的对手…

了梵音好像看出了她的担忧,道:“师妹不必过于担心,既然你现在不易运功,我们便可以寻个万全之策。”

“噢?师姐可有什么好法子。”既然已走到这一步,也只能步步为营、见招拆招了,迦楼罗也只能先顺着她的意,祈求师尊不会对陵阳家痛下杀手。

“既然你们曲家和陵阳府有过交情,那么,何不继续沿用你以前的身份呢?”

迦楼罗眉眼一怔。

“不过这次,容我做,曲家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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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朱雀城,

赏灯会。

“各位客官,快来瞧瞧看看,我们这有最便宜最漂亮的纸灯笼!”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敲着铁锣,便敲边吆喝着,可是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这声音甚是微弱。

有三两路人经过,好意提醒道:“老人家,别人都是把灯笼摊摆在热闹的南街头头,你偏把它摆在这街尾。人们都爱从街头买了灯笼逛着回家,热闹的地方都在前边儿,况且你的灯笼摊又临近这小桥河边,你就不怕一个不小心,全部掉进河里?”

老头笑道:“我老了,走不动咯。既然没人买,我老头,自个儿欣赏,这灯笼上的画可都是我自己画的。”

这摊不大,左面上挂着一个画着飞鸟的走马灯,右边有着几盏精巧宫灯,相比于其他商家,这个小摊更显得不起眼和寒酸。老头敲了两下锣,见没人上前,便收拾好锣,从摊位后面拿出了一卷画纸和丹青笔墨,他展开画纸铺在摊位前的地上,只见上面跃然而现两名女子。一名女子神若秋水,双目晶晶,虽是素衣素妆,却难掩倾城之色,而另一名女子微微颔首,站在那倾城女子地身后,背上还背着一把造型独特的古琴,神情自若,淡然出尘。这老头拿出笔头蘸了蘸一点黑色,又沉思了一会,往那倾城女子的眉上徒添了两笔,又用丹青给那女子地眼上和脸颊上画了几笔,那素妆美人竟更显美艳动人,虽然艳丽,却又让人没有亵渎之感。那老头显然对自己的画作很是满意,独自叹道:“此女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说着便把此画挂在摊头,准备让它自行风干。

本来空荡的摊头此刻却人潮拥挤,路过的行人瞧见此画,早已心驰神往。不一会儿,这摊头两边里里外外都挤满人群,老头却叫苦不迭,这生意今晚可是没法做了!

“这画上的可是仙女儿?”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

“我看不像,倒是更像那深山狐妖,你看那眼睛,不是妖精幻做的有那么媚吗?”

议论声此起彼伏,老头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便大声叫道:“画中女子是我今日一早路过河边所见,并不是什么仙女儿和妖精…”

“老头你骗人,世间怎会有这么好看的女子?”有人大声反驳道。

“我一老头骗你干嘛,你要不信,自个儿找人去。”老头没好气的说道,似是责怪无人相信他。

“这岂止天女下凡…”人群中突然蹿出一名身着金袍肥头大耳的男子,那男子全身泛着金光,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只见他拿着金扇,指着老头,道,“你这老头当真没说谎?”

“哟,原来是郑公子,”老头立马弯腰作揖,“这画中女子确实老头我今早亲眼所见。”

“那你快帮我把她们找出来!”

“这…”老头全身哆嗦,一脸愁容,“既是无意间所见…我…我上哪给你找去啊?”

“哼。”那郑公子提了提快被肥油撑破的裤子,手指着人群,在原地又转了个圈,边转边慢悠悠说道,“不止是那老头,你们都一样!谁能把画中美人带来见我,我郑某就赏他五百两银子。”

这一说,人群便立马炸开了锅,众人皆议论纷纷,这五百两的诱惑确实大,已经够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有人胆大想上前应承,但又想到会把这绝世美人亲手送到这大****手中糟蹋,于心不忍,所以即使人群的声音再大,也无人上前。

“五百两不够?”郑公子拿着金扇敲了敲脑袋,“那一千两…我出一千两…”

“一千两甚好,这活儿我接了。”

众人本在相互议论,忽听见一阵清朗的声音凭空冒出,竟全部识趣的住了口,大家左顾右盼,努力寻找声音的主人。

“那…在那…”突然有人指着不远处的一颗树上。众人顺势望去,见着一名身着靛蓝长衫的男子倚坐在半空的树枝上,那男子的发丝只是随意拿束带绑住,显得有些凌乱但不失俊逸之感,眉头微蹙,面容冷峻,街旁的灯笼火光恰到好处的勾勒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他的双眼似泛着繁光,就这样漠然俯瞰着芸芸众生,颇有傲视群雄之感,那一身的傲气,让人不得不心生惧意。

他喝了一口手中壶里的烈酒,斜视着众人,道:“这活儿,我沐轻尘,接了。”

人群又开始议论纷纷。

“接不得啊,公子接不得。”有几人小声提醒道。

沐轻尘一个飞身落地,并未理睬他人目光,径直向郑公子走去。郑公子喜笑颜开,忙上前相迎,又用目光上下打量了沐轻尘一阵后,道:“这位兄弟一看就知并非普通人,三日内你要是把这画中美人送到我府上,赏金再加一倍!”沐轻尘一口饮尽壶中的烈酒,暗自运功,手一伸,那挂在摊头的画卷就飘然落入他手中。他仔细端详了一阵画中的两名女子,嘴角兀自勾笑,虽惹得一旁的郑公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见他武功高强,心里更是暗自欢喜,旁人更是不敢逾越上前,那老头早已吓得躲在了商摊后面。

郑公子见他瞧得有些久了,心中难免担忧:难不成这沐轻尘看上这画中天仙了?于是他假意咳嗽了几声,提醒一旁的沐轻尘,道:“沐兄弟,这美人,我可是势在必得啊!”

“谁出得起钱,我就替谁办事,在场可还有谁,出得起更高的价钱?”沐轻尘说着,抬头扫了一眼人群。

“这…这这…”一旁的郑公子急了眼,“你可是先答应了我的。”

“我沐轻尘办事,除了钱之外,更爱交朋友。”沐轻尘说着,顺势把那酒壶抛向人群的最后面,一旁路人连忙闪躲避开,最后却见着人群中有人忽地伸出了手,把那酒壶接了个正着,众人见这情形,赶紧让道在一旁。

沐轻尘眯着眼,瞧见那一身白衣缓缓从人群后面出现,他的动作极为雅致,一颦一笑似自有其章法,只见他拿着那酒壶的端口凑着鼻下嗅了嗅,眉头立即舒展开来,复又抬起头笑道:“潮州的花酒酿,果然名不虚传。”声音坚浑厚坚毅,让人入耳难忘。

“公子是识货之人,那敢问公子,可有兴趣出钱找这画中美人?”沐轻尘虽面带微笑,但话语中竟有说不出的挑衅之意。

“我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命里有时终须有,一切皆强求不得。”陵阳南笑着谢绝,说完便把那酒壶又随手抛给沐轻尘。眼见着那酒壶飞身而来,沐轻尘也不徒手去接,只见他一个随身翻,那酒壶就被他一脚给踢进河中央的方向。

这穿城河本就不大,仅容两三条小船同时通过,夜深露重,河中央也少有灯光映照。众人顺着那酒壶向河里望去,这才发现那儿原来停着一只简陋的小船。那酒壶刚落入河中,应是惊动了里面的人,原本漆黑的小船里立刻泛起了烛光,光影攒动,两名女子的倩影顷刻映入眼帘。这时,众人竟全都保持静默,等待着那倩影出船。

不过一会儿功夫,一名女子便打着灯笼出了船舱,一袭黄衣素颜,青丝拂面,了梵音正举着灯笼向岸上张望。那烛光离得近了,众人更是把她的美丽尽收眼底,那岸上的郑公子早已看得口水直流,人群中也不乏有小声感叹之音,“是她,画中的女子就是她!”不知是谁独自叹道,众人即刻回过了神。郑公子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说话时舌头也开始发颤:“沐兄弟…快…快…快把她抓过来。”

沐轻尘嗤笑一声,道:“郑公子,这笔买卖,现在可值三千两。”

“哎哟,五千两我都给。”郑公子忙应道。

“好,成交。”沐轻尘一说完,便把手中的画卷随手掷了出去,那画随即平铺在河中,只见他施展轻功,一个飞身,脚尖即刻落在画卷上,显然他把那画轴当做浮萍,驭水而行,眼见着离了小船越来越近了。

陵阳南本不愿趟这趟浑水,但见着了梵音一脸惊恐之色,又忆起郑公子在朱雀城的种种劣迹,竟起了恻隐之心,于是也跃身而起,忙去阻止。“沐兄弟,手下留人。”陵阳南的轻功也是出了名的好,几个飞身已快赶上河中的沐轻尘。沐轻尘见他追来,右手已掏出了怀中耀眼的昆仑双刃,那双刃精巧别致,两把匕首的尾部合在一把剑柄两端,沐轻尘轻微用力,那本应能握手的剑柄中央顷刻化作了一条铁链,此武器近能守、远能攻,确是一把上好武器。陵阳南见他使出武器,心下一急,本想用身体拦住去路,现在只得先跃在船上,保了梵音周全。沐轻尘猜出他的心思,双刃一挥,就朝着陵阳南的方向刺去,陵阳南本欲还手,碍得河中无武功施展之地,只得左右闪躲,本来还在船里等候的迦楼罗,此刻也出现在甲板上向外张望。

了梵音见人已引来,嘴角轻微勾勒了一下,便惊慌地朝陵阳南问道:“公子,你们这是要作甚?”

“快跟我去讨了这赏银。”沐轻尘作势要上前。

陵阳南忙掏出腰间软剑,一个回身,落在甲板上,拦了沐轻尘去路,道:“沐兄弟,如果你需要银子,我大可帮你,何必要为虎作伥,害了这位姑娘?”

沐轻尘踏着画卷停在船前,收了剑柄锁链,手握着昆仑双刃笑道,“你怎知这位姑娘去了郑府不能享尽荣华富贵?你看她素布麻衣…我可是在帮她。”

“我家小姐虽家道中落,但也不会是只贪图享乐之人。”迦楼罗在一旁应道。

“沐兄,你看,”陵阳南听了说辞,回头朝迦楼罗笑着点了点头,“连丫鬟都懂的道理,这位小姐又岂会跟你离去,你还是不要再做这些无益事。”

“我这人有个毛病,”沐轻尘又拿着昆仑双刃负手而立,“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放弃…”

“沐兄的意思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陵阳南问道。

“除非…”

“除非什么?”

“人可以给你,但是…我要那画中的琴。”沐轻尘的目光冷冷地扫到了迦楼罗背上的古琴。

“万万不可,”了梵音上前扯住了陵阳南的衣角,泣声道,“那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求求公子,帮帮我。”

陵阳南见着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一时也于心不忍,复转头朝沐轻尘问道:“沐兄果真不肯退让?”

沐轻尘冷冷一笑,随即运功上前,岂料桥上突然分身而下一个身影,一把亮剑接下了沐轻尘的第一招。来者原来是位面容俊秀的少年,身着紫衣,眉目舒朗,那少年刚一落身,就朝陵阳南提醒道:“船身太窄,需把两位姑娘先送上岸,待会我们三人再来战个痛快也不迟!”说完便抱着一旁的迦楼罗飞身上岸。陵阳南见状,附声在了梵音耳旁小声道:“姑娘得罪了。”说着,就一手抱着泪眼泛情的了梵音跃身而去。

沐轻尘见他四人身影离去,冷笑了几声,追上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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