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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定。”虞妃面色淡淡的,并不动容。
“为什么?一般人都不会提对自己如此不利的条件的,不是么?”苍伯实在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这丫头实在太有趣了。
“你就当我脑子秀逗了吧。”虞妃自嘲的笑了笑,“毕竟,如果我不‘多事’的话,虽不知青姐姐继续这样下去会不会殒命,再撑一段时间却是没什么问题的。你因此对我有所嫉恨,那也是寻常,但若是因此祸及我爹娘,却是没什么道理,而我的修为性命,留着还有用,不能赔给你。”
苍伯一阵无语,什么叫修为和性命留着还有用?
难不成别人的修为跟性命都是没什么用处,能随意给人收割着玩儿的?
这丫头脑子里的构造果然与众不同,第一个条件就如此奇葩,简直闻所未闻。
按道理讲,处于被宰的一方,苍伯应该郁闷,但他发现,此刻的他不但不郁闷,反而多了几分兴味:“行,这个我能答应你,还有两个条件是什么?”
虞妃倒没想那么多,她之所以提这个条件,不过是觉得,这是自己主动招惹的事情,若是事败让人嫉恨,而她又没能力保住自己,就算被人挫骨扬灰,也是自找的,怨不得人。
对于她自己的选择,她愿意承担所有的后果,但若因此累及余梁夫妇,她心下难安。
至于性命和修为,则关乎她能不能再回去看看女儿,在有可能的情况下,她当然不愿轻易放弃。
但她既冒了如此之大的风险,回报自然不能太廉价:“第二个条件,若我侥幸把青姐姐治好了,你要奉我为真正的主人,永不背叛。”
“你这是要挟?”苍伯浑身寒气直冒,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嗜血般的舔舔嘴唇。
他不过看在孙女面上,给她三分颜色,这丫头还真敢顺杆子往上爬,把自己当根葱了。
虞妃站起身,灵力在体内不停游走,驱散了满身冷意,心下不由感叹:
天灵就是天灵,瘦死的天灵收拾自个儿这个小小缚灵,那也是分分钟的事儿。
这老头虽不如从前,还是有些料的,光这手玩得如火纯青的灵力威压,就不是一般化灵阶灵徒能够承受的住的。
还好自家两灵宠争气,早在两天前就通通晋阶玄阶,帮她分担了一大部分压力,不然,说不准她都得不受控制的跪了下去。
若真那样的话,就太不利于此刻的谈判了。
虞妃深怕他一个恼羞成怒,给自个儿来一把阴的,暗自决定示个弱(好女不吃眼前亏不是?),语气却是丝毫未露,甚至带上了两分讥诮,恰到好处的表达出了些许愤怒,好似被他的行为所激怒:“怎么会,我看起来像是这么不知死活的人么?”
“我看你挺像的。”苍伯有些诧异,他虽然受了内伤,这威压比起以前自是有所不如,对付一般化灵还是有些效用的,她居然能不受影响,难道这年头,一级灵徒都这么牛逼了?
“呵呵,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还是挺爱惜自个儿这条小命的。”说是这么说,她面色却是殊无惧意,“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能治好你的伤势,让你恢复到巅峰状态,甚至还有所进益,你对我的提议,是不是就有那么点兴趣了,嗯?”
“这怎么可能?”苍伯心下震撼。
这十多年来,他想尽办法将外伤治了个八九不离十,但也止步于此,内里的伤势不但没有丝毫好转,随着时间的推移反倒越来越严重。特别是上次龙翔山脉之行,更是大伤元气,这样的内伤,她怎么可能会有办法?
不对,她能够不受威压影响,就连璃儿的双拟灵冲突之症都有把握治愈,或许……
“哼,你这是不相信我么?不过就是拟灵元气大伤,等阶降了三级,从地阶下品降到玄阶下品罢了,我既然能摆平双拟灵之冲突,区区拟灵之伤,自是不在话下!”
虞妃发现,自打来了异时空,自个儿撒谎的水平突飞猛进,基本不用打神马草稿,那叫一个信手拈来。
青璃的双拟灵冲突,只要削弱压制其中一个拟灵,按理就应该有所缓解,有“噬灵”之助,她是有一部分把握。但苍伯的伤势,她只有一些不太靠谱的猜测罢了,于眼下而言,别说治愈了,就算能够恢复一点点,那估摸着都是浮云。
拟灵之伤,哪里是那么好治的,但……空手套白狼神马的,实在太有爱了,某女实在太喜欢。
再说了,这老头忒不可爱了,不坑他一把,实在太对不起这半下午跟大晚上的,自个儿受的惊吓与窝囊气。
天灵了不起?
一级灵徒怎么了?
敢鄙视姐?
敢给姐下马威?
等你成了姐的奴才,看你怎么得瑟!
可怜的苍伯哪里知道,看起来清清纯纯的小丫头,内里却是如此腹黑阴险。
他根本没想到,她居然敢脸不红气不喘的忽悠自个儿(又或者是他太希望这是真的,以至于根本不愿意怀疑话里的真实性),闻听此言,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
作为曾经叱咤大陆的顶阶高手,蛰伏于出云城中十多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杀子仇人逍遥自在,怎么可能会甘心?
只是十多年来,他被伤势拖累,再加上孙女缠绵病榻牵住了他的心神,他这才迫不得已按捺下各种心思,老老实实守护在孙女身边。
如今不但孙女的病能有治愈的可能,还知道自个儿的伤有希望恢复,他只觉得本来灰暗的人生突然变得明朗起来,一贯以来的冷静不翼而飞。
他倒是不指望,能够再进一步什么的。
只要能够恢复个八九成,他就有信心,凭借着身上的两样宝物为儿子报仇,若侥幸恢复到巅峰状态,完事之后或许还能全身而退。
要知道,当年若不是顾忌伤重的儿子媳妇,又有孙女拖累,就凭那些人,根本不可能留得下他!
他当然听得懂虞妃的潜台词,只有成为她的奴才,她才会考虑救治他的内伤。
天上从不会掉馅饼,特别是免费的大馅饼,若真送到了面前,他还得怀疑馅饼是否有毒。
而眼前的丫头心思缜密,也不像个傻的,心地也没有先前所料的柔软,天知道,他怎么会有虞妃心地柔软的错觉,难道就因为她跟自家孙女在一起的时候,那眼角眉梢的温暖?
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了虞妃的真面目,他自然不会再愚蠢到认为,她会好心的免费替自己祖孙二人治病疗伤。
若她真表达出类似的意向,他还得怀疑,她是不是憋着一肚子坏水打算在治病疗伤的过程中,动什么手脚呢!
这样明打明的撂下道来,他反倒心中有底。
若是能替风儿报仇,别说给个小丫头当奴才,就算让他下地狱,他也心甘情愿!
想想死不瞑目的儿子,苍伯面色坚定,但他到底没有因此晕了脑袋,迫不及待把自个儿给卖了:“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也是,你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虞妃好似知晓他的顾虑,很是善解人意的提了备用方案,“这样吧,若我治好了青姐姐,你就给我当三年的奴才,这三年之内,我若是治不好你的伤,三年之后,你爱干嘛干嘛去。但若是治好了,你下半辈子就是我的人了,这样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能捞个曾经的天灵当奴才,就算只是一天也赚到了。
至于治病什么的,能治好自然好,自个儿也多了个强力打手。若是治不好,三年的时间,也足够她将苍伯脑子里的货色掏个八九不离十,剩下一个糟老头子,留下也没什么大用,他爱走不走。
“奴才”两字,让苍伯的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但她说的也是事实,他只能按捺下郁闷之意:“行,第三个条件呢?”不知怎么的,他有一种不太美妙的预感,好像自个儿被面前这只小狐狸给算计了。
“这个嘛,严格说起来,只能算是前面两条的附带品。”见他总算答应了,虞妃心神一松,绕过老头身侧,捞起一串紫莹莹的果实,随即软趴趴的倒回羽香灵藤长椅软垫中。
诶,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若是陪的是个风华万千的美男也就罢了,阴阳调和神马的最是滋润自个儿的小皮肤,偏偏苍伯却是个糟老头子。自个儿粉嫩的小脸蛋啊,明天起来若是变成干巴巴的可就不美了,据说这个紫莹果很是美容啊,闲着也是闲着,试试也无妨。
苍伯若是知晓某女在想些神马,估计得气的喷血。
好在他不会读心术,只当她小姑娘家家的嘴馋了:“附带品?什么附带品?”
“我只是个一级灵徒,这个你是知道的,你嘛,再怎么说曾经也是八级天灵。”
苍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若是你口头上答应了,等我治好了青姐姐,更有甚者等我把你也给治好了,你一个翻脸不认人,拍拍屁股走人了,那我不是亏大发了?”
苍伯开口想说些什么,却见她摆了摆手,只能郁闷的闭上了嘴巴。
“不要跟我说,你会遵守承诺什么的,我可不相信真的会有人心甘情愿当人奴才的,特别是像你这种心高气傲脾气古怪的家伙。”虞妃说着歪了歪脖子,好似想到了什么,“说不准,到时候我多罗嗦个一句两句的,你一个心情不爽,来个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之类的也不是不可能呢。”
苍伯一阵无语。
再想想,他本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年轻的时候更是不知天高地厚做下不少恶事。
这样的事情虽然不多,也不是没做过,反驳什么的却是没什么必要,于是低头做沉默状。
虞妃本来只是随口一说,见了他的反应,心中不自主发寒,面色却是丝毫未变:“所以嘛,我的第三个条件,就是在我动手救治青姐姐之前,你必须先发个圣灵血誓,内容么,你知道是什么的,我就不重复了。”
这老头,当初实力没损之前,估计没少干杀人放火打家劫舍之事,看来,就算之后他老老实实当自家奴才,不闹出什么幺蛾子,麻烦估计也不会少啊。
虽有些郁闷,对于自个儿的决定,虞妃却是不会后悔,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但是,若他此刻不答应这第三个条件,她宁愿眼睁睁的看着青璃病死痛死,却也不愿再插手其中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