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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子,咱以后的安全就交给你了哈!别忘了,过两天,你就是我的人了。”
“你放心,既然答应了你,我自然会做到。”苏寒柏沉默了一下,大概是觉得这句话不够有诚意,接着说,“若是你帮我找到赤炎朱果,在我死之前,我不会让人伤到你一根毛发。”
虞妃心中一颤,前面这个隐在灵械灯盏光晕之中,稍显稚嫩的少年,说出口的话跟曾经的另一个人是如此之像。
她眼前一阵恍惚,久远的记忆一幕幕闪过脑海——
“妃儿,我会照顾你一辈子,帮你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男人神色诚恳而认真,他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信心。
类似的话,她听的太多,本不欲相信,却在男人一次次的行动中,深信不疑。
……
“诶……”男人幽幽叹息,“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我怎么放心,你怀着身孕孤身去C城?”打从心底深处透露出来的担忧,让女人的心甜蜜而忧伤。
女人能感觉到,自己陷落的感情,绝望而苍凉。为了维持仅有的自尊,她拖着行李箱,义无反顾踏上去往远方的火车,离开住惯了的N城,离开深爱的男人,只因那注定寥落的结局。
空置的右手,轻轻抚摸早已显怀的腹部:只要有她就好,此生足矣。……
一年未见,女人掩盖下心中层层跌宕翻覆的情绪,笑的温柔而满足,却见到了男人手机上安稳沉睡的婴孩容颜,如此天真纯净的样子,却刺痛了女人的眼睛。
“你跟她,又有了孩子?为什么从未跟我提起?”女人只觉脸上强撑的笑容,那么虚弱,低下积蓄泪水的双眼,不想男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我有必要跟你报备?”同样的男人,同样的容颜,温柔不再,戏谑而嘲讽,“我最讨厌女人纠缠,看来我们的游戏该结束了,开个价吧,我赶时间。”
“游戏?开价?”女人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男人,笑容寥落而苍白,继而想起年幼的女儿,挣扎着开口,“那么,女儿呢?”
“那也正是我所担心的,你应该把她交给我。”
“交给你?除了保姆,你还能给她什么?你甚至连个光明正大的身份都给不起她!更何况,你明知道,我只有女儿。”女人就像是受到挑衅的母兽,没时间祭奠碎成粉末的感情,为了捍卫母亲的权利,神情逐渐坚韧清冷,“她是我最珍贵的宝贝,你休想!”
“就凭你?一个做小姐的,有资格做人母亲?”男人脸上的笑鄙夷而不屑。
女人很是希望,耳边不断钻入的伤人之语都只是自己的幻听,眼前这个深沉的噩梦能够早点惊醒,却是事与愿违。那些话,一句句利如刀刃,插向她早就遍布伤痕的心口,只觉痛不欲生。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斯冷漠,如斯残酷!
脸上的泪水蜿蜒而下,从下巴滴落,她好容易伪装起来的防护瞬间崩塌,心若死灰。
当初为了凑齐救命之资,没有丝毫依仗,满世界拆借无门的女人,不得已忍受着满心厌恶,出入风月场所坐台三月有余。再怎么洁身自好,在外人眼里,也早已不再纯洁善良。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从未后悔,也并不在乎那些无关紧要之人的看法。
但她一直以为,知晓了她所有的过往,朝夕相处那么久的男人,必然是理解她的,所以,才会那般将她珍而重之。
却原来,在男人眼里,自己从头到尾,由内而外,都只是个小姐。
只是个,能随意亵玩的宠物。
“再怎么不合格,我也是她妈妈。”女人顿了顿,擦掉满脸泪水,眼前的男人早已不值得,不值得她如此伤心,“为了女儿,我豁得出所有。如果你愿意跟我来个鱼死网破,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你尽可以试试,跟我抢夺女儿的抚养权。”
看着眼前这个足足深爱了三年的男人,女人第一次不再柔弱温驯,脸上挂上冰冷的笑容。
“若我是小姐,那么跟我在一起这么久的你,只会是嫖客。敢问嫖客先生,比起身为小姐的我,你又能,高尚到哪里去呢?”
说完了最后的两句话,女人无视男人瞬间阴沉的面色,掉头就走。
背影孤高清绝。
……
苏寒柏见虞妃久久没有搭话,不由有些奇怪,转头看向她,待见到她眼角的晶莹,却是骇了一跳:
好好的怎么哭起来了,不会是害怕了吧?也难怪,这个洞里阴森森的,就连他都有些慎得慌,让人家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在野外过夜,还大晚上陪他寻找灵株,害怕也是难免的。
苏寒柏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丫头,若不是我娘病情沉重拖不得,我也不会这么紧迫……”
少年窘迫的声音,惊醒了陷入回忆中的虞妃,她擦掉泪迹,掩饰性的揉揉双颊,继而莞尔一笑:“小寒子,你都是我的人了,你母亲不就是我母亲么?再说这么见外的话,我要生气咯!”
过去的终究已成过去,在这个全新的世界,她会有全新的人生。就算碰见了再值得信赖的人,她也再不允许自己,将命运交付于别人手上!再不允许任何人,将她伤的如斯彻底!
“……”苏寒柏觉得,他铁定是脑袋被门夹了,或是被蓝耳驴给踢了。
要不然,一向睿智英明的他,怎么会有心情怜惜面前这个恶魔般的死丫头,并对她有所愧疚?
“原来,你这么紧张兮兮着急忙慌的寻找赤炎朱果,是为了救治你母亲么?”虞妃砸吧着嘴调侃,“真看不出来,小寒子还是个二十四孝儿子啊,真是可喜可贺。我好像一不小心赚到了嘛……”
苏寒柏的身影很轻微的一滞,继而若无其事般继续往前走,若不是某女百无聊赖,只能盯着他的背影看,根本不会注意到如此微小的细节。
拜身主所赐,虞妃知道苏寒柏父亲早亡,从小跟母亲相依为命,情分自不一般,见他如此反应,不由心下一紧:糟糕,玩笑过了,看来他母亲这次的病情不容乐观。
“光是赤炎朱果,够用么?”对于有潜力做队友的家伙,虞妃并不介意,提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投资。
“赤炎朱果能攻克母亲所中的寒毒,我就怕我娘她的身体太虚弱,受不住激烈冲突的药性。”苏寒柏说着,情绪有些低落,“若是能找到灵丹师出手将之炼制成药性温和些的灵丹,把握就能大上几分。只是灵丹师一向深居简出,而且,我手头也没什么能够打动他们出手的东西。”
“风吼兽的灵晶跟皮毛骨血,应该价值不低,还不足以让灵丹师出手一次么?别的找不到,苏府不就有一位现成的初级灵丹师?”虞妃不解。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苏寒柏诧异的转头看了某女一眼,“灵丹师不同于灵药师,在整个大陆上都是地位最是尊崇的一类人,稍有能力的,都会被笼络进各个家族或是团体之中,很少有散落于外的。有了自己的团体,或是家族的支持,他们的眼界就高了很多,若非特殊情况,一般而言,并不愿意自降身份,为了些微利益就给外人炼制灵丹。所以,除了苏师伯,我很难找得到愿意出手的灵丹师。而苏师伯,他收纳的丹火是阴极火焰,炼制赤炎朱果药性至少损伤五层,还不如直接服用效果来的好。”
“……很复杂的样子,”虞妃正打算说什么,被放出去探路的小空子传回来一段散发着炽烈气息的亢奋意念,“等等,我感觉到了,前方有些异常,也许会是赤炎朱果!”
两人停止交谈,疾奔向前,待的转过一个山洞拐角,就见到隐隐红光闪现,脚下更是快了几分。
本来漆黑一片,只有灵械灯盏微弱光芒闪耀的狭窄通道,越走越宽阔,越走越亮堂,到得最后豁然开朗——
小半个足球场大的空旷山洞中间,是地底岩浆河的一个节点,爆裂的岩浆从里面喷洒出来,狰狞的****黑沉沉的洞壁,整个空间亮如白昼,酷烈若暑夏。火红色的灌木丛,并没有叶子点缀,光秃秃的枝干,沐浴着炽烈的岩浆,坚挺的矗立在节点边缘地带,间或点缀着几颗闪烁盈盈火焰的果实。
大自然是如此的鬼斧神工,虞妃被深深的震撼!
苏寒柏盯着那几颗艳艳光芒闪烁的火红色果实,再迟钝也知道,这肯定就是赤炎朱果了。靠,哪个说,赤炎朱果长相平常,一不注意就能当个普通野果给忽略过去的?要让他知道,是谁误传的如此谣言,哼哼……
若是虞妃晓得他此刻心中的想法,或许就会帮着人家辟辟谣,哥们,你这次是真冤枉了人家了——
平常的赤炎朱果,虽有赤炎美名,其实指代的是其内部蕴含的一丝爆裂火能量。长相却是黑乎乎的,并不招人喜爱,甚至跟大陆上某类普通野果有个七八分相似。
而眼前的这一一小丛,明显是因为长期经历岩浆的洗礼,不但叶子掉的光秃秃的,就连植株,都吸收了岩浆中太多爆裂的火能量进化成了珍奇异种,更不用说上面结的果实了。
总共六颗龙眼大小的果实,已经生生从玄阶下品,进化到了玄阶顶级,隐隐触摸到了地阶之门,就连名字都不再是赤炎朱果,而是炽焰朱果。
以上资料,全部来源于“探灵”技能所得,不但如此,还有一小段让她一头雾水的信息:未知空间,低级。
“小寒子,赤炎朱果已经进化了,等级高了两级多,还能再用么?”虞妃是担心,苏寒柏母亲的身体,据说已经虚弱到连赤炎朱果的药性都不一定吃得住,更不用说更高级的炽焰朱果了。
“先把它弄下来再说,”原来已经进化了,难怪跟别人说的情况有些不一样,苏寒柏皱了皱眉头,“最多到时候豁出去,让苏师伯出手,损失些药性就是。眼下的问题是,我们光站在这边,就已经快被烤熟了,怎么接近岩浆,去采那几颗小东西?”
“呃……”虞妃看看火焰蒸腾的岩浆节点,再看看焉了吧唧的小金,就连小空子……咦喂,小空子好像没什么影响嘛?不但如此,看起来还挺亢奋激动的样子!
虽然小空子很给力,虞妃也确定它肯定很乐意给自己帮个小忙,但是看看它米粒大的身体,再看看对它来说,明显巨型的炽焰朱果……虞妃表示,咱是个杠杠的好主人,虐宠的事情,咱怎么忍心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