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大厅了一番,终于在天色将亮之时站在了一处大厅之中。
这儿是武者坊市中最为特殊的存在,它不卖东西,也不收东西,大厅很大,此时此处人儿虽然不少,但是却不显的拥挤。
“公子,请问接活么?”徐宁正四处观察之时,一名身穿碧蓝色衣裳,侍女模样的女孩朝着徐宁问道,一副职业性的笑容挂在脸上,显然不是新人。
徐宁闻言点头,他来武者坊市不过是想挣些钱儿,也好让他去取那把已经付了定金的剑。
侍女闻言怡然一笑,对着徐宁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之后,便带着徐宁来到了一处相反内。
“公子,今日需要悬赏的人头都在上面,这是昨日的,这是以前的。”侍女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墙上已经挂满了的木牌道。
徐宁闻言之后点点头,不一个个去端详过去,侍女见徐宁如此,便笑着说了一声道:“公子若是要接哪个活儿,直接摘下那个牌子便可。”说完,少女便退出厢房了。
徐宁见侍女走出之后,心中叹了一口气,如今小成境的他勉强还算是拿得出手,当然,这也只是对于一般的武者而已,跳出小成境的武者虽然多,但是于小成之下的武者相比,便显得极其稀少了。
徐宁走到所谓的今日发布的悬赏,一个个的看过去,木牌上写的十分详尽,姓名,背景,实力,全的可以看到,有的甚至连性格也写上了一些。
徐宁沉吟良久,终于摘下一块木牌,上面写着“西门贤”三个字,至于实力,则是小成初境,砍下他的人头,便可到这人换上十颗下品通灵石。
徐宁带着木牌,走到登记处排了一会儿队后,便进行登记了一番,做完一切后,徐宁不由心中兴起在街道上逛了起来。
不过很快想到白天的遭遇,便早早的回去躺在棺材里去睡觉去了。
每一个到武者坊市的人都需要花钱,送路费一百两黄金不说,每待坊市一天便还要再交一百两,如此,囊肿羞涩的人还真不敢进着武者坊市。
徐宁躺进棺材中,再次灌下了那已经喝了一半的美酒,然后敲了敲棺材盖儿,随后,便再次陷入随梦中了。
再次回到原本坟堆中,徐宁打了一个哈欠,推开了棺材盖,刺眼的阳光令徐宁有些不习惯。
看了看已经日晒中天的太阳,徐宁舔了舔一旁壶嘴的酒珠,然后满足的站起身,运起身形,离开了此地。
“掌柜的,可否先借我一把剑?”徐宁此时已经进入青云城,正在铁匠铺里对着那名大汉说道。
大汉闻言有些奇怪的道:“公子要什么剑?”
徐宁见大汉没有拒绝,笑呵呵的道:“掌柜的先借我一把制式长剑便可。”说罢,便从怀中掏出最后一锭黄金,递给大汉。
大汉不着声色的收下元宝,笑呵呵的到外面取出了一把制式精钢剑,递给徐宁道:“公子且将就着用着,还有两天,公子要的剑便可铸成。”
徐宁闻言点了点头,不在多话,接过那把长剑对着大汉一笑之后便不在说话,微微点了点头便走出铁匠铺,直奔客栈而去。
对于这种既可以杀人,又能赚钱的活,徐宁自然喜欢,但是,对方也是小成境的武者,要拿他的人头换钱,还是要策划一番才行。
只是徐宁忙了一晚上,心中早已疲累,走进客栈的厢房中倒床便睡,此时正值正午,谁会傻到这个时候刺杀?
“喀喀喀”敲门声响起,徐宁从睡梦中醒来,翻了个身子对着门口道:“进来吧!”
“公子,这是就的晚饭!”小二殷勤的端着饭菜走了进来,笑着对着正在床上伸懒腰的徐宁道。
徐宁闻言,对小二微微一笑道:“你先出去吧。”说罢,便径自站起神来扭动着脖子,看了一眼饭菜对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小二又吩咐了一声道:“来一壶酒。”
小二连忙点头,然后便走了出去了,很快,酒水便送到徐宁的桌子上。
徐宁咕噜噜一口气连喝几口,深深的吐了一口浊气,全身舒坦的他看了一眼床边的长剑,嘴角微微翘起。
小二见徐宁无其他吩咐,便有些奇怪的看着徐宁脸上的那道鞭痕,心中道了一声可惜,便退了出去。
酒足饭饱之后,徐宁看了看天色,提起长剑便走出客栈。
带着斗笠在街上闲逛了一会,见入夜已深,徐宁便运起轻功,朝着目的地在房顶上飞去。
“西门府!”徐宁盯着那张牌匾,满意的笑了笑,身形化作几道残影,消失在了原地。
西门府门厅宽广,四处假石山水,倒是景色宜人,但是徐宁此时却没有心思去想这些,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四周。
这西门府宅这么大,那西门贤又在哪儿?而且自己与他素未谋面,就算面对面,也未必能够辨认出来。
但是很快,徐宁便看到了一家丁模样的中年男子匆匆从他眼前走过,心中一笑,就在那名家丁不知不觉间,徐宁便已经走到他的身后,将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之上,扯着嗓子道:“西门贤在哪儿?”
那名家丁被长剑架在脖子上,顿时惊慌失措,这三更半夜的,任何人忽然被一把冰冷的常见突然架于脖颈上都会惊骇,而且,长剑的剑锋轻轻的在他喉咙上的汗毛移动,令人毛骨悚然。
徐宁挟制住那名家丁模样的人儿,心中暗想这西门家的戒备未免太过稀疏。
将那将定带入假山后,徐宁再次出声问道:“你们家公子,西门贤在哪儿,你若老实交代,或许我还能饶你一命。”
家丁早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浑身颤抖的指着前方道:“此处前走八十丈,左转,再走二十丈,随后一只往右走一百丈便是少主的住处。”说罢,双腿不停的打着颤,他不过是一普通家丁罢了,此刻被徐宁的长剑架在脖子上,哪里还能平静?
徐宁见此,手中长剑收起,只是收起之时,剑锋轻轻擦过那家丁的后街,洒出几滴鲜血。
“我说不过或许不杀你,但是也只是或许而已。”说罢,如鬼影一般消失在原地,只留下惊愕的家丁捂着喉咙,满眼的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