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大院,陈思雄在正堂听着下人的汇报。
“老爷,不好了,少爷他.....”管家急匆匆的从外面跑来。
“兴儿,他怎么了?”陈思雄嚯的一下站了起来。
陈思雄也算得上是相貌堂堂,他年轻时本只是一名酒楼的伙计,直到三十多岁,为人很是机灵的他当时讨得一名前来测试孩童灵根的修士的欢心,后来相谈之下得知居然还是这修士入道门之前的后辈远亲,这名修士后来就扶植他做了镇长。
得了权势后,虽也纳了几门妾室,但这几门妾室却再也没有所出,所以他就只有发妻所生的这么一个儿子。向来是捧在手心里娇惯着,哪怕是成了一个无恶不作的纨绔,也一直护着他。如今看管家的表情,分明是出事了,他的心一下就悬了起来。
看着急喘气的管家,陈思雄快步上前,一把抓起管家的衣领“快说,兴儿怎么了”
“少爷.....他被人斩伤了”
“什么,兴儿现在在哪里”一把扔开管家,陈思雄快步走出正堂。
“少爷已被送回房间,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管家顾不得歇气,急忙跟上陈思雄说道。
陈思雄快步朝内院走去“兴儿伤到哪里了?重不重?还有,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动我儿?”
“老爷,我见少爷受伤被抬回来吩咐下人去请大夫后,就立即向老爷你报信来了,所以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哎呦喂,疼死我了.........啪....狗奴才,你不知道轻点么”
陈思雄离陈荣兴的房间还有老远,就听到了陈荣兴鬼亏狼嚎的哀叫声和打骂下人的声音。
陈思雄虽是借的修仙者的势才坐上的镇长,但他很聪明,知道怎样才能安安稳稳的坐着这个位置。所以行事有模有样,很少做些欺恶乡里的事,算是一个好镇长。但惟独在陈荣兴这根独苗上,他是没有理智的。虽然他也知道他这个儿子有些不像话。
急匆匆走进陈荣兴的屋子,看见疼得哇哇乱叫的儿子,他的心像是被揪了似的疼。安慰着儿子,直到大夫来后,才将那几个跟着陈荣兴的家丁叫到跟前问话。
“说,怎么回事?你们跟着少爷出去,却怎会让少爷变成这样”
看到陈思雄快要杀人般的眼神,几个家丁扑通齐齐跪了下去“老爷,不关小的们的事啊,是..........”几人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听闻后陈思雄脸色有些发白,痛心疾首道“兴儿啊,你让为父说你什么好,你怎么偏偏惹到仙师头上去了”
“对了,那个卖主的贱种呢”陈思雄转过头恶狠狠的对跪着的几人问道。
“老爷,已经将人关在柴房了”
“管家,将这几人每人打断一条腿扔出去,将那卖主的贱种扔去喂狗”
“爹,那人你得给我留着,我要叫他生不如死...啊......”正在被大夫上药的陈荣兴怨毒的说着,而大夫碰到他伤口时他又疼得吼了起来。
“老爷,饶命啊,真的不关小人的事啊.........”那几个家丁跪着爬到陈思雄身前抱着他的腿求饶着。
“哼,少爷变成这样,你们难道还想好好的?”踢开求饶的几人,看着他们被管家带来的人拖出去后,来到床边。
“大夫,兴儿他没有大碍吧”
“陈老爷,令郎的腿,腿筋已断,怕是废了..”
陈荣兴听闻狠狠捏住拳头,带大夫走后,房里只剩下父子两。
“爹,你可一定要给我报仇啊”陈荣兴几乎哭声的说道。
“兴儿,那可是仙师啊”陈思雄忧心的看着儿子。
“不,我一定要把那小娘皮骑在胯下,狠狠折磨死她。爹,你一定要帮我,儿子腿都被她废了,否则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你....唉,罢了,再过一年,郝仙师就会来测察孩童灵根,到时容爹想想法子。不过,从今往后,你可得给我老实点。”
.........................
在打发走陈荣兴这胖子后,秦心忙活了起来。不过,以她的本事,很快一座石为基,木为屋的三间房子树立在了唐家那破屋旁边。而离唐家有一段距离,靠海边的一块礁石上,也树立起了一个单间的小木屋。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除了一张木床什么也没有的木屋内,屋顶中间那颗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终于算是安定下来的秦心轻呼了一口气,盘膝坐下,如往常一样闭目内视。
这不看还好,一看却被吓了一跳。秦心猛的睁开双眼,身子向后一倾,撞到了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不......不会吧,一定是看错了,对,看错了”
秦心深吸一口气,再次闭目内视。
“靠,这是怎么回事?丹田中怎么会多了这么个东西?”秦心差点没跳起来。
半天后,秦心平复下自己的情绪,自言自语着“好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姑奶奶我承受能力还是很强的”
再次内视,细细观察自己的丹田。白茫茫的丹田中,一滴纯净的水珠静静漂浮在正中间。这水珠纯净得似乎在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它更干净的东西,让秦心的心神不由被它吸引,好像这样静静看着它心灵就能被净化般。
这是初始之水,传闻是世界初生的第一滴水。天厥仙君得到它后却一直不得使用或炼化之法,后来,便用它做镇压魔头的阵心之物。初始之水最是纯净,所以对邪、污、恶之物最是克制。
域外天魔是一切活物负面情绪的集合体,而当初被镇压在镇魔渊之下的魔头,可以说是域外天魔中神一般的存在,只要世间还有邪恶之气在,根本就没法完全消灭。
所以,天厥仙君只好将它镇压到面积小,邪恶之气又很少的下界来。但,虽说不知多少万年来这魔头被消弱到力量都不到当初的亿分之一。
可下界灵气同样稀薄,初始之水也几乎被消弱到初生状态,连灵性也差不多消失殆尽。
当然,这些秦心是不知道的,此时,她正如好奇宝宝似的对着丹田中的初始之水左盯盯,右瞧瞧的细细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