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暴发户好不容易从台沿上摔下来落了地,哼哧哼哧地爬起来转身面对着她:“这是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敢……敢跟老子抢兔儿爷坏了老子的好兴致?”
“就是你姑奶奶我。”她一身正气道。
“这位小姐,您看,是这位大爷先给的钱。”人贩子也凑了过来。
“蛤蟆,给我过来,护着你爷些。”暴发户向后一招手,不知从何处就闪出了一个小矮人来,那模样长得就跟哈利波特里的小精灵似的老面目可憎了。
她一看那玩意便知那就是暴发户的魂守了,确实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这两恶心人的玩意搁一块儿绝对是最佳催吐利器,比抽水马桶还好使。
“小姐!”银铃忙在一旁拽起她的袖子来。
这时小钗也挤了过来,逞强似的挡在了她们前面:“别过来啊,过来就……就扎死你们!”
那蛤蟆嘿嘿笑了两声,两眼变得都有些色眯眯的了。
“哎呦,我妈,这货真是天下第一恶心人的玩意啊!”她扶额,一时嘴快说出了真心话。
蛤蟆瞬间变了脸色,透出一股阴狠的戾气来。
“知道我是谁吗?”她鼓起勇气冷冷地瞥视着他们道,“家父乃是,堂堂忠理大国师。”
“这……”此话一出,不但暴发户闷声了,其他人也一起沉默了,但凡东赤晔帝国的子民都知道国师家的千金是个没有魂守的废物,但是,人家虽然是废物,却有个当大国师的爹,就是皇亲国戚轻易也不敢动她不是?
“不用我说,也知道我家姑爷是谁吧!”银铃雄赳赳气昂昂道。
人群里自然而然起了议论,谁又会不知道那位堂堂第一仁烈大将军呐!谁都知道那位将军卸甲归田只是为母守孝,一旦三年期满,那莫家必将又是万万人之上!谁也都知道当初这位国师家的千金是怎么死乞白赖地非要嫁给莫大将军的!你看,就是帝国第一仁烈大将军都不得不屈服于这小娘们的淫威之下,那放眼全国,谁又有那个能耐动得了她呢?
“这位爷,您还是明儿赶早吧!”人贩子立马倒戈相向,退回了那锭金子。
“这,这怎么可能,她说是就是了啊?”暴发户急眼了,一双贼眼不肯死心地黏在少年身上。
“那你别走,我让你看看莫鏊本人怎样?”孟水兰将手一伸,向银铃道,“拿箫来。”
“小姐……”银铃自然知道她想干什么了,可是少主会来吗?少主有对自家主子这么上心吗?
“好你个小娘们,耍大爷是吧?”见那丫鬟矮下声来,****熏心的暴发户顿时气焰高涨起来。
“快给我!”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胡的队友,孟水兰着急发狠地给了银铃一下,这要是真打起来,他们这几个女的小的都得完蛋,就算莫鏊不在乎自己,可听到箫声至少会赶来看一看,他一来麻烦自然迎刃而解。
“是,给。”银铃这才慌里慌张地将玉箫交到孟水兰手上。
“怎么,讨饶是吧?”暴发户笑得像只癞皮狗似的露出一口黄牙。
“你且等着,我相公听了我的箫声就会到。”她装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威吓住对方,然后将玉箫转至嘴边吹响起来。
“哼,我听个屁,你这娘们就是欠男人教训!”暴发户已经认定她们是在装腔作势,撩起胳膊就要上去欺负,也不怕别人骂他恃强凌弱。
孟水兰直接吹出最高音,澎湃激烈,恍如飓风卷起浪潮拍碎了礁石。
就在暴发户阴笑着抬起手来朝护主的小钗打下去的那一刻,一片柳叶似刀片般飞来,直接切进了他那只猪手里,只听他“哇啊!”的一声后退倒地,坐在地上抱着那只被伤的猪手直哼哼,而他的魂守蛤蟆则立即冲到他的身前做出一副防御之姿。
一道人影掠过人群上方,转瞬立定在孟水兰的身边,然后又是一道人影,立定在小钗前面,不用说,前者正是莫鏊,后者则是莫鏊的魂守奥虎。
放下玉箫,孟水兰深呼吸一次,就算心里再不甘,但莫鏊确实出现得很及时,救了他们。
“谢谢。”这声谢谢于情于理都得说。
“你们是谁?”蛤蟆明知故问道。
“你们不配知道。”奥虎冷道,那面瘫相跟他主子一样一样的。
“奥虎,废了他们,免得他们以后再为非作歹。”孟水兰将脑袋从莫鏊的胳膊旁探出道。
“不如少一事。”莫鏊冷道,他返乡守孝期间为人处事一向低调,现在也不想坏了规矩。
“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懂也不懂?”她不管不顾地想要从莫鏊身边挤过去,但莫鏊这种练家子又岂是她这种软脚虾可以撼动的,所以下一刻她便转移了仇视对象,泄愤似的在他腰上掐起来,可掐了半天最后郁闷的还是她自己,“都说人的软处在腰,可你的腰呢,为什么还是这么硬?”
“我有天罡正气护体,若你执意要掐,我也可以收了内力。”他面不改色地解惑道。
“好啊!”她也没细想,张口就允了,更大力地掐去,可掐了一下两下后便觉得哪里怪怪的了,便不禁停了手,螓首一抬,对上他线条刚毅的侧脸,片刻沉默后又突然爆发:“谁用你假好心!本小姐不稀罕!”
猫哭耗子假慈悲!想这世的孟水兰服毒自杀那会儿,他在干什么?想她从棺材里坐起来的时候,他又干了什么?想前世的时候,他不也是为了家族利益假意奉迎地娶了她吗?这个男人的内心,她孟水兰前世今生都没看透过,这个男人的心里恐怕就装着他自己了。这一刻,她在心里严正警告自己,别被他一时的伪装欺骗了!
“姑奶奶饶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贱是我蠢是我眼睛长了疮,我……我发誓,若以后再干这缺德事就天打五雷轰!”那边,已经知道厉害的暴发户一改刚才的嚣张跋扈,跪地磕头着求饶道。
“这种人不能放!”她坚持道,“恶不惩善难存!”
莫鏊冷眼瞥去,瞅着地上那玩意开尊口道:“既然我家娘子坚持,说吧,留谁的命?”
“啊?”这下换她傻眼了,她不过要他们挨一顿老拳,到他那里竟成要命了!
“要我的命!”蛤蟆挺直了腰板道,魂守毕竟是魂守,忠心一点不掺水。
“好。”
没等她出口阻止,又一片柳叶嗖的飞出,居然绕过奥虎,一下割断了蛤蟆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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