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小希擦了擦头上的汗,看着地板被自己擦得亮亮的,她终于松了一口气,今天的工作总算是做完了。
五年前她不小心被迷晕了之后等她醒过来的时候便在一家瑞士的酒店里,身边没有一个人,就发现了一个资料袋,里面放着一些钱和她在瑞士生活需要的身份证件,就这样她被穆炫阳的那个父亲无情的扔到了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虽然她有想过和穆炫阳他们联系,但是她不记得他们的电话,也没钱回去,去警察局更是因为她是‘正式’瑞士公民而不被受理,所以她只能选着留下。
靠着她那半生不熟的德语和过人的身手,贝小希在瑞士还算是没有被别人欺负,勉强的找到了一份工作努力的生活着,她一直期盼着,期盼着穆炫阳能找到她,但是,五年的时间足以把任何的期盼抹灭。
悄悄的收拾起清洁用的东西,在瑞士她能找到一份这样的工作已经很不错了,毕竟她在瑞士的身份证明上显示的是没有学历,而且她也却是大学没有毕业,有的时候她也会想,要是没有发生这些事情,没有认识穆炫阳的话,现在的她应该是一遍工作一边读研究生吧。
提起东西,看了一眼眼前这华丽的套房,本来她是打扫楼下的普通客房的清洁人员,但是因为今天人手不够,所以她才会来到楼上,还别说,高级套房就是高级套房,装修的很是华丽呢。
贝小希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外走,伸手去开门,之后自言自语的说道。
“唉,来着这么久了,可能是真的回不去了,呵呵,是不是应该就直接嫁给房东的儿子算了呢?”
脑子里想事的贝小希根本就没注意到有个人站在房门外,等她走出来的时候才发现眼前黑了一块。
知道是客人,她习惯性的低下头,之后说着已经很标准的德语说道。
“抱歉,这里刚清洁完,您可能走错房间了。”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她刚想离开,便被那个人伸手死死的抱在了怀里!手里提着的的东西一下子全部洒在了地上。
贝小希一惊,下意识的想要防卫,但是突然想到要是打伤了客人的话可能有被开除的可能,才放弃了把那个胆敢非礼她的人扔出去的打算,而是死命的在他的怀里挣扎了起来。
“放开我,在不放开我就不客气了。”
没想到那个人的力气那么大,不管贝小希怎么挣扎他都死死的抱着她,贝小希没有办法只能出口警告。
就在她想要动手给那个敢占她便宜的人好看的时候,那个人却在她耳边发出了类似于十分痛苦的声音。
“我终于,终于找到你了。”
这是纯正的汉语,并不是那种外国人说的调调乖乖的汉语,而是纯正的汉语。而且,这个声音,让贝小希一下子愣在了那里,之后鼻子开始无意识的发酸,不由得有种想要哭的冲动。
穆炫阳死死的抱着贝小希,在他看见她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全身都在疼,都在颤抖。听见她的声音,他只能死死的抱住她,把她抱在怀里,只能,只能抱着,死命的抱着。
他有好多话想和她说,有好多事想要问她,他想问她这五年里过的好不好,他想问她这五年里有没有谁欺负了她,他想问……他想问!
但是,他一句也问不出口,他不敢,他好害怕,他深怕她说她过的不好,他深怕她说她被欺负的好惨,他怕,他怕她恨他,他怕她讨厌他,他怕她问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找到她,他怕她已经不喜欢他了,他好怕,他好怕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珍宝就这么的再次从他的身边离去,他怕,他好怕……
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呼唤着她的名字,一股想要永远的占有她的冲动从他的心中升起。是的,她是他的,他不允许再次失去她,绝对不能!
穆炫阳抱着贝小希闪进了她刚刚打扫过的房间,之后重重的把门关上,他必须吧她关起来,关在自己的身边,他现在必须这么做,否着心中害怕再次失去她的恐惧会把他的理智燃烧殆尽的!
后面跟着穆炫阳的金槐看着好不容易找到的贝小希就这么的被穆炫阳带到了房间里,眼看着门就在他眼前被重重的关上了,他也来不急发表一下再次看见贝小希的喜悦,只能闷闷的看了眼门牌号,之后认命的准备下楼去把这个房间定下来。
唉,这次就算了吧,如果穆炫阳不把这五年的苦闷发泄出去的话,金槐知道,他会疯的。
从门被重重的关上的那一刻,贝小希便被穆炫阳狠狠的吻住,疯狂的就像是要把贝小希吃下腹中一般。
贝小希想要反抗,但是睁开眼睛看到穆炫阳那带着受伤祈求的眼睛,眼泪不由得从她的眼睛中流了出来,之后伸手死死的环住了他,任由他索求。
五年啊,贝小希都不知道这五年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她从期待到失落再到不报任何的希望,这五年抹掉了她所有的期待,她不再希望什么奇迹的出现了,也不再期望有谁能找到她带她回到中国。
为了生存,她只能把委屈,恐惧,害怕,伤心等等情绪埋藏在心里,只露出坚强,这样才能在这举目无亲的地方活下去!
她一直以为她不会在哭了,但是,当她看到他眼神中的情绪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恐惧害怕的人并不止她一个,原来还有一个人在挂念着她,在寻找着她,在锲而不舍的坚持着会有在与她见面的那一天!
一下子心里的围墙顷刻间便倒塌了,所有的委屈恐惧统统跑了出来,她只能死命的抱着他,只有这样她才能找到一丝安全感,只有这样她才能缓解她心中埋藏已久的情绪。
激情过后,躺在一片狼藉的床上,穆炫阳依旧把贝小希死死的环在怀里,感觉到贝小希在自己的怀里小声的哭泣着,他只能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叫着她的名字,那声音似痛,又似怜惜。
就这样,她们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他们谁也没开口问这五年发生了什么,但是那怀里的哭声和耳边的细语却慢慢的填补了他们心中被分离撕扯开的心,慢慢的修补着这五年的空白,慢慢的把两颗已经出现缝隙的心再一次的紧密相联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