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非烟愣了一愣才道:“我和凌云哥哥已经在镇子里吃过了,怎么你们一直在等我们吗?”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莫宁,只可惜莫宁正低着头,看不清脸孔表情。君凌云在一旁见了,淡淡地对步非烟道:“我先回房去了。”和众人点了下头,便先行走了。莫宁闻声抬头看了眼君凌云离去的背影,淡淡地道:“咱们也用饭吧。”自始至终没有看步非烟一眼,二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间微妙起来。
柳翠翘见此情景笑了笑道:“非烟妹妹出去一天想必也累了,既是用过饭了,不如休息片刻吧,我一会儿叫人给妹妹送壶上好的大红袍如何?”说着冲步非烟使了个眼色,眨了眨眼。步非烟咬了咬嘴唇,甩手头也不回地向自己的房间跑去。
众人坐下来用饭,莫宁想着这段时日步非烟和君凌云亲密相处的样子,心里不痛快,脸色微沉一言不发;柳翠翘心下暗喜面上却丝毫不显,自然不会去主动触他的霉头;齐钰对这种情形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冲着宇文瑶连使眼色,却都被宇文瑶不动声色地挡了回来,只好也和莫宁一样闷头吃饭。喜鹊不明所以的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众人,只觉得饭桌上沉闷无比,犹豫了片刻对莫宁笑道:“非烟姑娘和君公子买了好多烟火炮竹啊,到时候放起来,定是热闹无比。大哥,你说是不是?”这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齐钰叫苦不迭,又不好怪罪喜鹊,只好在心里连连叹气。
莫宁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还是没有说话。喜鹊再接再励,吱吱喳喳地又道:“适才喜鹊见非烟姑娘和君公子站在一起真是好看呢,两个人都似画里走出来的一般呢……若是喜鹊”“喜鹊,”齐钰看着一旁莫宁的脸色越来越黑,突兀出声打断她道:“快尝一尝这糖醋排骨,软烂入味,甚是好吃。”说着夹了块排骨到喜鹊碗里。喜鹊焉能不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笑眯眯地吃着糖醋排骨不再说话了。
莫宁只觉得自打看见步非烟与君凌云并肩站在一起,自己胸口就憋着一团火,烧的他难受,可口的饭菜吃在嘴里简直味同嚼蜡难以下咽,再听了喜鹊的那一番话更觉得刺耳非常,胡乱扒拉了两口就借口吃饱离了席。
走在园子里吹着冷风,莫宁才觉得心里那团火烧的不那么旺了,想了想往君凌云的房间走去。刚到门外,就听见步非烟银铃般的笑声从屋里穿出来,莫宁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
君凌云虽然没有武功内力,耳目却极为聪敏,莫宁进了院子向他的房间走来,他便听见了,本等着他进来,谁知脚步声却在窗外停下了。看了眼对面正讲到自己与莫宁一同收拾毒蜈蚣而笑容满面眉飞色舞的步非烟,果然见到她的笑容在脚步声停下的瞬间微微凝了一凝。君凌云心里微微一叹,起身打开房门,对站在外面脸色难看的莫宁点头道:“既然来了,进来坐吧。”说着侧身将门口让开。
步非烟也跟在君凌云身后走到门口,看着莫宁站在当地不动,小脸儿一沉,收了笑容道:“莫公子有事么?”莫宁只觉得“莫公子”这三个字异常的刺耳,脸色又黑了三分。君凌云回头看着步非烟道:“何必如此?”又转头对莫宁点头道:“进来说话。”
莫宁压下火气,进屋坐下,一语不发地瞪着桌上的茶壶。他不说话,步非烟也不说话,只是坐在一旁眯着杏核眼瞪着他。君凌云摇摇头,伸手提起茶壶给莫宁倒了杯茶,淡淡地道:“在下忽然想起有事向齐兄弟相询,去去就回。”说完转头走了出去,将房门为二人敞开了。
看着君凌云走出院子,步非烟终于忍不住先开口道:“你究竟在气什么?”莫宁听了抬头看见她满脸迷惑的样子,闷声道:“我没有生气。”步非烟不解地看着他道:“自打我回来你就一直没有好脸色,不是生气是什么?”莫宁深吸口气缓和了脸色淡淡地问道:“这位君公子你打算如何安置?”步非烟理所当然地道:“自然是与咱们一道了。”
莫宁听步非烟口中说着“咱们”,显然是把自己当成了亲近之人,脸色又缓和了些,转念又想到她说要那君凌云与他们一道,脱口道:“不成。”步非烟又是一愣,不解地问:“为何不行?”莫宁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何不同意,只是下意识的不愿看见君凌云与步非烟一起,可是这话又不能如实对步非烟说,皱眉道:“此人神秘莫测,又是出自隐教,实在不宜留在此地,还是尽早离开的好。”步非烟听他说话口气分明是把君凌云当成了隐教派来卧底的奸细,语气不豫地道:“喜鹊也是出身隐教,又身怀武功,为何她便能留在你身边?”
莫宁一怔,下意识地道:“他二人是不同的!”“有何不同?”步非烟不服气地追问道。“喜鹊不顾自身安危,助我从隐教脱难,中途又曾经为我引开追兵,两次有恩于我。我已收了她做义妹,自然可以留下。”莫宁自以为理由十分充分。“凌云哥哥也曾经替我挡住追击的南海蛇怪,护我周全啊!”步非烟不明白同样的理由为何到了她这里便不成了,语气中隐隐有些不满。
“此事太过巧合,疑点太多,他接近你或许另有目的!”
“什么太过巧合疑点太多?分明是你对凌云哥哥怀有偏见!”
……
二人正争执不下,园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喧哗:“走水了!走水了!”“快救火!”步非烟与莫宁同时一惊,抬头向院子里望去,果然见东北角火光闪闪,忙施展轻功,一起奔了过去。
到了近前一看,原来是马厩里堆放的草料起了火,幸亏夜巡的庄丁发现的及时,此时已控制住了火势。步非烟仔细一看,整个马厩已经烧掉了三分之一,两个马夫分别在胳膊上、头脸上受了烧伤,正坐在一旁包扎上药。伸手拉住从面前匆匆走过的柳翠翘,步非烟轻声问道:“怎么回事?”柳翠翘回头看了看她和莫宁,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只低低的说了一句:“在厅内等我。”便急着去查看马匹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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