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初上的霓虹给这座华丽奢侈的都市镀上了一层层金黄的晕光,宛若巨幅的华灯流光溢彩。这里是位于市中心的一幢高大建筑物,气势凌人的招牌上书着“金壁王朝”四个醒目的大字,在炫丽耀眼的灯光下衬托得更加熠熠生辉。
金壁王朝是这座时尚都市里著名的综合型娱乐王国。百余层的高楼,经营着餐饮、住宿、酒店、娱乐等所有项目。但凡来这里消遣享受的人,都是上流社会的名媛绅士。所以,渐渐的“金壁王朝”也就成了身份及地位的象征……
三十三楼的大厅里,扉靡的旋律借着昏黄的灯光催化着缠绵悱恻的暧昧气氛。一个长相颇为不俗的男人,慵懒的斜靠在真皮软座上。旁边还坐着一位身段婀娜线条十分优美的女人,她正瘫软似的半卧在男人的身上,丰盈娇俏的姿态着实慑人心神。男人阴媚的斜睨身上的可人儿一眼后,才满意的浅酌了一口高脚杯里那价值不菲的红酒。眼神忽然闪过一丝光亮,半眯着眸子将视线定格在了不远处的另一位女子身上。于是,嘴角微微一勾,仿似厌倦了身上这只温驯的宠物一般,无情的拨开了她。抽身就欲朝新的猎物扑奔而去。
啊!一声尖锐的惨叫夹带着玻璃杯粹然砸碎的声响,引来了周围人的纷纷注视。原来是男人突兀的举动,直勾勾的撞倒了女侍应手上银制的盛有酒香液体的托盘,浸染了他胸口一大片的上等面料。
“对不起,对不起。”她不住的道歉,她知道来在这里的人都是大有来头的,而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应,这群人里的任何一个都不是她能开罪得起的。
“你眼睛瞎了。”男人暴怒。低头厌恶的看了一眼胸前被酒****的一大片。
“真的很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多少钱我陪你好了。”她诺诺的道。
这时,刚被扔掉的“宠物”忽然尖叫一声,立马上前,“赔?就凭你,你赔的起吗?我们朱少随随便便的一件衣服,你就是在金壁王朝里打一辈子工,恐怕也赚不回来。”女人冷哼一声,不屑的瞄她一眼。
闻言,原本紧闭的双唇在下一秒已经张得老大。没想到一件衣服竟然这么贵。过了好半天,她才缓缓的开口说:“你,你想这么样?”
“我想怎么样?”那个被称作朱少的男人露出一副像看好戏一样的眼神,转身抄起桌上的一瓶红酒,伸手递给她,“喝完它,我就不跟你计较!怎么样?”
似有些胆怯,她不自觉的后退几步,迟迟不肯接下男人手中的酒瓶。
“不想喝?那就只好我找人帮你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跟她的好好玩玩。说着对着跟他一起来的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使以眼色。
会意后,其中一个男人粗暴的一手强硬的扳过她的脸,高高抬起。一手大力的钳制住她不停抗拒的双手。另一男人则是拽住酒瓶冷不丁的将液体直直灌入她的喉咙。仿似激流般的液体,呛哽在喉头,让她不住的咳喘着。嘴角蜿蜒的流淌出的液体,顺着她白皙的颈项滑入微开的领口。
“什么事情值得让我们的朱家大少爷发这么大的火啊?”一阵低沉略带嘲讽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朱源萧寻声望去,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这金壁王朝的主人--厉泽阳。只见他身后还跟着一群手下,正笑靥盈盈的朝他走过来。
“喔,没事,不过看她平时做事毛手毛脚的,所以我今天就特意帮厉老板,喔!不,应该是厉总裁您好好教训教训您手下的员工。得罪了我不要紧,可要是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其他的人那可就不好了。”说着,露出一副颇为谦承的样子来。
厉泽阳笑笑,“原来是这样,朱少的美意厉某人心领了。至于这衣服就由金壁王朝赔给您好了。既然是我手下的人,我自然会好好调教的,就不敢麻烦朱少了。”侧脸,睥睨了身后的人一眼道:“还不快把人带走!”几近命令的口吻,透露出一股震慑的压迫感,令人不容丝毫质疑。
他们忙不迭侧身掠过朱源萧,从那两个男人的手中一把捞起还在不停喘息的人,架着她退回到厉泽阳的身后。
“不好意思,让朱少见笑了,今晚的所有开销都算我的。就当是替那个冒失的侍应赔罪了。”厉泽阳看着朱源萧说。
“既然,厉总裁说了,那就多谢了。”不好多言,只得转身离开了。
关于厉泽阳,朱源萧是早就听说过的。传闻,厉家的家族企业曾经是以贩毒、走私军火发迹的。其生意往来遍布世界各国,他们拥有最强大的军事火力,手下掌控着不甚计数的庞大资产。而厉泽阳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成长起来的,所以养成了他做事果断、专行、内敛的性格。
同时,他凭借着自身最精准的思维模式和独到的投资眼光,竟然仅仅只花了五年的时间就将厉家的黑帮生意顺利漂白,成立了厉式集团,并出任其首席总裁。他自己也成为了上流社会里最卓越不凡的正当生意人。
所以,在面对厉泽阳的时候,尤其是在还没有摸清对手底牌的情况下,他是绝对不愿意轻易就开罪他的。毕竟,这个人实在是太不容令人小觑了。
四十八楼的总统豪华套房里,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磨砂镂花的玻璃门里借着灯光投下一抹曼妙、纤细的身影。厉泽阳解下白色衬衣的领扣,双腿交叠的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随意的搭在在靠背上,嘴角噙起一抹魅惑的笑容。深黑明亮的眼眸正一瞬不瞬的注视着浴室的方向。
忽然,浴室的门开了。走出来的正是刚才的那位女侍应。此刻,她正穿着酒店提供的浴衣,由于身材有些纤瘦,所以显得浴衣十分的宽大,白皙的小腿曝露在空气下。她刚一抬眸,便毫无任何预警的撞进了一双凌厉黑亮的圆眸。那是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眸,仿佛带有无比的诱惑之力,让她一时间竟然有些张皇不知所措。僵硬的守候在原地,不敢有丝毫的违逆之举。
女子的窘迫尽数收进了他的眼里,仿似诱哄的嗓音忽然想起,“过来,坐下。”他轻轻的拍了拍他身边的位子。
他的话像是隐藏着不可抗的力量,她只得略带迟疑慢慢的欺身坐在他的身旁。旋即,一股旎漫的芳香传入鼻息。不知是她身上沐浴液的残香未散,还是她清爽,秀丽的外表给他一种错觉。这个女人显然跟他以前的那些女人有些不一样,她丝毫没有妩媚、风韵的娇姿,但却让人倍感爽朗怡人,仿佛天生就有一种自然的水灵之气。竟让他不自觉的有些失神了。
“你的衣服我已经派人拿去干洗了。”瞥眼看向她灵动的剪水凝眸。
“谢谢总裁。今天的事情我实在是很抱歉,给您添了那么大的麻烦。”微微颤抖的细语里流露出不尽的歉意。
“是么?”他笑笑转头不再看她,仰视般的将头搁在靠背上慢慢的闭上眼睛,全身的细胞都松弛开来,只是沉溺在这股沁人心脾的芳香里,“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他立刻睁开了眼睛专注的凝视着她。
“赵,赵依洛。我叫赵依洛!”她猛的抬起眼眸,只见厉泽阳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起身,将头拉近她的眼前,与她坦然直视。
她永远也不知道,她的样子映着房间里柔和的光线是多么的迷人,发尖上滴着些许水滴,绵延的顺着鬓间的碎发流淌下来,直到没入浴袍之内。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大概觉察到了异样的气氛,她慌忙中一把大力的推开他,起身就欲逃离这危险的禁区。谁知刚一起身,便被手腕上的一股拉力狠狠的截住,冷不粹防的跌倒在了沙发里。
他当即覆下身来,将她牢牢的钳制的怀里,任凭她再激烈的反抗也只是徒劳的挣扎。吻密集的落下来,她拼命的死死护住身上的衣带,抵至着身上这个粗暴男人的掠夺。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不要。”哀求的声音里透着哽咽的沙哑。晶莹剔透的液体在得不到求救的希望后,一如断了线的珠子划过脸颊。
砰,砰,砰,门外有人在敲门。厉泽阳猛的被敲门声所惊醒,压抑着内心最强烈,原始的渴望,渐渐恢复所有的理智,看着身下衣着凌乱的赵依洛,盈盈的泪花决堤溃坝而出。她的颈上、锁骨上无疑不留下了他刚才粗暴的印记。
敲门声还在不断的响起,大有不依不饶之势,“该死的!”他烦躁似的低低咒骂了一声。慢慢起身,以及其超乎寻常人的强大自控力,看似颇为有耐心的替她重新一一整理好身上的浴衣,系好她腰间的浴袍带子。
上前开门,一个酒店的后勤服务生,在见到厉泽阳后,恭敬的道:“厉总,这是您吩咐拿去干洗的衣服,已经清理好了。”
“是么?”不屑的扫了一眼眼前不识相的人。
服务生露出一脸憨顿的笑容,闻言,不住的点头。然,在不轻易察觉之中,他竟用凌厉的眼角余光向屋内一一探寻过。只见一个身穿浴衣的女子,突然向门口冲了过来,脸上还残留着斑斑泪痕,羞愤中她一把扯过他手上正欲递给厉泽阳的衣服后,夺门而去。
于是他只好尴尬的望着厉泽阳,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厉泽阳大吼道:“滚!”旋即,厉泽阳粗暴的一手甩上房门,将他狠狠的关在了走廊的门外。然,他的嘴角却饶有兴味的勾起一抹邪佞的笑容,眼神久久注视着刚才那个女人落荒而逃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