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说的还是要说,该过的日子还是要一天不落地过下去。
距离那天,反正暑假是被她半挥霍光了。
“二姐,这个送给你,祝你学习愉快!”也不知道是不是暑假里的事情刺激到了她,反正陈景早上五点的时候就看到她房间里的灯亮了。
“好啊,谢谢。”陈景难得地露出笑脸,迎着朝霞,踩着自行车上学去也。
陈景到是对于学校没什么怕的,毕竟后来她又读了那么多年,或许前世她唯一的特长就是读书了。
“陈景,你站在前面干什么?”
“干什么?”她突然不记得她的位置了,该死的,她有些茫然地站在讲台下面,看着一排排位置,堆的一堆比一堆的书墙。
“我忘记我坐哪儿了?”她最后决定实话实说,反正书呆子的名号也不算虚言。
“我本来还听你妹说你暑假里还在家种地,现在看来,名声依旧。”莫玉溪啪嗒一声把书包摔在桌子上,顿时,书墙歪下一半。摇摇欲坠!
说这话的时候,陈景总算是记起他怎么也算是一个村的,村邻,父母都是老师。其实,这位人物能够记得这么清楚,就是当初她非常羡慕他,因为有一个算是书香世家,可惜,最后,一场连暗恋都算不上吧。她暗自扳着指头算账:羡慕,关注,喜欢?是这样吗.?可是,也没看出他长的多好看啊!
“莫玉溪,哟喂,刚来就开始学着钓马子了。”他的同桌,陈景是不记得了。
“去,滚回你的老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暑假里干了什么?”莫玉溪扯着眉头吼了一声。
“切!”虽然说都十七八岁了,但是,一旦把恋爱神马的正大光明起来,那可是要着火的。说着,莫玉溪的同桌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印,把脸竖起来看书。
偏偏,“你是不是,我见过你——”陈景手指张的大大的,她真的记起来了。因为,她是在那个时候看到的第一个叫做现实版的KISS。这个,这个,陈景的眼睛张的大大的。连位置都忘记找了。简直想要做现场播报。
“你,别!”虽然简童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但是,如果说出来绝对会死人的。
“呜呜——呜”
“你,放开,快点放开!你干什么?”陈景被捂的还没反应过来,莫玉溪就喊了起来,双手去拉他的手。
“你们,你——肃静。陈景,简童,莫玉溪。你们三个,晨读时间在教室里干什么,给我出来。”
“死定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会去请家长。到不是说老师小题大做,而是这次犯事的学生有点特殊。
一个是她同事的儿子,一个呢,三好学生。还有一个,班主任有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们三个。
简童恨不得整张脸都埋进去,他,真心不是故意地。
“呕——呕——”陈景实在是顾不得班主任就在眼前,她从刚刚获取的新鲜空气里,肺部狠狠地一张,咳地死去活来!
“陈景,你,要不要去校医院。”金兰一下子顾不得别的了,要是现在生病了,那就不是落下功课的问题了。就是现在跟生死时速没什么区别了。
“我,我——老师,我吐出来,吐出来就没关系了。我——”陈景半个身子都软了下去。
莫玉溪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出了教室手还放在陈景身上。
陈景此刻感觉到的不是三伏天下的清凉而是,喉咙里一阵阵地热乎好似一把火早已把她的身子烤干,轰出半点。干呕着,真恨不得有一把钳子伸进去狠狠地搅一通。
“赶紧去校医院,先让校医看看。”金兰大早上地也出了一身的汗。
陈景脸色惨白地被莫玉溪他们扶着,但是,两条腿,直打颤,就怕——
虽然莫玉溪十分愿意扶住陈景走,但是,班主任还在一边呢。
她回头交代简童让班上同学自习,让莫玉溪也走。
陈景此刻也顾不得了。她已经许久没有这种腹部翻涌的感觉了。
“你早上是不是没吃早饭?”金兰第一次觉得她们学校还挺大的。
“怎么样?”金兰十分紧张地看着校医,比自己闺女生病还要紧张。
“一袋热牛奶,先给她捂上,上午她大概是不能上课了。行了,先让她在这里打个点滴吧。然后睡一觉就差不多了。”校医最后总结道。
“真的没别的问题?”金兰担心的不是别的,马上就要高考了。
“没有,好了。我的金老师。我知道您事儿忙,这里我看着呢。没事。”校医很大方地一挥手。
金兰才实在不放心自己那个班的一堆男生。
“好了,睁开眼睛吧。”
“老师好。”陈景脸色还是黄黄的。
“我可是看出,你这一次是真的病了。”
“老师。”难不成她天天装病?
“没事儿,喏,这袋牛奶放在胃部揉揉。就好了。”
“谢谢老师。”陈景真心地道谢。
中午,陈景总算是知道自己坐在哪个位置上了,随便在食堂里买了点饭菜。而莫玉溪,傻子都看出来有问题。真的是,她没什么想法。
“陈景,要不,我跟老师给你请个假。”也不知道等了多长时候,莫玉溪终于有了动静。陈景一下子被惊醒。虽然教室里开着电风扇,一下又一下地晃着。
“你——”她真心不想搭理他,刚甩脱了一个简童,那个家伙。不就是看见他KISS了嘛。怎么就像牛皮糖一样。中午饭是他买的单。坐在她对面,让她没了食欲。
“陈景,我们是好朋友,我关心你——”
“那我现在不需要,行不行?”陈景从来没觉得一个男人也可以这样婆妈。
陈景把脸扭向一边,最后,实在是睡不着,坐起来看书。
“二姐,你?”
“什么?”陈景今天不光身体不好,心情更不好。
“那个,我看见了。”
“谁?”她推了下陈其。
“就是那个。”
“好了,出门左拐,你那个去吧。我头疼。”
“啊,二姐,你,脸色不好。”
“现在可以给我歇歇了吗?”
“咦,你们都不饿?”陈新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活像捉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