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妃回到木家别墅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自己运气不好还是巧合,木水火与木土金都不在,到是于雪薇坐在大厅里,看她悠然的模样,应该是在等她。颜妃笑了笑,她与郝连熠的婚事才开了头,她们就坐不住了,好在于雪薇不是姓“木”,否则,世家的智商都被她拉低了。
听到身后的声响,于雪薇慢悠悠地回头,仿佛她早就知道身后的人是颜妃一般,骄傲地看着她,“妃子,过来坐。”
于雪薇的语气不容任何人拒绝,下颚微扬,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颜妃。
颜妃也不怕,走了过去,站在她的对面。
“我不管你是谁,木家的钱都不会是你的。”
颜妃好笑地看着对面气急败坏的于雪薇,除了威胁,她就不能有点实质性的手段?
她脸上的不屑彻底激怒了于雪薇,后者阴狠地紧了紧眼,双手抱在胸前,挑衅地看着颜妃,“没想到雪莲找了你这么一个帮手,从一开始你们就设计好了这个圈套让我钻进去,是吧?”
颜妃索性一声不吭,看着于雪薇的自言自语。
“那丫头了解我,知道我性子急,手里有什么证据就会迫不及待地拿给大家看,所以故意让你顶替她,然后露出破绽,就等着我钻进去,你们再联手演这么一出戏,让我无翻身之地。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心计,挺厉害的。”
颜妃对于雪薇的话不置可否,她爱怎么猜就怎么猜。
“你运气好,我出王牌都有郝连世家的人帮你,我们做笔买卖吧,不管那丫头给了你什么好处,我给双倍,”于雪薇开出了价码,对颜妃说道,“比起那丫头,我实力就她强多了,她什么都没有,只能给你开白条,我可以直接给定金。”
颜妃笑眯眯地看着于雪薇,歪着脑袋,故意用促狭的语气说道,“可是,你已经被祖父排斥在遗嘱外了,你有什么给我的?我和石头才是木家真正的子孙,我得到的,比你多多了。”
“你……”于雪薇愤恨地站了起来。
颜妃一点也不退让,学着她的模样,微微仰起下颚,挑衅地看着她,那副神色似乎是在嘲笑于雪薇的失败。她挑衅地噙着嘴角,慢悠悠地朝上走去。
于雪薇不甘心地追了上去,在楼梯上拽住了颜妃的衣领,用近似于咆哮的声音说道,“你才是失败者,被外祖父流放的那个是你,你和石头有哪一点比得上我,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公司,你呢,你什么都没有,你不过是仗着你父亲是长子享受着这一切,你……”
颜妃不耐烦地白了她一眼,在木家长辈都不在的时候,她才懒得与于雪薇纠缠,转身,瞅到近在门口的两道身影,她眼睛一转,顺着于雪薇的手劲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妃子!”木水火一个箭步就冲了上来,木老爷子杵着拐杖,在朱一的搀扶下朝前小跑着。
晕头转向中,颜妃落入了一温暖的怀抱,好吧,是时候晕过去了。
颜妃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卧室,床边坐了一大堆的人,除了木家的人,郝连越一家也在。人还未认完,郝连熠就把她扶了起来,让她半靠在自己怀里,轻声问道,“妃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费了好大的劲儿摇了摇头,颜妃十分肯定自己只能做个言情演员,打戏和她没缘。
白乐雅拉着她的小手,半天说不出话,眼底的眼泪到是很快就溢满了眼眶。
木水火凑了上来,说道,“医生做了初步检查,骨头没事,要不要爸爸送你到医院查查脑袋?”
颜妃受宠若惊地摇头,瞟了一眼站在角落里,活生生沦落成怨妇的于雪薇。
似乎是感应到了她的目光,于雪薇抬起了头,在木婥岭的拉扯下,极不情愿地走到了床边。
“妃子,”木婥岭声音疲惫,想是于雪薇过激的举动让她彻底断了不该有的心思,将于雪薇朝颜妃面前一推,她疲倦地说道,“这次是我家雪薇没有分寸,我把她交给你,想怎么惩罚都听你的。”
说到这里她犹豫了一下,朝木老爷子望了一眼,不甘心地继续道,“她的惩罚结束了,我就带她回于家。”
惩罚?
颜妃滴溜溜地转了转眼珠子,她知道所谓的惩罚不过是木老爷子口头上说说,她可真的不敢给于雪薇什么惩罚,否则到后面接受惩罚的那个就是自己。
见她沉默,郝连熠黑着脸说道,“我家妃子可不敢给雪薇惩罚,免得恶性循环。”
这嘴可真毒!
颜妃额角抽了抽,郝连熠所说的恶性循环不过是她惩罚了于雪薇,然后于雪薇背后报复。
木婥岭讪笑了一下,尴尬地站在原地。
“这个,还是祖父定夺吧。”颜妃疲倦地朝郝连熠怀里缩了缩,困顿地眨了眨眼。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让妃子好好休息。”木老爷子冲众人挥了挥手,扶着朱一的手率先走出了房间。
他前脚走出房间,木婥岭后脚就带着于雪薇跟着离开,连继续演下去的举动都没有。白乐雅与木水火分别嘱咐了几句,也退了出去。
颜妃松了口气,想离开郝连熠的怀抱回到床上,却不想郝连熠手一抬,两只手都环在了她的腰间。
颜妃身子一僵,皱起了眉头。
半晌,郝连熠才声音不善地说道,“要对付于雪薇,也不用拿自己的身体做道具吧,我不是说过吗,有我,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来,你不知道我得到消息的时候有多担心。”
“我……”颜妃还想辩解几句,感觉到脖子处温润的触觉,她不敢乱动。
郝连熠的唇久久地落在颜妃的脖子上,不满足地来回蹭了两下,他才抬头说道,“妈告诉我关于你的事了。”
“你……都知道?”莫名其妙地,一丝惆怅涌上了颜妃的胸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渐渐流失。
“找了你十几年,没想到还真把你找到了,”郝连熠的语气难得轻松,“我发过誓要照顾妹妹,这下好了,‘妹妹’和‘老婆’是同一个人,我不必分心了,把所有的都给你。”
“可是……”颜妃不敢说出心里的顾忌。
郝连熠不以为然地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们又没血缘关系,怕什么?”
听着郝连熠一贯的,痞、子味颇重的霸道言论,颜妃柔柔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