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臭小子,还有脸给老子回家?”
楚雄刚一扭开家门,老爸楚国梁一声咆哮从沙发上传来,客厅黑咕隆冬的,冷不及防的一声怒斥,吓了他一跳。
本能的身子一缩,站在门口没敢跨进家门半步。
昨天被燕京中医院大学正式开除学藉之后,从燕京回羊城这一路上,他早是就预想了老爸绝对不会轻饶了自己。
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要杀要剐听凭老爸发落的态度,杵在门口静候惩罚结果。
“把钱包、钥匙和手机给我交出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从裤兜里把钥匙、钱包和手机掏了出来,还没等他递了过去,就被楚国梁一把夺了过去。
身份证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朝他脸上飞了过来,楚雄伸手一把抓在手心。
“滚!没混出个人模狗样,别想再跨进老子的门。”
白梅见势不妙,冲了过来,一把拉住楚雄的手,慌忙说道:“楚雄,快跟爸爸认错。”
“这都是你惯的,四年大学,读了三年,帮人作弊被开除学藉,这样的逆子养了干什么?都二十一岁的人了,做事一点分寸也没有。老子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独立行医,你看他......”楚国梁气得说不下去了,将楚雄推了出去,用力关上了防盗门。
嘭......
防盗门的声音在楼道口回荡。
白梅虽然心疼儿子,只是现在风头火势上,她也没敢追出门去,只是劝着老公不要动怒。
楚雄早就预想了N套老爸的反应,没想到老楚今天的处决是如此的迅猛而决绝,不容自辨!
眼下夜色沉沉,身无分文,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长途火车,累得全身散架,连水都没喝上一口,直接轰出了家门,大晚上的,老子该住哪里嘛!
衰透了,今年走了什么霉运,别人作弊屁事没有。老子不就帮系花做了套考试试卷,就被系主任那死老头小题大作,还开除我学藉。楚雄越想越窝火。
楼下散步的人都相继回家歇息,小区只剩下巡更的保安和蚊子在周围转悠。看见保安用那狐疑的眼神扫视自己数遍,来回的在附近徘徊不去的样子,楚雄只好起身离开了小区大院。
四下张望了一下,实在无处可去,要不到对面的街心公园对付一晚?
眼下已是晚上十一点多钟,公园里却春色盎然,榕树下,长椅上,痴男怨女还真不少,一对对爱侣正是胶着状态,上演野战大片,看得楚雄裆口一阵发紧,小弟顽固的雄起,左顾右盼不肯驯服。
老子现在饥肠辘辘的,你他娘的搞得这么欢,真是饱暖思淫.欲,饱人不知饿人饥,楚雄深度鄙视了那对紧抱痴缠的男女,心里暗骂了一句。
还有该死的蚊子,嗡嗡的围着耳边转悠,伺机叮上一口。
“娘滴,连你都想趁火打劫,吸老子血。”楚雄啪的一声脆响,也不知道将蚊子打死没有,反正腮帮还在辣辣的痛着。
“哈尼......,嗯......,你好棒......”
什么声音,怎么这么浪?楚雄四下扫视了一遍,发现声音从前面树影下停着的一辆黑色奥迪车里传来,车身正在剧烈的摇晃着。
看那摇晃的节奏与频率,楚雄知道自己偶遇了传说中的车震。
绝艳耶!老子拍下来,传到微.博上,让同学过把眼瘾。一掏裤袋,这才想到手机已经被老爸缴获。
扫了一眼车牌,丫的,居然还是非蓝牌车,可惜了这绝艳又劲爆的新闻。
郁闷!楚国梁,你要赶我出来,好歹也把手机给我撒,这三光政策让我错失这大好良机。
经过车窗的时候,弯腰朝车窗里看了看,到底是什么鸟人这么生猛?也不知道这色厮贴的是什么鸟膜,居然看不清里面的环境。
扫兴!
找了不远处一条长椅坐了下来,眼睛的余光不时观察着越野车里的动静。那色逼肯定吃了伪哥,要不就是给那玩意抹了神油,半个小时过去了,还在震个不停。弄得楚雄心里邪火直窜。
算了,老子勒个去......
楚雄朝着竹林正意犹未尽之际,不远处石头小径上两个女人正朝这边走了过来,晚风习习,法国香水味迎面袭来,楚雄赶紧拉上大前门,回到长椅上坐着。
“妈,这么晚了,蚊子又多,您还是跟我回去吧,咱们都找了大半个公园了,明天我还要上班呢。”林琳真搞不懂老妈怎么精力这么旺盛,好端端的不在家里休息,偏要搞什么跟踪抓奸。
“我手机上GPS定位系统显示,他就在这附近。我就不信找不到他的车,这都晚上十二点,他能有什么应酬,还不是应酬那些不要脸的狐狸精。”王秋红扫了一眼,发现前面那辆车象极了林玉旺的专车。
“看,椰子树下停着的是不是你爸的车?”王秋红一眼瞧见不远处椰子树下停着的那辆车,兴奋的问道。
楚雄遁着她的手指望过去,哈哈,抓奸的这么快就杀到了!看来今天晚上还有更精采的大片可以上演,这趟也算不虚此行。
不经意的一抬眼,这淫棍的女儿还真是长得祸国遭殃民,冰清玉洁的肌肤在月色下显得更加的柔和、细腻。浓密的长睫毛在白晰的脸上投射出一道剪影。
这大半夜的不会是九尾灵狐吧?
“看什么看,咸湿佬!大半夜的不回家,非奸即盗!”王秋红鄙夷的甩出这句话,将林琳拉到自己的左边走着。
无端被狗咬,这老女人也太没口德了吧?活该你老公半夜在外面搞车震,也不愿回家去交公粮。楚雄原有的一点同情心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兴灾乐祸,别过头去懒得理采。
“啊......”
一声尖利的哭叫声从身后响起。
搞什么?一惊一乍的,上演夜半惊魂,老子今晚还有胆在这里睡吗,楚雄扭头望了过去,只见林琳手捂着右脸尖声哭叫。
“林琳,你怎么啦?出什么事啦?”
林琳白晰细嫩的脸颊上郝然显现两个牙印,还渗着血,八成是毒蛇咬伤,这路边藏盛的竹林少不了这些玩意。
“妈,刚才有东西咬了我一口,好痛啊,象刀割一样剧痛。”
王秋红一把将林琳拉到楚雄边上的路灯下,“快,快,到路灯下,给妈妈仔细看看。”
伤口两颗清晰的牙印,表面红肿,有瘀痕,十之八九是被毒蛇咬伤。
“我要没猜错,应该是被竹叶青蛇给咬伤的。”楚雄懒懒的回了一句。
“啊.......”王秋红惊叫一声,抬头一看路边茂密的竹林,跑到湖边的空地上,双脚在地上乱跳起来。光顾着抓奸,没想到公园不但有美女蛇出没,也有毒蛇出没。
看着王秋红裹在裙子里的一身赘肉闪个不停,还有她夸张的又蹦又跳的样子,实在太滑稽可笑。刚才的不爽烟消云散,好不容易憋住没笑出声来。
不用这么夸张吧,就你这种跳法,地上万一再冒出个什么五步蛇或者眼镜蛇的,那还不是雪上加霜。刚才还英勇的要去抓奸,现在一条毒蛇就吓成这德性,就不怕车里的那条美人蛇将你老公给吞了。
林琳被竹叶青咬伤的地方正火辣辣,钻心的疼着,她峨眉紧皱,泪珠滴垂,更显娇柔可人。
楚雄最怕看到女孩子哭,更何况这种绝色美女。好吧!算你今晚走运,遇到了我,哥也来次见义勇为。
“我来帮你应急处理一下伤口吧,咬的位置离大脑太近,很危险。”
竹叶青蛇的毒液不至于马上要人命,但是却十分疼痛,有些过敏体质的,也会有丧命的危险,最关键的是咬在脸颊上,弄不好侵蚀大脑更容易坏事。
“你会治蛇伤?”林琳抬眼望了一眼楚雄,这夜深人静,也不知道是不是心存歹意,心里有些怀疑。
“身上有没针?”楚雄问了一句。
“针?”林琳摇了摇头,现在谁没事带针在身上,真是问得古怪。
好你个咸湿佬,当着老娘的面还敢跟我女儿搭讪,王秋红顾不上怕蛇,冲了过来,一把拔开了楚雄的身体。
楚雄一眼看见了她胸前别着一枚胸针,伸手一把扯了过来。
“好你个小色佬!连老娘的豆腐都敢吃!”王秋红顺手甩了一耳光,叭的一声脆响,痛得楚雄想暴粗口。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比我妈还老,谁稀罕!真他娘的好人难做,好不容易发次善心,想在美女面前表现一下,你倒抽我一耳光。
“妈,你这是干什么?”
看在林琳的份上,楚雄强忍着怒气没有发作,将胸针拉直,朝着林琳脸部点刺了几针,封住了经络,伸过脸,就着她的伤口处用力一吸,吐出一口瘀血出来。
王秋红看他色胆包天,居然敢在自己面前亲女儿的脸,气得脸都发绿了,冲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后来看见楚雄吐出的一口瘀血,知道人家是在救自己的女儿,才松开了手。
连续吸了上十口瘀血,红肿瘀青的右脸慢慢消退下去,脸上有如刀割般的疼痛也消弱,头晕,发麻的感觉慢慢消退。
“怎么样?没那么痛了吧?”
“谢谢,好了不少,没那么疼了。”林琳婉尔一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特别是嘴角的两个小酒窝更显俏皮。楚雄在美女面前完全的丧失了抵抗力,举手之劳,不敢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