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仔细询问和了解,大家才知道:原来沙皇俄国本来是一个西欧的国家,在康熙初年,越过乌拉尔山逐步向东扩张,才与我朝边界接壤的。那沙皇还当我大清是他们在西伯利亚扩张时所遇到的众多民族一样,竟然要堂堂大清朝,归顺于沙皇陛下的最高统治之下,向他们的大君主纳贡,承认他们的宗主地位!
而且沙皇侵略者还相当的野蛮残暴,不但攻城掠地,烧杀抢劫,而且还像野兽一样吃人肉。我黑领江流域的百姓是深受其害,苦不堪言!尤其是达翰尔族人的一战,沙俄用大炮哄开城墙,冲进城堡,残暴地血洗全城!城塞一片血海,只有十几人幸免于难。
如今沙俄在雅克萨和尼不楚修筑城堡,作为扩大侵略的据点,大举进犯我大清疆土。边塞清军奋起抵抗,只因将少兵薄,屡屡受戳。
守城的李将军说到:“自古以来边塞战事都是不断的,其战端虽是各不相同的,但目的却是一样的,那就是掠其领土,抢其财物,令其臣服。我大清自建朝以来,已经抵御外番无数,无不令其拱手称臣的。可此番所遇,却与以往大不相同,不但武器精良,而且后面还有强大的国力支持。想要在短时间内退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齐将军也是初次和外“胡”打交道,面对如此战局,也陷入了深思。一时中军大帐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只有外面的守城将士深受鼓舞,庆祝自己终于摆脱了孤立无援了困境。
此时所有的将士都已经到了城外,各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待齐将军一声令下,便可奔赴沙场了。可是让人费解是,齐将军却下令让大军原地休息,每日只派出探子前去刺探军情,并不出兵。将士们心中以后,可也不敢多问。
清军这一按兵不动到是大出沙俄的意外。眼见大批人马浩浩荡荡,军临城下,却不主动出击,多少也有些疑虑,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一时双方陷入互相观望状态。
齐将军虽是以逸待劳,诱敌来犯,却是丝毫的不敢懈怠。他亲自挑选精壮机敏的士兵分成四队,日夜巡逻,密切注意敌军动向。又派了齐公子和跟随他多年的副将亲自看护粮草,并令其二人一定要小心谨慎,万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并且传令三军,虽是原地待命,却要作好随时投入战斗的准备,一防敌军突然来犯。
沙俄的新头目托尔布津,很是狂妄自大。他本来就没把这些拿着大刀长矛的清兵放在眼里,又见清军一连数日有没有动静,早放松了警惕。再加上垂涎于清军的粮草,于是趁着天黑,悄悄地像清军大营袭来。
清军的探马早迅速报告给了齐将军。齐将军手扶长剑,微微点头说到:“来得正好!”然后传令给众将士:“敌寇正欲踏我疆土,夺我粮草,吾等以响箭为令,奋勇逐杀!这是我军和沙皇的第一次撕杀,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箭响之前,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违令者格杀勿论!”
公子也被调往齐公子处,一起护卫粮草。宝玉虽未仔细读过兵书,但也知道粮草对军队意味着什么,所以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成功完成这个任务。
再说,托尔布津的队伍已经离清军大营不足二里了,清军却一点还动静也没有,。眼看清军大营已经是措手可得,托尔布津心里正暗自高兴,突然听到三声箭响,心说不好!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清军先是万箭齐发,一阵多如毛,密如雨的箭攻之下,沙皇的兵士已经是死伤无数了。紧接着将士们就一阵喊杀,冲向了俄军。这些将士们都憋了好几天的劲儿,此时正在势头上,所以杀的沙俄的官兵们是四散逃窜,夺路而逃。
托尔布津见大势已去,忙命士兵们放火箭,焚烧清军的粮草。清军正在乘胜追击,并没有注意到后院起火。
齐公子和陆公子眼见胜利在望,心中一高兴也投入了追杀的队伍。只有副将紧围粮草,寸步不离。宝玉知道此时已经无人能接近粮草了,也想冲如乱军之中去杀个痛快。可是就在这时,几支硫磺箭射中了草车,火借风势,眼看就要烧起来了。
宝玉一惊,忙回身喊士兵们救火。此时那副将也已经赶到了,可是慌乱中,一时找不到盛水的家什,再说等舀来水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下,宝玉捧起地上的积雪,护住脸部,就向火堆滚去。几个士兵见了,也模仿怡红公子的做法,滚向着火的草车。
几个来回下来,火势渐渐被控制住了,这时赶到的士兵也越来越多。有的取来了水,有的扬起了积雪,一时间大火被扑灭了,幸喜并没有什么大的损失。
此时已经是大获全胜,鸣金收兵了。起火的事早有人告诉了齐将军,齐将军赶到看见宝玉他们几个时,不由吓了一跳,只见他们已经是衣不遮体,面目全非了。
齐将军忙令士兵们把他们抬进帐中,又命军医仔细检查,看到底伤得怎么样。尤其是怡红公子这样的英俊美男,若是伤了如玉的容颜,自己可怎么向娘娘交代!
不多时,军医回报:“禀将军,他们当中只有一人烧伤了手臂,其余皆是轻伤,仅会落下几个疤瘌而已。”齐将军忙问到:“怡红公子到是怎么样了,到底伤到了那里?”
那军医只是笑而不答,拿眼睛看向身后,齐将军转过身,见宝玉就站在自己面前。刚刚梳洗过,又换上了崭新的衣裳,盔甲,更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了。忙拉过来仔细打量,见脸上,手上都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又问宝玉:“公子身上可否烧伤?”
军医忙抢先一步说到:“据说怡红公子是最先扑到火堆上的,可是那些士兵多多少少都有些烧伤,只有怡红公子,除了烧了些许发梢儿,其余处并没有半点灼伤的痕迹!真实个奇迹呢!”齐将军说到:“没伤着就好。这次怡红公子可是立了大功了,若是没有你反映灵敏,又奋不顾身,此时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呢!”停了一下又说到:“铭儿何在?”
齐公子见父亲叫,已经知道事情不好,忙过来跪下到:“齐铭失职,险些使粮草被毁,还害的怡红公子和众兵士铤而走险,多人受伤。请父亲治罪!”
一旁的陆公子见齐公子已经跪下了,也忙跟着跪了下来,对齐将军说到:“陆某是和齐公子一起追击贼寇的,险些酿成祸患。错是两个人一起犯的,我愿意与齐公子一起,请求将军一并处罚!”
那副将见此情景忙也跪到在地说到:“两位公子年轻气盛,杀敌心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况且当时敌军已退,粮草并没有受到威胁。倒是莫将虽不曾离开粮草半步,却也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事情的发生,莫将才是最大的失职!还请将军饶了两位公子,此全是我一人的责任,将军处罚我一个人就行了!”
齐将军看着地上的三人,不由怒到:“一派胡言!在与不在岗位上,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他们两个擅自离开,就是犯了军法,罪不可饶!”
宝玉见副将求情都不管用了,赶忙也跪下说到:“将军息怒!当时我军气势正盛,敌军已经节节败退,任何一名将士,都不免手痒,想要冲上去杀敌的。怡红只是慢了他们一步而已,幸好现在又没有造成大的损失,将军您又何必未出师而先损将呢!大敌当前,我们正是用人的时候,您不如就先让他们带罪立功吧。”
众将也都劝到:“怡红公子说得有理,还请将军三思!”
齐将军余怒未消地说到:“此是军中,非同儿戏!若此次饶了他们,倘或有再犯者,又当如何处治?不罚他们不足以正军威,来人,拉出去各仗五十军棍,不得有误!再求情者,一同论处!”
众人见没了回转的余地,也都不敢再言语了。那些明白的,自去向执行官使眼色。这些执仗者,也知道仗下的是将军的公子,自然知道怎么用刑,那一棍棍打下去,啪啪做响,其实是并不十分疼的。
齐陆二人也都是练武之人,这五十军棍对他们来说是不算什么的。而且他们的心中也并不觉得委屈,一咬牙,五十下很快就过去了。
可是宝玉却一直在自责,这一棍棍倒不如打在他的身上,倒叫他还好受些。虽说自己的“功”并不是建立在他们的“过”的基础上的,可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受苦,自己却无能为力,那滋味也是很不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