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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情债

为了替苏瑾州洗尘,萧寒特意命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饭桌上笑意浓浓,格外温馨。

夏晨许久未见义父,显得格外高兴,询问这些日子苏瑾州的生活巨细。萧寒只是微笑地看着,也不插话。苏瑾州也是感慨,晨儿走后不久,沐风就成亲了,想来自己曾经还是十分中意他的。其实说到林沐风,夏晨并没有太多的感觉,他们最多也就算是曾经相处过的朋友而已,在某些方面,晨儿相当寡情。

“说到沐风,晨儿,你还记得那个曾经侍候过你的那个碧儿吗?”

“当然记得,她当时很照顾我,是一个好姑娘。”而且还是一个相当痴情的姑娘,直到现在晨儿仍记得,碧儿在自己面前说出喜欢林沐风时,泪流满面的样子,那样得绝望,却又那样的执着,这,就是爱情的魔力。“碧儿她,怎么了吗?”

“她现在是林沐风的妾室。”

晨儿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下,萧寒深邃的眼睛望过去,晨儿却没有注意到,她是有些惊讶和不安的。

“这件事在林家掀起了轩然大波,其实沐风想要纳那个丫头为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他是在和李嫣然成亲之后的第二天提出来的,李嫣然毕竟是林老夫人的侄女,沐风如此做法触怒了老夫人,自是不会答应。可是沐风像是铁了心一般,整天不进家门,最后逼不得以,老夫人才同意这桩亲事。哎,说起来,这碧儿可比嫣然更得沐风宠爱,也算是各人有各命吧。”

“嗯。”夏晨只是低声应了一句,别再也没开口了,只顾低头吃饭。苏瑾州只以为晨儿是有些倦了,并没有在意,萧寒却看出夏晨心事重重。

吃完饭后,夏晨便送义父回房休息,回途中经过花园,看到园中的秋千便停了下来。跟在她身后的寒霜、寒雪也看出王妃的情绪不对,可是这些她们都无权过问。夏晨坐在秋千上,这个时候的夜风已经不是很冷了,不过寒霜还是为她披上一件白色的披风。夏晨轻轻地荡着秋千,这个时候她需要静静地理清一些事情,她的脑海里不停地闪现出一些画面。

那是萧寒去啸天山庄找她的那一天,萧寒要带她走,她回房收拾衣物,没想到林沐风也跟了过来。

“晨儿,你真的要跟他走吗?”林沐风眼里有她不想看懂的痛楚。

“沐风,我们还可以是朋友,是吗?”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让他有一种快乐又绝望的感觉,‘朋友’这两个字何其沉重!

“晨儿,是我说出来得太迟了吗?如果我早点说爱你,会不会,我们会有不一样的结局?”林沐风的声音里有着无法掩饰的颤抖。

“沐风,缘分本就是上天注定好的,没有我也会是别人,嫣然就要成为你的妻子了,你要好好地爱她,保护她。”

林沐风并没有开口,夏晨低叹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碧儿是个好姑娘,对我也是尽心尽力,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多照顾她一些。”

也不管林沐风到底听见没有,夏晨径直走出房间。

如果不是今天义父的话,自己也不会想起她和林沐风的这段对话,他在新婚的第二天要求纳碧儿为妾,这件事跟这段对话有关吗?夏晨本不是自作多情的人,可是林沐风的举动让她不得不多想,她不相信林沐风在短短几天里对碧儿生出了爱情,那他为何执意要纳碧儿为妾呢?夏晨不愿,也不敢深想。

萧寒走近白色的身影,而夏晨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觉察到他的到来。萧寒从背后搂住夏晨,夏晨一惊,随即闻到熟悉的味道,便放松下来,任被后的人把自己揽进怀里。

“晨儿在想什么?嗯…让我来猜猜看。”萧寒停顿了几秒,“在想…林沐风,嗯?”这个‘嗯’字的尾音上扬,带着明显的危险味道。

“我在想,我是不是做了一件坏事,而这件坏事会毁了三个人,这样说来我是不是罪孽深重?”夏晨眉头微蹙。

萧寒转到夏晨的面前,修长的手指抚平夏晨微皱的眉头,“别多想,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一切都有我,即使你真的罪孽深重,也有我来陪你。”

萧寒一把抱起夏晨,嘴唇凑近夏晨的耳朵,“我送你回房。”暖暖的气息拂过夏晨的耳边,夏晨感觉自己的耳朵快烧起来了,她把头更深地埋在萧寒的怀里,而萧寒则心满意足地勾起嘴角,好吧,他可以原谅刚才晨儿因林沐风而分心。

啸天山庄,李嫣然站在院中,眼睛直直地盯着一个方向,整个人就像一尊塑像。李嫣然的贴身丫鬟翠儿看着自家小姐,心中忍不住酸楚,也埋怨起姑爷,小姐貌美如花,才貌双全,身份尊贵,哪点比不上那个碧儿。可是姑爷不仅在和小姐成亲的第二天就要求纳妾,在纳妾之后也很少进小姐的房间了,每次都是匆匆地来,匆匆地走。小姐的心也被姑爷伤透了,可是她的傻小姐每天还是痴痴地等。

啸天山庄的另一个房间里,整个屋里没有一丝亮光,只有女子婉转承欢的呻吟,还有男子低沉的粗喘,随着床身剧烈的震动,林沐风终于释放了自己。碧儿在林沐风的怀中平息自己混乱的气息,“夫君…”还未等碧儿说完,林沐风已经冷冷地开口:“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不要开口说话,记住,不要再有下次了。”碧儿心里是委屈的,在外人看来她的夫君对她是极好的,自己身为一个丫鬟能嫁给少庄主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而且还是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夫君对自己也是百般照顾,可是自己的心里总是有一种不安定的感觉。他不喜欢自己在缠绵的开口喊他,他从来都是从背后抱自己,即使是刚缠绵过后,他也不允许自己把脸对着他,他每次看自己的目光就像是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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