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春光灿烂,太阳照着王府的琉璃瓦熠熠生辉,屋檐下精致的风铃随风起舞,声音清脆悦耳。夏晨的心情也像这春日的阳光一般,“寒霜,寒雪,我们去花园走走吧。”
“是,王妃。”这两姐妹对夏晨甚是尊敬,也许是她们在寒门待的时间太久,性格都是比较沉稳,却独独少了一个少女该有的天真烂漫。
寒霜、寒雪对视一眼,她们之间默契足可以看出彼此所想。她们都是孤儿,后来被收入寒门接受各种训练,她们从来都是被训练成没有感情的机器,她们唯一要做的就是誓死效忠她们的主上。自从她们接受命令来保护这个女人,她们见识到了主上的另一面,在这个女子面前的主上是她们从来不敢想象的,在这个女子面前主上是温柔的、体贴地、宠溺的,主上会在她面前收起所有冰冷的气息。而她们两个的心不也倾向于这个淡漠的女子了吗?这个女子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她们两个这一生都只认定这个女子是她们的门主夫人。
花园里百花齐放,引来蝴蝶翩翩飞舞,这就是春天的魅力。夏晨站在百花丛中,仰起头汲取阳光的味道,这时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轻轻地蹭着夏晨的腿,夏晨低下头,“你这个小家伙!”夏晨轻轻拍了怕它的脑袋,就走到花园里的秋千上坐着。在这个温暖舒适的早上,夏晨在百花丛中轻轻地荡着秋千,惬意而温馨。
夏晨看着豆豆在花丛中跑来跑去,不时停下来撕咬一番,玩得好不开心,只可惜了这些花被它破坏得七零八落。夏晨也不阻止,豆豆自从来到京都后还没有玩得如此开心过呢!寒霜、寒雪感染到夏晨的愉悦,心情也放松不少。只是这些花都是从各地收集的珍贵品种,这样被糟蹋掉实在是有些可惜,寒霜、寒雪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一个俊朗挺拔的身影走了过来,她们微微蹲下身子行礼。夏晨看到他走过来也不吭声,只是瞥了他一眼,便把目光移开,这个男人长得也太招蜂引蝶了吧。
萧寒走到夏晨面前,屈膝蹲下身子,只是看着她的眼睛也不开口说话。最终还是夏晨忍不住开口,夏晨心中腹诽,这男人也太能忍了,要比深沉自己和他还真不在一个档次上。事实上,萧寒从小到大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要比深沉、玩心计夏晨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那个…你回来了?”说完夏晨就后悔了,暗暗骂自己:你还可以再蠢一点!他明明就站在这里,你还问。
“晨儿,你很紧张吗?”萧寒的脸凑近夏晨,他们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夏晨甚至能看到萧寒俊朗的脸上细细的绒毛,在阳光的照耀下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萧寒,你的手段可不太高明。”夏晨的头微微向后仰,调整自己的呼吸,他竟然用色诱,更可恶的是自己什么时候对美色这么没有抵抗力了?
“我还以为有用。”萧寒站起身,眼里有着得意。
夏晨瞪了他一眼,以前自己怎么会认为他是一本正经的人呢,他简直是…简直是…太耍流氓了。
“晨儿,今天天气这样好,不如我陪你出去转转?”
“如此好天气,倒不如品茶,作画,如此岂不是更惬意?当然我负责的是品茶,作画嘛当然是你来。”这么好的天气夏晨可不愿意浪费,再说她还没看过萧寒亲自作画呢。
“既然晨儿如此要求了,我也不好拒绝。去拿些茶点,再把文房四宝送过来。”
不一会儿,东西就准备齐全了。萧寒却不知道要画些什么,倒不如画晨儿好了。还没开始动笔,夏晨开口:“就画山水花鸟画吧,看着也舒心。”
萧寒略一思索,便动起笔来,夏晨也不着急看,兀自饮着茶水。
“好了,晨儿来鉴赏一下?”萧寒放下笔,看着夏晨。
夏晨走到书桌前,纸上画的是一丛竹子,这竹子挺拔坚韧,自是一番清高之气,蓦地,夏晨想起一首诗。也不征求萧寒的意见,拿起桌上的毛笔,对萧寒狡黠地一笑。
秋风昨夜渡潇湘,触石穿林惯作狂。
惟有竹枝浑不怕,挺然相斗一千场。
一首诗跃然纸上,字体秀美清雅,可见功底也是不浅。写完之后夏晨就后悔了,“是我任性了,我的字不适合写这样的诗,白白毁了你一幅好画。”写完之后一看,这诗倒是很配这画,只是自己的字缺乏大气,无法写出这‘挺然相斗一千场’的气势。
萧寒从后面把夏晨搂进怀里,“晨儿不必过谦,这字虽然秀气了一点,可这诗的气势一点也不差。”他的晨儿太让他震惊了,这样的气势简直不输给一个男儿。
“再说了,我喜欢你为我的画题诗,以后我的画都由你来题诗好不好?”萧寒把头搁在夏晨的颈窝处,汲取她的体香。
寒王府里一番浓情蜜意,府外却有一人备受煎熬。
春雨阁,京都最大的妓院,一间厢房里,男人淫笑着:“这么快就受不了了?重头戏还在后面呢。”很快床帐里传出女子似痛苦似欢愉的呻吟,还有男子百无禁忌的调笑。
一场翻云覆雨结束,男子穿好衣服把银子放在床头,走了出去。女子盯着床头的银子悲从中来,很快这种悲就转化成愤恨。都是因为那个女子,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会被赶出王府,自己怎会流落到如此地步。她不相信王爷如此无情,既然当初王爷救了她,王爷一定不会轻易抛弃她的,一定是那个女人容不得自己。想她被赶出王府之后,身上的钱很快就用光了,一个身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除了卖身她想不到更好地方法来养活自己了。所以她恨!恨上天不公!凭什么那个女人享尽王爷宠爱,而自己只能沦落到卖身谋生。她的眼神一凝,里面闪过狰狞,我一定不会让那个女人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