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高铁飞速地行驶在广袤的大地,冷月凝望着窗外转瞬即过的景色,心里不免一阵悲凉。堂堂的名牌大学生,真的要沦落到给豪门做女仆的命运吗?可是,她心里清楚得很,这绝不是一句疑问句,而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在她七岁的时候,父亲因公殉职,母亲一人含辛茹苦地抚养她们姐妹长大,终因积劳成疾而病倒。她上大二的时候,母亲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临终时拉着她的手,苦苦叮嘱道:“月儿呀,如今看你这么有出息,妈也算安心了,知识能改变命运,妈一直相信这句话,所以才倾尽所有的供你上最好的大学。可是你妹妹还小,妈走后,这个重担就只能落在你的肩上了。”单亲家庭的孩子一般都很坚强,冷月当时抑制住了即将喷薄而出的泪水,郑重地对妈妈点了头。
两年过去了,冷月大学毕业了,妹妹也高考完毕,可是成绩却差强人意,出于对母亲的那份沉重的承诺,以及长姐如母的想法,她毅然决定要让妹妹读自己所在城市的一所收费高校。尽管不如自己所在的名牌大学越州大学,但是她已经详细地了解过,这所学校从师资到专业应该都是仅次于名牌大学的,只要妹妹能在那里用功读书,相信将来的出路一定会很好的。而且,自己的小姨一直住在这个城市,有小姨照顾妹妹,她也能安心去工作。当然,这需要她付出相当的代价,就是要去一家豪门贵族做女仆。因为只有这份工作的薪水才够妹妹的高昂学费以及她们姐妹二人的生活费。
“各位旅客请注意,还有十分钟,就要到达江州市了,请下车的旅客提前做好准备。”播音员好听的声音响起,冷月忙打断思路,站起身收拾行李。
列车准时进站,冷月随着人流走向出站口。她一边拖着行李快步走着,一边向站口处张望,希望快些看到好朋友姜欣欣的身影,要知道她可是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城市,这份工作也是姜欣欣给她介绍的。
可是事与愿违,她在站口足足等了半个小时,也一直没有看到她的影子。掏出手机给她打过去,听筒里传来冰冷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焦急和不安袭上了她的心头,她万分后悔当初没有向她问清雇主的地址,她甚至都不知道雇主的姓氏。不然的话,她还可以自己试着找去。
站台上冷清下来,冷月焦急地来回踱步,高跟鞋发出了枯燥“咚咚”声。不时地有几个面向不善的人走过来问她是否要车,或是否住店。她牢记着姜欣欣的嘱咐,这车站上不良之人很多,千万不能和他们搭讪。犹豫了一下,她拉着行李准备离去,现在已经是初冬了,一过五点天就蒙蒙黑了。不管怎么说,先找个地方住下再说吧。
临行时,交完妹妹的首期学费,她把最后仅剩的一千多元积蓄都留给了妹妹。自己就揣着那个仅有贰佰多零钱的钱包上了路,因为想反正到了江州就能入住雇主家,吃喝住都不用花费的。可是万万没想到……
哎——姜欣欣说过,江州的物价还很高的。她要不要叫出租车呢?来到大街上,她还在两难。尽管如此,她的心里却丝毫也没有埋怨姜欣欣。人家已经给她解了燃眉之急了,再说,她从不是个不守时的人,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才耽搁的。
不幸中的万幸,拉着行李的她走了二十多分钟,就找到了一家看起来干净的旅店。单间一晚上八十元,还好,她的钱能支撑两天了。
服务员领着冷月走到二楼走廊尽头的一间房,打开门,一股潮气扑鼻而来。她皱了皱眉,打开灯,屋里只有一张粗陋的桌子,和一张简易的单人床。她走到床边,掀开床单,往下看看,觉得还算干净。
“在这寸土寸金的江州市,八十元一晚上住一个单间能奢望有多好?”冷月自我解嘲地说着,脱下外套,躺在了床上。上午十一点多的火车,一坐就是六个多小时,昨晚和妹妹一直聊通宵,五点多的时候才迷糊了一会儿。困意很快袭来,合上双眼就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觉得身上沉沉的,她睁开朦胧的睡眼一看,面前霍然有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眼,在夜色中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堪比夜空中的星辰。难道是什么野兽爬上了自己的床?这个念头首先钻进了她的脑海。只是下一刻,她还来不及尖叫,一个温热绵软的东西就封住了她的唇。
天——在他身上的不是什么野兽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强壮男人,这简直比是野兽还要糟糕!
她的脑子瞬间短路,随后对色狼的恐惧令她进行了歇斯底里的挣扎,虽然也练过一点儿女子搏击术,但遗憾的是,身上的这个男人无比强悍。
“别动,宝贝,你的嘴很甜,就让我多吻一会儿吧!”这个色狼竟然有一副如此迷人的嗓音?
在她恍神的一瞬间,他轻而易举的扣住她的双腕,将之放在头顶,继而就是一番疾风骤雨一般的狂吻。他有力的舌头轻而易举地拨开她的樱桃小口,在她口中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并试图挑逗她的丁香小舌。
天——,这虽然不是她的初吻,但是这般地被掠夺可还是第一次。她与男友陈峰相恋两年,还从未这般过。不,不行,她决不能就这样任他宰割。她狠命地闭紧嘴巴,企图用牙狠狠地咬他一下。然而,他的舌头却如游蛇一样的狡猾,灵巧地躲过了她的袭击,生气地攥住她的下巴。依然用那好听的磁音说道:“宝贝,你可够辣的!难道不知道想被我吻的女孩排了一长队吗?你有这个机会不该好好珍惜么?”
天——这个色狼竟然还这么大言不惭!他腾下一只手,逐渐往下侵犯,眼看就到了她的胸部。不!不要!她在心底呐喊着,然而却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因为他的唇已经又展开了又一轮猛烈的进攻。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继而门被猛烈地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