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宗!
这个可真是一个晴天霹雳。
以前周阳璟一直以为她需要挑战的只是玉虚峰而已。皓月镇总共有五个一流帮派,这玉虚峰便是其中排名第三的。而明宗,则是排名老二的。别看这排名只差一点,其中武力财力的差距可是海了去了。
唉,明宗,你个小妖精,真是勾得姐姐口水直流啊!
想想看,只要她周阳璟打败了明宗,她就可以获得莫问山庄的掌控权。莫问山庄是什么,就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天下第一帮。看清楚,是天下第一兼职皓月镇第一哟。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为了莫问山庄这个大包子,周阳璟舍了这条命都要努力一回!
明宗,皓月镇一流帮派,其帮内正式弟子三万,外事弟子不计其数。名下掌有众多青楼酒楼武馆以及其它店铺。帮主姜珊涛,一流高手,江湖人称惊涛剑客,一手惊涛剑耍得那叫一个浑然天成。其人看似粗狂,却心思细腻,观察力极好……
呜,又一次重温明宗的资料,周阳璟想哭的心都有了。尼玛,这么恐怖的,她怎么打得赢啊!
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周阳璟的眉都皱成了小山。到底要如何做,她才能赢呢?
忽然,周阳璟灵光一闪,想起了某个杀伤力极大的武器。
‘系统,可以用火药不?’
‘可以。’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周阳璟的心飞到了天上。既然可以用火药……
嘿嘿嘿嘿,周阳璟笑得犹如偷了腥的猫咪。亲爱滴明宗,等着姐姐来疼哦!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过一个月,周阳璟想要的东西就配好了一间房了。望着明宗的方向,她的眸子星子一般明亮。
是时候了。
短短的四个字在皓月镇掀起了惊天大浪。
一时间,皓月镇来来往往的人都在谈论这件大事。
“喂,你听说了没有,居然有帮派向明宗下战书呢?”路人甲幸灾乐祸的说道。
“谁啊,那么有胆?”路人乙很配合的发出惊奇声,“明宗可是五大帮派之一啊,难道上面要洗牌了?”
“洗什么牌啊!”路人甲不屑的说道,“就一小帮派。要不是之前雪月宫的那事儿根本就不知道名字的小帮派。”
“……”路人乙无语的沉默了一会,才说道,“还真是有胆,别是白日梦做多了吧。”话语之中可见讥讽。
听着来往路人的话,周阳璟猛的转过头,看着她身边的宁波,“嬷嬷,你也认为我是做白日梦吗?”
宁波有些为难。这该怎么说呢,她还真是不怎么赞同主子的决定。不过,这也没什么,只要是她主子想要的,她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没关系。到时候,好好保护主子不要让她受伤就好。
看着宁波这样子,周阳璟自然明白了宁波的意思。她望着天空,自信的说道,“看着吧,我一定会赢的。”
明宗与墨玉宫的战争拉开了序曲。
第一战,定式制,三进二。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从明宗的队伍里走了出来。他右手拿着一只婴儿手臂般大小的毛笔,笔尖甚至还在往地上滴着黑色的墨水。看着墨玉宫的队伍,他彬彬有礼的说道,“明宗,朱清。”
一力降十会。看着那朱清的样子,就不是一个走力量路线的人。周阳璟唇角微勾,心中已有了好的人选,“旬日,你去。”
初看旬日,就好像一个普通的三十几岁的中年人,毫无武功的样子。这就是武功上了九十级以上的征兆,回璞归真。他一步步的走向朱清,气势逐渐增强,如山般沉重。
明宗的帮主姜珊涛看到这般情况,不由摇摇头,“这一场不用比了,朱清败了。”
旬日听到姜珊涛的话,迅速将自己的气势收回,化作了一开始的普通人模样。大战在即,内力这东西能省一点是一点,待会儿他还得好好保护主子呢。
第二场,先出场的是宁波。
今天宁波穿的是一件浅绿色长裙,长长的秀发被挽成妇人鬓。她就那样站在战场中间,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
明宗的队伍顿时热闹了。一个拿着大刀的汉子色眯眯的看着宁波嗤笑出声,“墨玉宫没人了吧,居然让一介女流出场,笑死我了,哈哈!”
姜珊涛低吼一声,“够了。”
队伍立刻安静了下来。这个墨玉宫在与冥夜宫玩定式制的时候,全赢,不可小觑。手指在椅壁上轻轻叩击,沉默良久,他才出声,“钱晨,你去,切记不可轻敌。”
钱晨,明宗的长老之一。以一手红砂掌出名,被人称为是红砂老人。凡是被他的红砂掌打到的人,十天之内必定毙命。
先发制人。
钱晨一上来,就给了宁波一掌。宁波身子一歪,便轻松的躲过了。长袖轻扬,一排排银针便向钱晨疾射而去。钱晨的轻功亦是不弱,左摇右摆,便将银针悉数躲过。可是宁波的银针哪有那么简单?
只见宁波十指闪动,指影纷飞。一根根银针仿佛有意识似的,转弯向钱晨袭来。
钱晨也不急。双掌舞动,片刻之间,他的周围便布满了掌影。银针刚触及掌影,便被掌影击打在地。
此时的宁波却笑了。她当年被称为烈焰魔女,最恐怖的不是银针,而是她的长袖。浅绿色的长袖烈烈舞动,转眼之间,钱晨便被裹成了一个巨大的圆球。内力一刻也不停的向圆球出流泻而去,‘嘭’的一声,圆球猛然爆裂。绿色的布瞬间被染红,漫天飞舞,恍若翩飞的赤蝶,又好似燃起的烈焰。
待赤蝶纷纷跌落地面,众人再看去,哪儿还有钱晨的身影,只有地上零落的残肢。很显然,钱晨死了,连一个完整的尸体也没有。
如此血腥的手段,如此残忍的死法。此刻,还有谁敢直视宁波。先前的仙女转瞬间便化作魔女,甚至有胆小的人捂住了眼,不敢再看。全场寂静。
周阳璟是最先回过神来的。她虽然也害怕面前的这场景,但是对战争胜利的渴望驱使她庆幸。残忍又如何,不过是另一种死法而已。她看着不远处的姜珊涛,“姜宗主,我们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