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颐问道:“南平兄弟,自从我来到武州之后,看到有不少青年是将前额头顶上的头发剃掉的,不知这是为何?”
南平笑了笑说道:“呵呵,大哥有所不知。成年男子必须蓄发这是我们都懂得的规矩,为的是孝。孝是第一位的。您说是不是?”
“对!我们的文化来自于儒家,我们所遵从的第一位便是孝。”
南平这时又说:“程公敢问第二位是什么呢?”
“第二位自然是忠。如果是个男孩,就要学习文化或者武艺,好效忠未来的主君。父母是赐予生命的,而为主公做事,是一个男人终身的事业。”
南平点点头,说道:“对!正是如此,所以一旦有了主公之后,我们这里的人一定是要剃发的。原本是武士们在作战的时候为了害怕头发散落到眼前,遮蔽视线,干脆踢掉发迹。可是,到了后来,人们普遍认为,作战就是为了主公效力,有了主公,自然而然就要为他的事业作战,那么我们也就把头发剃掉了。留着后面的头发,并且挽成发髻是为了纪念父母的恩情。而踢掉前面的头发,是为了报效主公!”
程颐点点头,深受感动。
说道:“想不到,武州的人,人人胸怀忠孝,真是让人钦佩。”
一旁的公显插话说道:“也不尽是,就说我,从小到大,别人都说我不懂礼数。我这出家之后,酒量比以前还大,杀得人比以前还多。哈哈哈哈!”
旁边的程颐把脸一沉,说道:“唉。。。你可知道,一名武士,要时时刻刻的修炼自己的心,时时克制自己,自然而然就是礼了。你,还不快快退下,这里不容你造次。”
那公显满口喷粪,且把人们平时所不认同的拿出来胡乱的吹嘘一翻,惹得程颐很是不悦。
一边的裕美赶紧把这多事之人往外就拉。
那公显晃着胳膊说道:“唉,唉,你拉我作甚!我不胡说了还不行,我在这里看热闹成不成。看看这些假斯文又整出什么鸟话出来。嗨!听的真变扭,好好的人不说人话,说拐弯话。”
裕美恨不得上来给他两耳刮。
程颐笑了笑,也不再理他。
南平早就知道这厮是个心直口快没心没肺之人,自然只觉得他岁数越大,嘴越没个收敛。
南平转移了话题说道:“程兄请恕在下冒昧。在下是好武艺之人,平日里,庄子上食客也多,竟是些天南地北的武艺人。我召唤他们出来,与您见过吧。”
程颐一笑,心想,这样最好,现在乃是用人之际,看看这些武人如果正派,到可以招揽到自己旗下。
于是程颐道了请。
下面走上来了二三十人。
就在这时候,南平解释道:“其实,我并也不白给他们吃食的。我让他们经常下去,交农民们习武。而习武较好的农民呢,又可以被我招揽到旗下,做一名真正的武士。
所以,此地的农民倒比别处更好武艺一些。”
此间这二三十人,莫不是庄客中的顶尖人物。都是各地武术界有头有脸的人物。
其中有一个名叫清之的中年教师,走上前来,说道:“在下献丑了。”说着话,练了一套完全是刚毅的虎鹤双行,又练了一套八卦拳。
在场的莫不叫好。
唯有程颐默不作声。槾坐在一旁完全按耐不住,使劲的摇头。
那,教师练完以后,兴奋的看着周遭咱们的人群。人们都渴望被认同,而武人更希望被别人认同。
可是程颐板着一副生硬的面孔。也没有鼓掌,而他看到下面的槾,坐在一个小马扎上,不住的摇头。
心里一股无明业火,莫名其妙的冲向头脑。
他在盛怒中,说道:“哼!你要个甚鸟头!有种你上来比比!”
这小子口出狂言,槾就挂不住了。刚想上去,那公显率先来到近前。
骂道:“你这匹夫,在这犯什么横?”
那人一看眼前的大和尚,不认识。心想,估计是哪里来的骗钱的野武士,最近这样的人可是越来越多了。
于是此人说道:“呵,我说大师傅,您想上来与在下一起比试比试吗?”
公显双手合十,勉勉强强的稽首。内心底着实不愿意如此去做。
南平赶忙上前拦阻道:“唉~~,都是自家兄弟,莫要伤了和气。现在不是演武的时候,来人啊!摆酒。”
其实南平心里当然清楚公显的实力,不愿意让他去比试,此外,心里也颇为埋怨那武师,其实字迹只想试试对方来人的实力,可碍于礼数不便明说,且,对方长途跋涉,还没有休息。
南平乃是那些武师的主公,那些武师,一看主公发话,便不敢多说。
可那不懂礼数的武师,两步走上前去,问道:“主人,且慢,请恕在下无礼了。在下刚才实在无礼,万望诸位原谅。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想请上面那位仁兄指点一下。”
说着话,那人用手点指了槾。
“刚刚您对我的演练似有不满?还请您指点指点迷津。”
“哦!这事啊!我学不会你们的客套话。跟你们也不是一个国度的。”槾是上面的(人间的,通俗的说是上面的),熏陶于当代的文明下。“那我就直白的说了吧。我,本身练过一些,但是我并不懂你练的那些,可我总觉得,你散发出来的气息不堪一击。这么说吧,你就是一个普通人。练的是花架子。”
槾心里想:就你的下盘和核心区域,一看就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在我面前岂不是不堪一击。可我懒得和你说那么细。
那人自是一个猖狂的人,他突然间笑了起来:“呵呵!哈哈哈哈!哦,看来,阁下还想赐教一下了?”
槾,根本不屑于和普通人演练,因为普通人就是修为再高,他也不可能高到自己那个层次上。因此,摇摇头说道:“我恐怕不能和你比试,你实在有些弱。”
“好小子,哼,你别给我耍嘴皮子,有种的咱们比试一下。”
说着话,他急冲冲的走到外面的兵刃架上,取下了一柄长枪。
那南平有些吓坏了。因为这长枪一亮,恐怕就要见血,那都是以命相博。
南平自己有些埋怨槾,也有些埋怨那个武师,首先他觉得,这个槾确实有些猖狂了。那个武师毕竟是一个顶级格斗高手,也有百十余年的功力,怎能说是普通人呢?
再者也埋怨那个武师,不懂礼数,这种场合,哪有你造次的份,你的心胸那么差,修为肯定也高不到哪去。
心想,也好,猖狂的人对猖狂的人,哪个赢了都是给对方一些教训。
程颐一看南平没有说话,心想,自己带来这些人如果不在这里立些威严,恐怕会遭人冷眼看待吧。
于是程颐拍了拍槾的肩头。
槾领会了程颐的意思,于是来到场上,说道:“我说就你一个人,肯定不是我的对手。这样吧,我呢用这个跟你们所有的人打如何,要不你们说我欺负人。”
那槾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只筷子。
虽然槾想用激将法,激那些人,可那些人,多半都有涵养,都把他的话当笑话听去了,心里还觉得这个槾太猖狂,但也不失风趣。
倒把那武师起的牙关紧咬,骂道:“哼,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说着话,举枪便刺。
槾不慌不忙地说道:“本人要躲你十招在打,否则,别人该说我欺负孩子了。”
“你少说废话,拿命来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