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西问黄毛:“你们boss是准备暂时虐到这地步,还是虐到这地步就算了?会不会请医生?有没有终生监禁的可能性?”
黄毛听得莫名其妙,骂了一句:“神经病。”开始赶人。阿峰急了,“大姐,大姐,你不能不管我……”黄毛跟着踹了一脚,“大姐叫得顺口,你以为她是谁?救得了你?”
出了小黑屋,孔子西的脸色沉静下来。又掏了五百给黄毛,问道:“事情说清楚一点,阿峰怎么得罪你们boss的?”
黄毛一看到钱眼都笑眯了,也不吝啬回答,“他找了个漂亮女人冒充处女被boss发现了,你说这种事被搅了心情哪个男人心情会好?按照以前阿峰早就被处理了,真不知道他走了什么****运。”
“这样吧,我给你留个号码,等你们boss哪天心情看着好,通知我一声。”
黄毛数着钱嗯嗯啊啊,也不知应还是没应。
他们走在地下室的长廊,小黑屋有许多,完全密闭,都是用来关犯错的人。还有一些像监狱一样的隔间,也用来关人,但里面的人犯的错轻一些。
路过一个监狱的时候,传来痛苦的呻吟和撞墙的巨响。她奇怪地看过去,黄毛心情很好地解说:“这就是阿峰带来的那个女人,不仅不是处还是个瘾君子,你说阿峰是不是找死?”
孔子西的心剧烈一跳,认真看向那人,长发遮住了那人的脸,但是身材和轮廓……“快开门,我看看她。”
“神经病!快点走,别人发现了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黄毛又开始赶人。孔子西不得已又塞了五百块过去,“五分钟,不,没两分钟就好。”
黄毛嘿嘿一笑,把门开了。她立刻冲进去,拂开那人的头发,真的是那张脸!但是此时更多了污渍、泪痕和血迹,而且状似疯癫,全身颤动不停。“小星、小星!是我啊!”她不禁大喊。
陈籽星一愣,由颤抖变为痉挛,痛得更剧烈,但是眼神中恢复了些许清明。一见是她立刻揪紧她的衣服,尖声哭求:“带我走,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吃,我要吃……”
孔子西的心都被她叫乱了,“好好好,小星乖,我马上带你走。”然而一出去阿黄立刻挡在面前,还有十来个男人,看架势绝对不会让她把人带走。她没有把握在这么多人手下安然无恙地带走人,于是道:“那我去找你们boss商量。”
“那可不行,万一把boss气着了,我们是要连坐的,你赶快滚!”
孔子西见他们说不通,转身对陈籽星说:“你乖乖在这里等,我去想办法。”然后在阿黄等人中杀出一条血路,直奔二十八号包厢。等到她“啪”一声踹开门,追在后面的人全部掩面跪地,完了,他们死定了!
包厢里静悄悄的,但是孔子西知道里面还有一个大房间,没有犹豫地推开那扇门。房间也很静,黑白分明的色彩给人情绪的沉淀。床幔都吊了起来,刘瑕靠在枕头上,淡淡地看向她。
她背脊一凉,突然发现刘星其实是个很好打交道的人。
“好久不见。”她笑着打招呼。
“嗯,好久不见。”刘瑕微微弯唇,面部表情一下就柔和了。
她松了口气,走近一点点,继续聊家常,“最近心情怎么样?”
“到处都是惊喜。”刘瑕轻笑,“没想到妹妹的好朋友会在我睡觉的时候闯进我的卧室,这是不是有什么特别含义呢?”
孔子西讪笑,这才想起自己太冲动了。
“那个,刘星哥哥,”斟酌了半天她选择了这个称呼,“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坐过来,我听不太清。”
“……”她有求于人,也不扭捏地坐到床边。“可以看在刘星的面子上帮我一个忙吗?”
“我的心情确实不好。”刘瑕顾左右而言他,按下床边一个按钮,很快门开了,两个女人被送进来。
孔子西莫名其妙,难道刘瑕要当着她的面泡妞?可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不科学啊。很快,更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了。只见这两个女人互相脱掉了衣服,两具白花花的身子很快腻在了一块,抚摸、亲吻、缠绵,其中一人不知拿了什么套在下体,两个女人竟然交合起来了!
孔子西目瞪口呆,连非礼勿视都忘记了。刘瑕不知什么时候从背后揽住她,下巴靠在她的肩上,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两个女人,目光微寒。“闻到了吗?浓郁的处子芳香,在两个女人欢爱的时候最为浓烈。”
什么处子芳香?她只觉得胃在翻江倒海,恶心得想吐!
刘瑕仿佛没有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继续自说自话,“我和星星亲眼看见妈妈被人**过,所以我不喜欢男女欢爱。偶然一次看到两个女人欢爱的场景,我觉得很迷人,很舒服,后来发现处子的效果更好,所以我就上瘾了。”
孔子西彻底惊呆了,刘瑕的妈妈……不,他干嘛和她说这个?“我……嗯,因人而异……”她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么沉重伤感的话题……他们兄妹……
刘瑕偏头埋进她的颈窝,“你也有,淡淡的,很舒服。”
两个女人的娇吟在房间里回荡,刘瑕环着她一动不动。她很想提小星的事,可是又觉得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机,一边忍不住想刘瑕说的是真是假,一边担心听到不该听的话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星星最近改变很大,我想里面有你的功劳,”他放开她,重新靠回枕头上,“所以我会放阿峰出来,你放心。”
“……谢谢,还有一个人,”她小心翼翼道:“就是他送上来的那个女生,可不可以一起放出来?”
刘瑕挑挑眉,疑问道:“那个女人很重要?”
她头点得像捣葱。
“如果只能放一个呢?”
“放小星。”她毫不犹豫。
他沉吟半晌,道:“我依稀记得那个女人有毒瘾,你准备怎么办?”
“我想送她去戒毒所,但是她不肯,所以我考虑试试让她在家里戒毒。”她讲起这件事也非常烦恼。
刘瑕忍不住笑,“看来你很在乎她,但是你的设想不可能成功。既然她不想去戒毒所,要不要我帮你这个忙?”
“……有条件吗?”孔子西很理智地问。
刘瑕的神色一黯,随即轻笑道:“那就请你多带星星去一些社交场所吧,我希望她能多认识一些人,不要禁锢在自己的小小世界里。”
“嗯,我答应。”她心里酸酸涩涩,羡慕又妒忌。
“还有就是受人所托问一问,你的师兄怎么样了?”刘瑕的语调依旧平和,但是眼中隐隐有戾气显现。
孔子西立刻想到昙花一现的余头,余头是刘瑕这边的卧底。她后来去过一次凉伯家,但是余全的小屋门窗紧闭,凉伯和小东也不说他的情况,便忽略过去了,今天刘瑕问起她该怎么回答?他想要听到什么答案?
终于她得出一个既不违背良心也让刘瑕听得高兴的词,“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