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的意识小心探寻南耘的身体,发现原主人留下的意识都已消散,也是都这么长时间了,那人应早就死了,他们也都恢复了一些自己的意识了,只是精血还在,十七找到那滴血,用意识包裹住它,没想的那血像有意识一样开始渗透到十七的意识中,十七一惊连忙摆脱它,
这是什么东西太邪门了,这怎么办,十七不敢用自己的意识再试,可又不甘心,冥思苦想的折腾了好几天,想到师父的玉简中有一个阵法也许封得住那滴精血,值得一试,
十七将那阵法演练熟,直到觉得万无一失了十七又将意识潜入南耘体内,那精血又开始腐蚀渗透她的意识,十七用灵气暂时封住它,然后快速结阵封住它,但这只是暂时的,十七可以感觉到它激烈的反抗,十七不敢耽误小心的取出它,将它放进早已准备好的用崒炎石制成的小瓶中,然后又在瓶上贴上三道封印,如法炮制十七又将那女人和男人体内精血取出,大功告成,十七擦擦额头上的汗,
剩下的就简单了十七按竹简的记载,布下三个聚灵阵,将三人放入阵中,灵气源源不断的涌入他们体中。
三天后最先醒来的是那女人,女人有些迷茫的坐起来看看四周,然后她发现这里的太阳,畏惧的用手遮挡自己,然后惊慌的四下张望似乎想要找遮蔽处,这时她发现离她不远的南耘和那个男人,她不可置信的站起来快步奔过去过去,十七赶忙拉住她,
“你别急,他们很快也会醒来的”十七说,
女人回头愣愣的看着十七又看看南耘,然后两行泪从她眼中滑落,十七心想可真是一家人,怎么见到她都要哭,
女人很快擦干泪水,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南耘和那男人,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看着又哭了……
十七心想,我怎么一个大活人在你眼前,你怎么不看看我啊,十七独自一人在这里度过了三年时光,说不寂寞是不能,好不容易有个能说话的还不理她,十七咳嗽两声,看她没反应十七又大声咳嗽两声,女人回头像是才发现十七,不好意思的对她笑笑。
“我叫十七”十七迫不及待的说,终于有人陪她说话了,
“我…我…是玉禾云”,女人声音有些嘶哑的说,“你可以叫我玉姨”,这句流畅多了,
“你是南耘的母亲?”十七明知故问,
玉禾云点点头,“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十七说,“我无意中来到这里的”,“那个,玉姨,你对我有没有印象?”
玉禾云想了想点点头,“记得,那时我应该有些自己的意识,你拿着我丈夫的剑,所以我不想伤害你,但之后就不太记得了”,“但不管怎样谢谢你让我们团聚,也谢谢你救了我们”
“不用”,十七也是有自己的私心才会想试着救他们,其实整个过程很危险很,发生任何差错他们就永远无法相见了,
玉禾云话很少,十七觉得没趣就自行修炼了,当十七结束修炼发现那男人已经醒来正陪在女人身边,两人专注的看着还没醒来的南耘,十七忽然觉得他们好幸福,十七就这样远远的望着他们一会,那男人和玉禾云像是感觉到她的视线,一起回头发现十七,
“十七,过来”,玉禾云招招手,十七走过去,
“我叫南丰钰,谢谢你十七”那男人先说,
十七摇摇头,“南耘也救过我”,然后从耳钉中取出一把剑,“这个还给你”
南丰钰接过剑,剑像是感应到自己的主人一样发出呜鸣声,
“这是什么剑”,十七好奇的问,这剑在南丰钰手中明显气势变得不同了
“神兵,锋云”南丰钰说,
“神兵!”十七惊呼,“能再给我看看不”,
南丰玉将剑给十七,十七捧在手中欣赏,可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就是很普通一柄剑,可能锋利些,“好剑啊,果然好剑”十七不懂装懂,玉禾云笑了出来,“十七看出它好在哪里?”
十七还回剑笑着摸摸头说:“看不出来才是好剑”,
“锋云以前确实是神兵,但它现在只是一把普通的剑了”,南丰钰摸着锋云淡淡说,
这其中怕是有什么隐情,但看两人神色都有些哀伤就没有再问,
“南耘是不是快醒了”十七随口一说,想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没想到南耘竟真的动了动睫毛然后睁开了眼睛,玉禾云急忙扑过去抱住南耘,南丰钰也快步走了过去,南耘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的父母,他外表依旧是个小娃娃,但对十七他总是一副老成的样子,但在父母面前他变成了孩子,一家三口团聚,十七默默的走开了。
十七会帮助他们也是有原因的,在地下河时南耘教过她如何使用灵气保护自己和內息术,让她感到修行有人指点的好处,她现在的修为除了师父的帮助和这里的奇遇,基本靠的都是她自己的努力修得的,十七自己最清楚自己,她灵根不好,天资也很一般,在悟性方面也不突出,
十七从南耘那里体会到有人指点的好处,但南耘不可能无条件的一直帮助她,十七觉得需要先为他们做些事情才能获得他的帮助,所以她冒险救醒他们并还他们自由,其实十七只要能让他们一家团聚,南耘应该就会愿意帮助她,但好人做到底,解了封禁还他们自由,南耘这种重情之人怕是会心甘情愿的帮助她,
还有一个关键的地方就是这里的特别,这是一个独立存在的空间,他们只有在这里能活下去,外面的阳光、空气会让他们身体腐烂,十七想南耘不会忍心看他父母这样的,而他父母也不会让南耘这样的,他们需要这里,至少是现在需要,也许以后他们看破生死愿意化为尘埃,但现在他们才团聚,肯定不会想再次死别,所以十七有个想法南耘会帮她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