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混蛋!”
当应惜从昏睡中醒来,冲了个凉正打算出去时,却赫然从浴室的镜子里发现了娇躯上开满的紫色花朵……
气极的应惜抓起电话,拨通后就是一通乱喊。
“怎么了?”精灵豆明知故问地声音响在应惜的耳侧,把气到爆的应惜更是推向了怒火的中心。
“你这个混蛋,还能是怎么了!……”应惜在镜子前转身又看了看后背,发现前胸后背都是紫花盛开。“你是想要做什么?你就是一个绝对纯种,绝对混蛋的混蛋!”
“哦……”恐是应惜的怒喊太过震撼,等了好一会儿,精灵豆方才靠近话筒说到。“那是为夫我盖的戳,你没看结婚证书上都有盖戳的吗?”
“你放屁!”应惜气到发疯地咒骂着。“你这个混蛋,你不知道现在是夏天吗?连脖子都不放过,你这个畜生!”
“我越是畜生你才越该庆祝,起码证明我有足够满足你的精力。”
精灵豆爽朗的笑声从话筒里传来,听在应惜的耳里简直有如狼嚎。
“你混蛋!你畜生!你变态!”应惜气得抹起了眼泪。这大夏天的,脖子上满是紫色吻痕,这要怎么去上班呀。本来说好的月末开完工资再放婚假的……应惜越想越伤心,眼泪也跟着扑簌簌地不停落下。“我恨你!”前尘往事也随着伤心涌了出来,应惜抽泣着扑倒在了床上。
“行了,别哭了……”惹了事的精灵豆放软了口气,忍住笑小心地劝道。“要不,你就呆在家里别去上班了。”
“那怎么可以,我的工资还没开呢。”应惜闷闷地从床上爬起,上班的时间快到了,她必须想办法把自己包装好去公司。
“怎么不可以?你的婚假不是已经批准了吗?提前几天有什么不可以?再说工资迟早会给你,你又急什么?”精灵豆对这个问题总是表现得很不耐烦,尤其是应惜坚持要去上班的时候。
“那不行,钱到了手里才是自己的,谁又知道明天会怎样?如果我回来以后公司破产了,或者老板跑路了,我的工资和谁要去?”应惜执拗地一再重申着自己的观念,奇怪的言谈令精灵豆哭笑不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这脑袋成天到晚到底都在想些什么?”无奈地精灵豆摇了摇头,迅速地转换了话题,“桌子上有早餐,一会儿你热热再吃。还有,给你预备带到公司发给同事的喜糖,就放在方厅的地上,想着拿……”
应惜哼哈答应着,倒也没再继续深究,只是不断地在衣着上纠结。
撂下电话,应惜从挂在衣橱里的一排新衣服中,终于选出了一件立领香槟色裙装,又找出一条时尚纱巾系在脖颈处。
有了领子和纱巾的遮掩,如果不细细去看,是发现不了任何一道惹眼紫痕的。应惜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地走了出去。
应惜来到餐厅,果然在餐厅的餐桌上发现了准备好的早餐,但一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应惜是一点食欲也没有了。打算不吃早餐的应惜转身刚要走,忽然发现餐厅的门上竟贴有一张纸条。
吃完饭再走!
应惜看着纸条上并不好看的字迹,赌气地扯下来撕了个粉碎。
“要你管……”应惜边嘟囔着边来到了方厅,看着那一大堆摆在方厅前刺眼的喜糖,应惜跑上前去狠踹了几脚,便摔门而去。
应惜一路躲避着众人探寻的目光来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刚小心翼翼地坐下,身后便传来林亮关切地问候声。
“应惜,你不舒服吗?大热天的怎么还系个纱巾?”林亮说着,竟然伸手过来拉扯应惜系在脖颈上的纱巾。
“你要死啊!”本就坐立难安的应惜,被林亮的举动吓得猛地从椅子上蹦起,抬起手把林亮推得一个踉跄。
林亮被推得连退几步,差一点跌坐在了地上。
“至于吗?……”没防备的林亮手扶桌沿,尴尬地站稳身形。
“林亮,你可真是在找死……”不知何时介云双手环抱胸前慢慢地踱了过来,在林亮的面前站定,眼睛却瞟着应惜说到。“人家可是马上就要做少奶奶的人了,你怎么还敢动手动脚的?”说着又对着应惜含笑作揖道。“倒忘了恭喜你了,高家大少奶奶!”
身穿现代职业装却行着古人的礼节,这样的介云把应惜逗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介云,我知道你是在和我赌气,别和我闹了,好吗?……”说着,应惜把面露不悦的介云拉到一旁,把领口稍微拉开,露出一道艳紫吻痕。
“我的天呀!”介云盯盯地看着领口处露出来的吻痕,惊叫一声又赶忙捂住了嘴,压低了声音到。“你们这也太疯狂了!”
“哼,什么疯狂……那个变态色狼!”应惜愤怒地谴责着,并迅速把拉开的领口整理好,抓着介云的手忙不停地诉苦。“我恨死他了……”
“是啊,可我算什么呢?你又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呢?”介云回头扫了眼坐回办公桌前的林亮,幽幽地说到。“我和他一样,都不适合做少奶奶的朋友。你忙吧……”介云边说边抽回了应惜握住的手。
“你这是在生我的气么?我知道你是不满我登记的时候没有通知你,可是,那真的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我又何必叫上你来见证我的伤心呢?”应惜急得拉住意欲离去的介云,作揖讨饶地劝着。
“我要忙了。再说毕竟你还是这里的职员,若是只顾着聊天被老板看到,终究是不好的。”
介云说完无视应惜的讨饶,慢悠悠地离开了应惜……
应惜无奈地坐回椅子里,不明白介云是为了什么才要坚决地离开,也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世界仿佛全变了。angela不会再骂自己笨得像头猪了;万年贱受林亮仿佛也开始有男子汉气概了;清洁工张阿姨也开始对着自己毕恭毕敬了。唯一最好但也属于失常范围的是,杜经理已经开始与自己保持安全距离,再也不敢随便越雷池一步了。
这些转变仿佛好,又仿佛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应惜考虑着这些问题足足一整天,几乎想破了头。而她最不可理解的是,对自己冰冷尖锐的介云,在接到精灵豆递过来的喜糖以及一份特殊的红包时,那笑得如同一朵花似的脸。有必要高兴成这样吗?又不是她结婚。应惜觉得介云这个女人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来接应惜的精灵豆提早些时间来到应惜的公司,挨个楼层挨个部门地一一把喜糖发了个遍,并告诉热心的人们他们只打算去蜜月旅行而不举办婚礼了,只是喜事总是要和大家分享的。
人们在听到后纷纷送上了祝福,精灵豆边道着谢边乐得合不拢嘴。尤其几个女孩子纷纷表现出这么好的男人已经名草有主的遗憾后,精灵豆的脸上几乎笑开了花。
“你这个卑鄙的家伙,谁让你来我公司乱发广告的?”
应惜与精灵豆在一片祝福声中走出了公司,介云始终闹着别扭,只对着精灵豆笑脸相迎,对着应惜只会继续保持从前的扑克脸,甚至比从前更甚。
“你不觉得这件事你是瞒不住的吗?”精灵豆与应惜并肩走出了公司大门,沉默的介云跟在身后,孤单得如同一道会移动的影子。精灵豆回头扫了眼跟在身后的介云,复又说到。“你难道觉得我这样做不对吗?”
“就算你做得对,可也得同我商量下呀。”
应惜觉得,如果这个时候随便就能妥协,那么以后更得随着他的性子来了。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她必须得做点什么才好。
“我已经和你说过了……”
“什么时候?”
“就在早上啊,我甚至把糖已经放在方厅里,为你准备好了。只不过你忘了拿,所以我就只好自己送咯。”
“你这是狡辩!”应惜继续着抗议。
“难道你不是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