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里的情节大多是藏在心里让你耿耿于怀的人或事,噩梦的惊悚程度其实是从另一个方面展示你对这件事的忍耐限度是多少,所以在噩梦惊醒的那一瞬间就是自己无法容忍的极限。
叶知秋拧开床头灯,扫了一眼闹钟:3:00am。她有些无奈地揉揉自己鼓胀的太阳穴,起身去客厅倒了杯水,然后捧着微暖的杯子陷在沙发里发呆。
窗外淡淡的月光始终钻不进客厅,叶知秋的双眼习惯了这样的漆黑,一双清澈的凤眸里满是思索。自从她进了余年国际会所,隔三差五就会做噩梦,噩梦的内容也大都是这样,像是逃不出的怪圈。
……
"站住!"程北河拽住了叶知秋,似水的眼眸里泛起清冷的涟漪,"不说清楚不许走!"
"你要我说什么!"叶知秋用力甩开他,逃也似地躲进身边的房间。
漆黑的房间忽然乍亮,空荡荡明晃晃的房间里竟有种说不出的压抑,叶知秋后悔了,想要出去却发现门被锁死。
"该死!"叶知秋摇得门轰隆轰隆乱响,瞧着它纹丝不动的模样,她不由地低骂一声。
"需要帮忙么?"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转身看到来人那绝色的脸,叶知秋中魔般地点点头。
绝色美人牵起叶知秋的手,莞尔笑道:"跟我来。"
走出这间房跨进另一间房不过眨眼的功夫,叶知秋还来不及疑惑,绝色美人便盈盈地望着她问:"喜欢这里么?"
这里正是自己曾经住的家,三桥路4-404。客厅里挂着一幅半大的全家福,叶靖和叶知秋站在两侧没心没肺的笑,中间坐着的项凝眉圆润的脸上挂着一抹如冬日暖阳般的微笑,她依偎着叶尚生,叶尚生握着她的手满脸和煦。
叶知秋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刚想伸手摸摸,耳畔就传来"磁啦"一声,辣椒的爆香混着点点的油烟味熏得她眼睛发糊,她跑到厨房看见父亲正掂着勺炒菜。
"秋秋回来啦?"父亲笑着催她,"洗把手准备吃饭了,顺便去把叶靖那臭小子给我拖起来!"
叶知秋点点头,转身走向大房间,这套房本是两室一厅,项凝眉把较大的房间隔成左右两间,小的他们住,大的叶靖住,唯一完整的小房间则是叶知秋的。
路遇自己的卧房,看见门上还挂着小虎队的海报,叶知秋的嘴角弯了弯,并没先去喊叶靖起床,而是推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白色的墙面上被叶知秋贴满了乱七八糟的海报,床上铺着蓝色格子的棉被,那是上大学住校时宿舍发的,床头上坐着一只毛绒绒的玩具哈巴狗,睁着乌黑滴溜的眼珠子盯着叶知秋。
写字台上整齐地码了一排小说杂志,贝壳拼接的装饰品放在笔筒旁,旁边则是一个水晶球式的音乐盒,叶知秋按下开关,水晶球里立刻吹起了白色雪花,笼着里面互相依偎的陶瓷娃娃,清脆跳跃的婚礼进行曲在房间里回荡,一滴泪滑落,这是程北河送她的第一件礼物,她视若珍宝。
泪眼朦胧间,婚礼进行曲变成嘈杂的摇滚乐,叶知秋擦干眼泪,发现自己竟然又回到了最初逃离程北河的那个Ktv包厢。
七彩的回光灯影里,一群身子妖娆的女人在房间中央舞动着水蛇般的细腰,蓦地一声凄厉的惨叫打断了音乐和舞蹈,房间里女人们纷纷颤抖着身体向后退。
"啊!"一个女人来不及闪退便被一只大手揪住头发拽了过去,周围的人如退潮般四散瑟缩在墙边。
"乖,不要怕。"纵是再温柔的语调也挡不住那男人满身的戾气。
他将女人扔在沙发上,一把撕开她的衣裙,抬高她的双腿,然后没有任何前戏地长驱直入。
"不要!"女人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叶知秋看见她的肚子一点点鼓了起来,像是吹气球般片刻功夫就变得浑圆。
身边传来阵阵的低泣,叶知秋打量了一番那些原本扭着水蛇腰的女人,如今一个个都是大腹便便。
"啊!!!"一声挠人心神的惨叫让叶知秋惊恐地瞪大了眼,那男人伸手捅进女人的下身,然后狠狠地揪出一个孩子。
那满身是血的婴儿被男人高高举着,一声冷笑后,他竟那样松了手,刚出生的孩子就这样被扔在地上。
强烈的恶心翻涌而上,叶知秋掐着喉咙蹲在一旁干呕。
突然一只纤细的手将她拉起,是那绝色女人,叶知秋如遇救命稻草般地拉住她:"求求你,带我离开这!"
"不行哦,"绝色女人笑笑,"轮到你了哦!"说着她一把将叶知秋推了出去。
叶知秋惊惧地发现自己落入了那个男人的怀抱:"秋儿,你终于来了。"
一抬头,就看见林温玄那双凌厉的鹰眸,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线,整个人都显得鬼魅而邪气。
"不要……不要……"叶知秋摇着头想要逃开,却被他箍得更紧,她抚摸着自己的腹部,里面传来清晰的心跳和踢打。
她来不及再感受就被林温玄架了起来,他一只手探入她的裙底,中指轻轻地戳进她紧涩的幽径,忽然一股温热伴着刺痛袭来,叶知秋大叫一声:"不要!"
下一秒所有的恐怖都烟消云散,叶知秋躺在床上怔怔地望着黑夜里的天花板,噩梦虽醒,却是满腔余音,满满的心悸充斥着她。
噩梦里的情节大多是藏在心里让你耿耿于怀的人或事,噩梦的惊悚程度其实是从另一个方面展示你对这件事的忍耐限度是多少,所以在噩梦惊醒的那一瞬间就是自己无法容忍的极限。
叶知秋拧开床头灯,扫了一眼闹钟:3:00am。她有些无奈地揉揉自己鼓胀的太阳穴,起身去客厅倒了杯水,然后捧着微暖的杯子陷在沙发里发呆。
窗外淡淡的月光始终钻不进客厅,叶知秋的双眼习惯了这样的漆黑,一双清澈的凤眸里满是思索。
自从她进了余年国际会所,隔三差五就会做噩梦,噩梦的内容也大都是这样,像是逃不出的怪圈。
半个月前她先是尝试去自己原本时空中的广告公司应聘,她是学平面设计的,毕业后就在那家公司工作,可是再牢靠的记忆也挡不住汹涌的洪水,发布求贤讯息的公司在看到她人时就果断的拒绝了。
叶知秋没有想到一个艳照门事件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她受尽了冷眼与揶揄,连一份普通的服务生的工作都找不到,整个世界像是说好了一般,统统拒绝她。
万般无奈下,她走进了"余年",最少一千的日薪也让她顾不得这份工作的潜在危险,其实在"余年"里的危险性很小,毕竟对待有特殊要求的老板,妈妈桑在一开始就会安排愿意出场的公主作陪。
叶知秋并未觉得可耻,她没有出卖身体,仅是放纵自己与那些寻欢的老板一同作乐,和那些普通的公主一样,主要就是劝酒卖酒陪酒唱歌,所以这半个月以来,她时常喝醉。每次醉醒,她便觉得有些悲凉,悲叹自己走投无路,为自己的不在乎感到凉薄。
叶知秋摸了摸杯沿,慢慢喝了口水,她忽然有种预感,预感又会碰见某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