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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捕房里的矛盾

次日清早,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丁有木吃完两碗丁大娘特意煲给他的肉粥后,取下了那件中间印有一个大大的“捕”字的灰蓝色长袍,穿到了身上。把那把捕快专用的腰牌别上,再挂上那把黑呼呼的,以前很少拨出来过的捕快刀。

“二子,你身子上伤还没有完全好,老实跟张捕头说,别让你去干什么重活,知道吗?”丁大娘嘱咐道。

丁有木点了点头:“娘,我知道!”然后就在丁大娘和大个子还略微担扰的注目下,丁有木出门了。

昨天晚上丁有木又在房里调息运气一个多时辰,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而他之所以这么急着要回衙门报道,其实是想着王大爷的事。小雪以前一直对他很好,若有些什么好吃好玩的,都会偷偷找他分享,最重要的是,只有小雪一直很尊敬他,称他为“丁大哥”,这是整个临东城里绝无仅有的,丁有木不能让他们爷孙俩就这么被赶走。

衙门在城中心的长平街,丁有木的家住在城郊,走过去也要个两刻钟。还没有到衙门门口,丁有木就已经能感觉到路人们那种异样的眼光,有些人还在私底下窃窃私语。十有八九是议论他大前天的那一刀还有他现在焕然一新的样子。

现在的丁有木不再像以前那样驼背弯腰不敢见人,而是抬头挺胸,满面红光,看上去十分的气宇轩昂,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虽然他极力想装出原来丁有木那胆小的样子,可是多年来的训练习惯确实很难改。好在他现在没有内力在身,虽然比常人要精神一些,倒也不太会引起习武之人的注意。

走进捕快班房,立即就看到在天井旁的那个方桌边,已经有四个捕快们围桌而坐。他们或是双眼迷离,看上去还没有睡醒的样子,或是闷头抽烟,或是趴桌而睡,或是低头不语。而当他们看到了丁有木时,全都精神了过来,揉了揉眼睛,不同程度惊讶的望向丁有木。

丁有木并不在意,而是十分自然地向看到的捕快们问好:“杨大哥,早!方叔,早!庞四早……”一边说,一边走到厅里面墙角边,拉出一个小板凳挨墙坐下。捕房的规矩,每天早上到这边领任务,而丁有木前以一直都是坐在这个位置,高椅从来没有他坐的份,只有一张不起眼的小板凳属于他的歇息之地。

“丁二子,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好了?你的身体没事了?”说话的是庞四。他和丁有木同龄,属于常被差遣去跑腿的二人组。为人圆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丁有木一向不太喜欢他。

丁有木点了点头:“好得差不多了!怕少了工钱,所以早点来报道了。”

“小子,若是身体没好就呆在家歇着,别逞能!”年纪最大的方叔抽了一口咽,然后冲丁有木说道。在捕房里,除了张捕头,也就方叔比较照顾丁有木了。所以丁有木客气地回应了一句:“谢方叔关心,我没事!”

庞四从长凳上跳下来,凑到丁有木旁边,笑嘻嘻地问:“哎,丁二子,大前天你一刀砍死那任天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来,说说,快说说!给大伙说说吧!”

“哼,走了****运呗,还能怎样!”这时,冷冷地传来了一句。那人是陆坤,最看不起丁有木的,时常当着他的面挖苦他。

丁有木不出声,反正他也不想说这事。庞四却有些不甘心,还想再问,这时班房里头走出了一个身材魁武的中年人,浓眉大眼,留着一脸的胡子,不怒自威,典型的粗旷汉子。这人正是总捕头张鹤。庞四看到他出来,立即缩到了一边去。

张鹤看到了坐在墙角的丁有木,也怔了一怔,走到他跟前,丁有木立即站了起来,问了一声好。张鹤点了点头,轻声说:“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那天去瞧你的身体伤得不轻,你行不行?”

“我行!”丁有木答道。他对于张鹤一直是心存感激的,要不是有张鹤在,他根本就保不住捕快这份活。张鹤以前刚来做捕快时,受了丁有木父亲的恩惠,所以就一直很照顾丁有木。

“你跟我来!”张鹤挥了挥手,然后走进了一间班房内。丁有木也跟了进去。那庞四想凑过去听听他们说些什么,被张鹤回头一瞪,马上就缩着脖子离开了。

进了房里,张鹤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丁有木,然后伸手在他的手臂上捏了捏,过了一会儿才点头说:“嗯,是好得差不多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按照常理,绝对好不了那么快的,而且你的身子单薄,没个十天半个月怎么下得了床?还有,大前天那一刀是怎么一回事?我当时不在场,但我也都听说了详情,你一刀砍死任天遥是怎么一回事?”

面对张鹤一连窜的问题,丁有木显得一脸的茫然,然后很认真的说:“张捕头,这事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很多人都问我,可我真说不上来。当时我就那么顺其自然地做了,我自己也很惊讶,我现在想想还直哆嗦呢!”

张鹤想了想,看他说的真诚,也不再为难他,点头说:“或许真的是你爸附体来救你吧!虽然我也一直都不相信什么妖魔鬼怪之说,但只要人没事就好。走吧,出去吧!”

两人从里房出来,那陆坤又冷冷地嘀咕了一句:“有关系真是好啊,就算是个懦夫都一样有人罩着!”

“陆坤,你少说两句不会有人当你哑巴!”方叔喝道。陆坤把头扭到一边去,不再出声。

张鹤看了看人数,除了他自己,来了五人。还少一人没来,那人是李达成。衙门里的捕役分为三个班,第一个是皂班,是给县老爷站班或做仪仗队的;第二个就快班,也就是张鹤所带的这些捕快,用于拿贼、破案、催租税等;第三个是壮班,属临时招集的民工,危机时起协防作用。

在快班里,正式的捕快只有七个,外面还有一些跟班的需要时可调动。这七个就是刚才所看到的总捕头张鹤、方叔、庞四、陆坤、丁有木、一向沉默少语的杨升明,还有没到的李达成。

说曹操曹操就到,正在张鹤准备开口寻问时,李达成就来了。李达成的年纪和张鹤差不多,功夫和身手,以及破案经验也都差不多,只是总是比张鹤稍差那么一点点。一来就臭着一张脸大步流星地走到桌边,把刀“啪”的一声放下,然后谁也不理自顾自地坐下。

丁有木知道,李达成一直在忌妒张捕头,就像木蝎一直忌妒山鹰一样。

张鹤清了清喉咙,说:“既然人都来齐了,那就开始布置任务吧!方叔和庞四跑一趟石湾村,处理下村民李四家牛被盗的案子。李达成和陆坤继续昨天跟的事情。杨升明跟我去柳月街看看。丁有木,城东胡家老母死了,要注销户籍,你去确认一下。有空再沿街走走,不许出现乱摆摊现象。”

张鹤的话才刚说完,陆坤马上又不满地嘀咕道:“同人不同命,有关系可以干轻活,我可就累死累活了。”这当然指的是丁有木,注销户籍和走街这种事其实就是打着办公的名义去玩,谁不想。

“陆坤!”张鹤这一声大喝,把陆坤给吓了一愣。他说:“你的月奉二两八钱,你若想干轻活就把月奉改成一两,我天天让你干轻活!”

陆坤被吓得不出声了。这捕房里每一个人的月奉都不一样,总捕头张鹤有六两一月,最少的就是丁有木,只有一两一个月,比皂班那边稍有经验的都少。

其他人也都没有什么异议,各自收拾各自的东西准备出门去。临走前,那陆坤又冷冷地说了一句:“某人要小心些了,不要再被人像拎小鸡般抓起来当人质了。不是每一次都能走****运的。”这很明显又是在说丁有木。

这次丁有木不再忍让他,笑了笑,说:“某人昨天晚上在怡红院玩,看似风光,其实根本就是个怂货,射不射得出来还不知道呢。阳W就不要死要面子去泡窑子了!”

陆坤气得满脸通红,指着丁有木大声喊道:“你说谁呢?你给我再说一遍!”那架势像是马上就要冲过来打人一般。庞四和方叔立即上前去拦住他。

丁有木却冷冷地说道:“谁承认我就说谁。这里那么多男人,大家都没事,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激动?难道真被我说中了?”

“你……你这个甭货,信不信我宰了你?”陆坤大声吼道,一边还想冲过来,却被庞四和方叔死死抱住,同时一边劝他不要动粗。而丁有木却没有露出一点惧怕之色,反而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挑衅!

这时,旁边的张鹤终于忍不住出声了:“你们两个别吵了,一点屁大的事,还真要决斗不成?多花点时间在正事上吧!”虽然是说两人,其实主要还是冲着陆坤。陆坤也只好慢慢静了下来,但那双眼睛还是在恶狠狠地瞪着丁有木。

很显然,陆坤阳W的事情是真的。他肯定是想不通丁有木是如何知道的。作为共和国最神秘强大的组织“蛛丝”中的最强者,除了功力强大外,其实各方面的能力也都是一流的。医学、力学、生物学、地理学……全都达到了专家的级别。

丁有木一看陆坤的脸色就知道他昨晚玩过女人,又凭敏锐的嗅觉闻到了他身上的怡红院特有的那种香草味。眼利的丁有木还看到他裤档处有不少尿液溅到的痕迹,因为已干了,一般人看不出来,却难不倒丁有木,从这可以判断他那方面有些问题。最后看到陆坤勃然大怒,丁有木就知道自己说中了。他可以根据一个人脸上表情细微的变化来判明这个人是否说谎,更何况陆坤这么明显的反应。

本来丁有木不想理会这家伙的,但不给点颜色他看看,他又一直像只令人讨厌的苍蝇在旁边绕来绕去,烦死人!

张鹤的心里再次感觉到丁有木变了,原来的丁有木被人说了哪里敢还嘴啊,今天居然这么强硬起来。有些惊讶,又有点赞赏。其他的人或多或少也都有这样的感觉。同时,也纷纷猜测陆坤那小子是不是真的阳W,不是的话他那么激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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