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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诺言 (4)

第三十四章 诺 言 (4)

凡兰蒂跪在床边,她的头埋在一张安乐椅的椅垫里,双手紧紧地交叉在头顶上,在那里浑身发抖地抽泣着。那扇窗还是打开着,但她已从窗边回来,正在用一种可以打动铁石心肠的人的声音在祷告。她说得很急促,断断续续的,听不清是些什么话——因为悲哀,她几乎发不出声音。月光从百叶窗的缝里透进来,使灯光更显苍白。给这个凄凉的场面蒙上了一层阴森森的气氛。摩莱尔受不了这种情景,他不是一个易感动的人,但凡兰蒂在他的面前扭着双手痛苦哭泣,却不是他能默默忍受的。他叹了一口气,轻声叫着她的名字,于是,那个满脸泪痕、埋在天鹅绒椅垫里的头抬了起来,转向他。凡兰蒂发现他的时候丝毫没有露出惊奇的神色。一颗负着重忧的心对于较弱的情绪是没有感觉的。摩莱尔把他的手伸给她。凡兰蒂指一指床单下面的尸体,表示这是她所不能赴约的惟一原因,然后又开始哭泣起来。一时间,房间里的两人都不敢说话。他们不敢打破死神所布下的沉寂,最后还是凡兰蒂先开口。

“我的朋友,”她说,“你怎么进来的?唉!我应该说你是受欢迎的,假如这座房子的门不是死神给你打开的话。”

“凡兰蒂,”摩莱尔用发抖的声音说,“我在八点半钟就开始等了,始终不见你来,我很担心,就翻过墙头,从花园里摸路进来,忽然听人谈到这件不幸的事情——”

“听到谁说话?”凡兰蒂问道。

摩莱尔打了一个冷战——因为医生和维尔福先生的那番话又涌上了他的心头。他好像觉得能够透过床单看到那直挺挺的手,那僵硬的脖子和那发紫的嘴唇。“听到你们的仆人谈的,”他说,“我就都知道了。”

“但到这儿来是会把一切都破坏的,我的朋友。”凡兰蒂说。语气间并无害怕,也无怒意。

“原谅我,”摩莱尔用同样的语气说,“那么我走了。”

“不,”凡兰蒂说,“他们会碰见你的,别走!”

“但假如有人到这儿来呢?”

凡兰蒂摇摇头。“没有人来的,”她说,“别害怕,这就是我们的保护神。”她指指床。

“但伊辟楠先生怎么样了呢?”摩莱尔问。

“弗兰士先生来签约的时候,我那亲爱的外祖母正断气。”

“唉!”摩莱尔带着一种自私的喜悦感觉——因为他以为这件丧事会使那件婚事无限期地拖延下去。

“但更使我担心的,”凡兰蒂又说,像是对这种自私的欣喜感必须立刻加以惩戒似的,“是这位可怜又可爱的外婆,在她临终的床上,却还要求那件婚事尽可能地赶快举行。她——我的上帝!她本来是想保护我,可却也跟他们一起来强迫我!”

“听!”摩莱尔说。

他们侧耳倾听。走廊里和楼梯上传来清晰的脚步声。

“那是我的父亲,他刚从书房里出来。”凡兰蒂说。

“送医生出去。”摩莱尔接道。

“你怎么知道那是医生?”凡兰蒂惊奇地问。

“我想一定是的。”摩莱尔说。

凡兰蒂望着那个年青人。他们听到沿街的门关上的声音,然后维尔福先生又把花园门锁上,回到楼上。他在前厅里停了一会儿,像是决定究竟回到他自己的房间里去呢还是到圣?米兰夫人的房间里来。摩莱尔躲在一扇门的背后。凡兰蒂依旧一动不动,忧愁似乎赶走了她一切的恐惧。维尔福先生回到他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现在,”凡兰蒂说,“前门和花园门你都出不去了。”摩莱尔惊诧地望着她。“现在你只有一条路是安全的,”她说,“就是从我祖父的房间穿出去。”她站起身来,又说,“来。”

“哪儿去?”玛西米兰问。

“到我祖父的房间里去。”

“我到诺梯埃先生的房间里去?”

“是的。”

“您确定是这个意思吗?凡兰蒂?”

“我早就这样希望了。他是我所剩的惟一的一个朋友,我们都需要他的帮助,来吧。”

“小心哪,凡兰蒂,”摩莱尔说,有点不顺从那青年女郎的安排。“我现在知道我错了。我到这儿来简直是疯子的行为。你确信你比我理智清楚吗?”

“是的,”凡兰蒂说,“我只有一件事放心不下——就是离开我那亲爱的外祖母的遗体,我本来是得守着她的。”

“凡兰蒂,”摩莱尔说,“死人本身就是神圣的。”

“是的,”凡兰蒂说,“而且,那也只要很短的一段时间。”于是她越过走廊,领头走下一座很窄的楼梯到诺梯埃先生的房间里去,摩莱尔轻声跟在她的后面。他们在房门口遇到那个老仆人。

“巴罗斯,”凡兰蒂说,“把门关上,别让人进来。”她先走进去。

诺梯埃正坐在他的椅子里,耳朵注意着每一个声音,眼睛盯着门口,他看到凡兰蒂,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凡兰蒂的脸上带着一种严肃的表情,老人吃了一惊,他那明亮的眼光里立刻露出询问的神气。

“亲爱的爷爷,”凡兰蒂急急地说,“您知道,可怜的外祖母已经在一个小时以前死了,现在除了您以外,我在世界上再没有别的依赖了。”

老人的眼睛里露出无限怜爱的神情。

“那么,我应该把我的忧虑和我的希望都只向您一个人倾诉了,是不是?”

老人做了一个肯定的表示。

凡兰蒂牵着玛西米兰的手,把他领进来。“那么,仔细看看这位先生。”老人略显惊奇地用他那锐利的目光盯住摩莱尔。“这位是玛西米兰?摩莱尔先生,”她说,“就是马赛那个好商人的儿子,您一定听说过的。”

“是的。”老人回答。

“他们家的名誉是非常好的,而玛西米兰大概还要加以发扬光大,因为他虽然只有三十岁,却已经做到了一个上尉,而且还是荣誉团的军官。”

老人表示他记得他。

“嗯,爷爷,”凡兰蒂跪在了他的面前,指着玛西米兰说,“我爱他,而且只愿嫁给他,要是强迫我嫁给另外的一个人,我宁愿死掉。”

老人的眼睛里表示出很多纷乱的念头。

“您是喜欢玛西米兰?摩莱尔先生的吧,爷爷?”

“是的。”那失掉了活动能力的老人说。

“我们是您的孩子,您会保护我们反抗我父亲的意愿的吧?”

诺梯埃把他那会说话的目光落到摩莱尔身上,像是说:“那得看情况了。”

玛西米兰理解他的意思。“小姐,”他说,“你在你那去世的外祖母的房间里还有一项神圣的义务得去完成,你可不可以让我跟诺梯埃先生说一会儿话?”

“对了。”老人的目光说,然后他又担心地望着凡兰蒂。

“您怕他不懂您的意思吗?亲爱的爷爷?”

“是的。”

“噢,我们常常说到您,所以他完全知道我是怎样和您谈话的。”然后她带着一个微笑转向玛西米兰,那个微笑虽然带有忧郁的阴影,却很可爱,“凡是我所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她说。

凡兰蒂站起来,拿了一把椅子给摩莱尔,吩咐巴罗斯不要放任何人进来,温柔地和她的祖父拥抱了一下,忧郁地告别了摩莱尔,然后她就走了。为了向诺梯埃证明他的确获得凡兰蒂的信任和知道他们的全部秘密,摩莱尔拿起字典,一支笔,一张纸,把它们都放在一张点着灯的桌子上。

“首先,”摩莱尔说,“阁下,允许我告诉您我是谁,我多么爱凡兰蒂小姐和我们的计划。”

诺梯埃表示他很愿意听。这幕情景很动人——这个老人显然是一个废物,那一对情人则都年轻、漂亮而且强壮,可是,他却成了他们惟一的保护人、支持者和顾问,摩莱尔对他那种高贵、严肃的表情感到惊奇,于是他开始用颤抖的声音讲述他们的往事。他叙述他如何认识凡兰蒂,如何对她发生爱情,以及凡兰蒂如何在她的孤独和不幸之中接受了他的爱。他把他的出身、他的地位和他的财产状况都告诉了他,并不时地探询老人的眼光,而那个眼光总是回答:“很好,讲下去。”

“现在,”当摩莱尔讲完了一半的自述以后,他又说,“现在我已经把我们恋爱的经历和我的希望都告诉您了,我能不能再把我们的计划告诉您?”

“可以。”老人表示。

“我们决定采用这样的办法:后门口有一辆轻便马车等在那里,我准备带凡兰蒂去我的妹妹家里,和她结婚,然后以恭敬的态度等待维尔福先生的宽恕。”

“不。”诺梯埃先生说。

“我们不能这样做吗?”

“不。”

“您不同意我们的计划?”

“不。”

“另外还有一个办法。”摩莱尔说。

老人的目光问道:“什么办法?”

“我要去,”玛西米兰继续说,“我要去找到弗兰士?伊辟楠先生——我很高兴能在维尔福小姐不在时说这句话——我要使他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名誉。”

诺梯埃的眼光继续在询问。

“您想知道我的想法,是吗?”

“是的。”

“我要去找到他,这是我已经告诉您的了,我要把我和凡兰蒂小姐之间的关系向他讲明。假如他是一个聪明而且善解人意的人,他就会自动放弃婚约来证明这一点,那么他就会获得我至死不渝的友谊和敬爱;假如,在我向他证明他在抢夺我的妻子,证明凡兰蒂爱我,而且不会再爱其他任何人以后,而他,不论是由于利益驱使或是可笑的自尊心,如果还要拒绝,我就要和他决斗,让他占种种便宜,然后我就杀死他,不然就让他杀死我。假如我胜利了,他就娶不了凡兰蒂,假如我被杀死,我也确信凡兰蒂一定不会嫁给他。”

诺梯埃带着无法形容的愉悦注视着这张高贵而诚恳的脸,在这张美好的脸上,明白地表示着他语气间的种种情绪。可是,当摩莱尔的话讲完的时候,他连着闭了数次眼睛,这就等于说:“不。”

“不?”摩莱尔说,“您对于第二个计划,也像第一个一样,不赞成吗?”

“是的。”老人表示。

“那我该怎么办呢?阁下!”摩莱尔问道,“圣?米兰夫人临终时的遗愿,是不要耽误那件婚事。难道我只能让事情听其自然吗?”

诺梯埃没有动。

“我懂了,”摩莱尔说,“我还得等待。”

“是的。”

“但拖下去是对我们不利的,阁下,”青年人回答,“凡兰蒂一个人是没有力量的,她会被迫屈服。我能到这儿来几乎是个奇迹,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相信我,只有这两种办法了,请您告诉我哪一种好。您赞不赞成凡兰蒂小姐把她自己托付给我?”

“不。”

“您赞成我去找伊辟楠先生吗?”

“不。”

“但是,天啊!我们相信上帝会派人来帮助我们,但他会从哪儿来呢?”

老人用他的眼睛微笑了一下,不论是谁,只要和他谈到上帝,他就会这样微笑。这个老雅各宾派党徒的头脑里,老是带着一种无神论的思想。

“靠机会吗?”摩莱尔又问。

“不。”

“靠您?”

“是的。”

“您完全理解我吗,阁下?恕我直言,因为我的生命就系在您的答复上。您可以帮助我们?”

“是的。”

“您确信一定能够吗?”

“是的。”

回答的目光是这样的坚决,至少他的表示是无可怀疑的了,虽然对他的力量或许还有怀疑。

“噢,真是太谢谢您了!但是,除非奇迹出现,使您可以讲话和行动——否则,您困在这张圈椅上,不能说话,不能活动,您怎么来反对这件婚事呢?”

一个微笑使那老人精神了起来——这是一种奇特的微笑,是在一个瘫子脸上用眼睛来造成的微笑。

“那么我必须等待了?”青年人又问。

“是的。”

“但那婚约呢?”

那同样的微笑又回来了。

“您向我保证它绝不会签订吗?”

“是的。”诺梯埃说。

“那么甚至连婚约都不会签了!”摩莱尔喊道,“噢,对不起,阁下,当一个人听到一个惊人的喜讯的时候,是有权力表示怀疑的——婚约不会签订?”

“不会。”那个老人说。

但虽然有了这种保证,摩莱尔却依然有些怀疑。一个瘫了的老人做出这种诺言,实在有点奇怪,这或许并非他能力强的表现而是他脑力衰弱的结果。疯子不知道自己的痴呆,答应办到非他的力量所能办到的事情,这不是常有的事吗?力气很小的人常常自夸能举重担,矮小的人自夸可以打败巨人,穷人老说他曾花掉无数金钱,最低贱的佃农,当他自吹自擂的时候,也会自称为宇宙大神,不知道诺梯埃究竟是因为猜出了青年人的怀疑呢,还是因为他向来确定青年人的心思,总之,他一直坚定地望着他。

“您有什么意思,阁下?”摩莱尔问道——“希望我重新向您保证一遍,说我会心平气和地等待吗?”

诺梯埃的眼光依旧坚定地盯着他,像是表示单是申明还不够,那个眼光从他的脸部移到了他的手上。

“要我向您发誓吗,阁下?”玛西米兰就这样问。

“是的,”那个瘫子用非常严肃的态度说。

摩莱尔知道老人极其看重那个誓言。他举起一只手,“我凭我的人格向你发誓,”他说,“关于去找伊辟楠先生的那件事情,我一定要经过您的同意。”

“很好。”老人的眼睛说。

“现在,”摩莱尔说,“我可以走了吗?”

“是的。”

“不再见见凡兰蒂小姐了?”

“是的。”

摩莱尔表示他愿意服从。“但是,”他说,“首先,阁下,您是否允许您的孙女婿拥抱您一下,就像刚才您的孙女那样?”

诺梯埃的表情是不会让人误解的。青年人在老人的前额上吻了一下,就吻在凡兰蒂刚才吻过的那个地方。然后他又鞠了一躬,告辞出门。他在门外找到了巴罗斯,他领摩莱尔沿着一条黑弄堂走,到了一扇开向花园的小门口。摩莱尔不久就找到了他进来的地方,他攀着树枝爬上墙头,在他那架梯子的帮助下,一会儿就已经到了那片苜蓿田里,他的轻便马车依旧在那里等着他。他钻进车里。虽然喜怒哀乐的变化已使他十分疲乏,但他心里的焦急却已经减轻了。他在午夜的时候到了密斯雷路,把自己朝床上一抛,就像一个喝醉了的人似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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