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所在的地方实在太过于偏僻难找,我们等到了1点多都没见郑铮出现。吹了一个多小时的冷风,我感觉自己都快被冻僵了。期间郑铮给我们打过几次电话,他说他我们现在还在学校里面。位置距离女生宿舍楼不远的那片树林里。
听到距离女生宿舍楼不远,我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下一秒,我就想起了我最后看见刘笑颖似的场景。感觉这片树林确实邪门的很,便不由得打了几个冷战。顿时觉得周围更冷了。
郑铮一半个多小时前就已经知道我们在哪了,但是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于是有些担忧的问:“你说他能找到我们吗?”
龙羽虽然一直都在蹦蹦跳跳的使自己暖和起来,但是看上去却不怎么着急。听到我这么说,他停下来冲我笑笑:“放心吧,他肯定会找到咱们的。至于这时间,就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了。”
听完龙羽的话,我不禁翻了个白眼:“你说的倒是轻巧,要是他天亮的时候再找到咱们,咱们就冻死了。”
他一笑:“不会的,估计用不了多久咱们就可以出去了。”
我半信半疑的问:“真的?”
他又一笑:“真的。”
我又翻了个白眼:“你又不知道。”
“艾梦!”我话音刚落,郑铮的声音就从不远处传过来了。
“郑叔叔,我在这。”闻声我大喊起来,同时看了龙羽一眼,却见他早已经转过并且离我一段距离了。
我忍下心头的疑惑没有问他,继续向郑铮喊着,直到他跑到我面前。奇怪的是,郑铮像是没有龙羽这个人一样,只是与我说话。而且话里也丝毫没有提到他,我更加疑惑了,他们之间到底有怎么样的故事呢?
但我依旧没有问,我会等到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再来揭晓这个答案。
很快郑铮就带着我们离开了,准确的说是带着我离开。龙羽一直默不作声的跟在我们身后,第一次见他存在感这么低,我都差点要忽略他的存在了。
“现在可以说刚才你所说的尸体是怎么回事了吧?”我们又走回了教学楼,打开了一间教室。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而龙羽却坐在了一个离我们最远的角落里。
“其实这已经是我们第三天晚上来学校了······”想了一下,我还是决定从三天前的晚上开始说。
听着我的叙述,郑铮的眉越来越深的皱到了一起。
待我说完,他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虽然我大致清楚你开学以来的经历,但是刚才所说的实在太匪夷所思了。”他顿了一下继续说:“你们学校所发生的一系列案件确实太过奇怪,但是我从不相信这是什么鬼魅作怪。上次在四楼看见墙上的字之后,我就更加肯定这一切都是人为的。”
我点点头,想想自己也从来没有肯定的相信所谓高一十四班诅咒的存在。
“郑叔叔,你查出真相了吗?”我犹豫的问出了这一句。
“还没有。”郑铮痛快的回答了我,我还没有来得及失落,他又说:“不过快了。”他脸上都是自信,我相信他。
是快了吧?那些人做出这么多的事,破绽和证据已经给警察留够了,接下来的就是那些躲在暗处的人一一浮出水面了。
我和郑铮都没有看到,原本低着头的龙羽突然抬起了头看向我们。
第二天,两具尸体都被警察找到了。只不过胖子的尸体并不是在地道里找到的,而是在女生宿舍楼的前面。警察也没有找到我说的地道,我所说的那些地道的入口他们去勘察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高一十四班教室后面的那面墙里确实嵌着一具尸体,而且为女性。根据尸体被嵌在墙里会延缓腐化时间这一规律判断,她已经死了十年以上了。
至于她是不是十年前消失的那具尸体,还要经过DNA的检测才能确定。
这些都是郑铮打电话告诉我的,我并没有去学校,不想再见到那么恐怖有悲伤的画面,而且想着可能又会被请进警察局去做笔录,我就更加不想再折腾自己了。
不过令我惊讶的是我在家等了一天也没有见到一个警察。
在家里呆着的我是在找不到什么事情可以做,想再从第六告诉我的那个游戏里发现点什么,可那个游戏却似乎永远的关网了。
12月23日夜,家里只有我一个人。爸爸妈妈几天前就去东北旅游了,这也就是我前几天为什么能够晚上和龙羽去凿墙的原因。
百无聊赖的在家呆了一天,不似刚开学那时还有好好学习的欲望,我这一整天连书包都没有打开过,对着电脑发了半天的呆,也不知道要玩些什么。只是有一个想法:等一切都结束之后,我就可以恢复到以前的生活了。
但却又感觉到想结束不是那么容易的,至少还会发生一些事情。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头脑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着我到宁江市第十九中学后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铃······”家里的电话就那么毫无预兆的响了起来,在寂静的午夜显得格外突兀,尖锐。
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让我打了一个激灵,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捂住被电话铃吓得狂跳不已的心脏,我打开了屋子里的灯,向客厅走去。
“喂?”我一手拿起电话放在耳边。
“梦梦。”
“是我啊,妈,有什么事吗?”
“你这话说的,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虽是责备的话语,妈妈的语气里却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
“哦哦哦。你们玩得好么。”
“还好还好。”顿了一下,她叮嘱道:“你一个人在家要注意安全啊。”
“嗯,我知道了。”
“好了,没事了,你早点睡就不打扰你了。”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我疑惑的盯着听筒看了几秒:妈妈似乎不太对劲啊?
我摇摇头,最近真的是太疑神疑鬼了,看什么都觉得不对劲,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不对劲啊?
自嘲的笑笑,我回到卧室里睡觉了。
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