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发现她长得像谁?”勾玉公子问道。
仔细瞅了一会儿,燕十四摇摇头“看不出来。”
“笨哪!”勾玉公子轻轻在她头上敲一下“当然是小时候的你喽。”
“扯吧。”燕十四撇撇嘴“我都不知道我小时候长什么样子,你怎么会知道?”
勾玉公子淡淡一笑“秘密!”
把玩了一会儿玉娃娃后,燕十四问道:“你就不关心那盒子里面的内容吗?”
“我为什么要关心?”勾玉公子反问道。
犹豫了一下,燕十四还是选择把心里所想说出来“我知道你一定和皇室有关系,我希望你接近我只是纯粹把我当朋友。”
勾玉公子挑眉“丫头太敏感了。不管我与皇室有没有关系都不可能打那十万精兵的主意。”他不会拿拓苍的兵来对付父亲留下来的大好江山。
“真的?”
垂下眼帘,半晌,他幽幽地叹口气“真的。”
“妖孽,你......”昏黄的烛火摇来摆去忽明忽暗,照在勾玉公子略带忧伤的脸上让燕十四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她不知道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肯定是个令人伤心的故事。
“我走了。”他缓缓站起身向屋外走去,燕十四跟在后面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在门口处,他从衣袖里再拿出一个锦盒“这个是司空送你的。”
看着那抹大红消失在夜色中,感受着刺骨的寒冷,燕十四突然好想知道会有个什么样的女子能让这个男人真正的敞开心扉。
叹息着关上门,把锦盒放到桌子上和衣躺在床上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燕十四只觉得得快点完成任务回她该回的地方,时间拖的越久对这里的人就多一分情,到时只怕自己不愿意走了。
城内一条小巷尽头的小院里,柳絮把写好的信条塞进一只苍鹰脚畔的小竹筒里,拍拍它的身体,苍鹰展翅高飞而去。望着寒王府的方向,柳絮嘴角浮现淡淡的笑意,在燕家小姐的身边是她最轻松的一段日子,身为拓苍太子的暗人,以后她可能再也不能那么轻松自在地生活了。她很羡慕‘暗香’可以平凡地生活,一但回归到柳絮后一切将改变了。
“送出去了吗?”灰衣人出现在门口。
“恩,挑了只最快的鹰,后天早上就能到我们的皇城了。”柳絮答道。
“卫队也出发了,十日后应该能到我拓苍境内,太子殿下得了那铁盒子定会重赏你的。”灰衣人面无表情地问道:“那燕家女真的没打开那盒子?”
“是的。”柳絮转身面对着他“那盒子你也看过,的确是好生古怪,打不开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那白宛然定然给她留了打开的方法。”灰衣人那上凌厉的鹰眼直勾勾地盯着柳絮,直把她盯得头皮发麻“你没有仔细找过吗?”
“属下全都找过了。”柳絮低下头不敢看他。
灰衣人不再问话,紧盯她好一会儿后沉声说道:“别忘了你要效忠的是谁。”
待灰衣人走后,柳絮长出口气,这人给她的压迫感一点也不比太子差,以后她就得天天这样紧绷着过日子了。那封信已经寄出,她隐瞒了一些东西,这是她最后一次帮燕十四,过了今夜,她将只有一个主子——拓苍太子楚璃。
第二日一早,燕十四就唤出残阳要他请司空摘星过来。残阳走后,她拒绝了菊吟的陪伴一个人向昭芳阁走去,她必需让凤夜寒撤了禁足令,从今天开始她会真正开始进入任务。
刚穿过长廊就看到巧心夫人鬼鬼祟祟地往东南角走去,那边有个小门,是下人们平日进出用的。疑惑地望了一眼,她决定跟去看看。见着她拿出钥匙打开门闪身出去才从角落里走出来,满脸的不解之色。这王府里下人怎么着也得有几百个吧,怎么就没有一个人出来呢?那守门的哪儿去了?
想了好一会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燕十四一甩头,不想了,自己的事都够她头疼了,这帮女人只要不找她麻烦,她也不会吃撑着了去‘关心’她们。
转去昭芳阁的时候,凤夜寒还没有下朝,丫环们也全被谴退了出去,沈清姿就那么冷冷清清地坐着,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茶。见着燕十四来了,才勉强扯了下嘴角算是笑过了。
“没事就出去转转吧,闷在屋里会憋出病的。”
沈清姿淡淡一笑“一个人呆着清静些。”
“他对你还好吧?”
沉默了半晌沈清姿低头轻轻地“恩”了一声,燕十四只看得见那一头如墨的青丝,面上的表情半点都看不到。
“或许你们真的可以重新开始。”
沈清姿抬头看向她“容我多想想吧。”
燕十四不再说什么了,如果她是沈清姿只怕也一时半会儿无法敞开心扉接纳凤夜寒,毕竟之前因为他受了那么多苦。
“你能帮我个忙吗?”
燕十四苦笑一声“如果我没猜错,是关于大牢里的裴公子吧?”
轻点下头,沈清姿幽幽说道:“凤夜寒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我不敢替他求情,怕惹恼了他,裴浚会遭更多罪。思来想去也只能找你了,你在凤夜寒的心中是有位置的。”
燕十四不否认凤夜寒待她比那些女人好,但也不会自恋到他会有多纵容她,皇家的威严下长大的孩子最容忍不得的就是忤逆。
“我恐怕帮不了你了。”
“他说要让裴浚娶燕七小姐”沈清姿自顾自地说道:“我们自小一起长大,裴浚的心性我最了解,他断不肯娶。若凤夜寒用强的,只怕......”
燕十四的眉心也不自觉的拧起来了,凤夜寒那家伙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就罢手的人,看来他对裴浚真是耿耿于怀的紧哪。“他是王爷,若是想做主赐婚至少我们燕家是反抗不得的,要不然现在我也不会在这里了。”
沈清姿的面色又忧郁了几分“我终究还是又欠了他的。”
感情的事哪儿来的谁欠谁,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燕十四很想这样安慰她,却是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