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姐。”她走过去,轻轻地唤一声。
燕七七停下来痴痴地望着她,口水又流了出来。“姐姐......”她口齿不清地叫着。
“我是燕十四,记得吗?”
燕七七偏着脑袋想了一下说道:“你是小鸟.....”然后再指指自己傻笑道:“我也是小鸟......嘻嘻......我要飞飞......”
说罢又往前跑去,那几个小丫头又忙不迭地跟上。
好一会儿,她就这么站着看着燕七七远去的身影。如果那一夜,燕七七没有进自己的小院,一切就不会发生,她仍旧是那个刁蛮的小姐,无忧无虑地过属于自己的生活。如果,勾玉公子没有来找她,现在的她又会是怎样的?
“已经发生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还不如考虑下眼前吧!”‘暗香’说道。
燕十四点点头,确实要好好考虑了。
很快就到了中午,燕十四以寒王爷的名义硬是接走了燕七七,‘暗香’在快到王府的时候下了马车,扭着腰肢拐进了一条小巷子。
“残阳,看爷这屁股扭得销魂吗?”
一抹黑色的身影自巷子深处走出来。“像老鸨!”残阳毫不客气地打击道。
一把揭开脸上薄薄的一层皮,漂亮的少年随手把它塞进胸前。“你家少主我若是当了老鸨,你们一个都跑不了,全给爷挂牌去。”
“那买木簪的人查清楚了吗?”
“是拓苍国太子的暗人。”残阳大道。
少年漂亮的眼睛亮晶晶地忽闪忽闪“好玩!”
燕十四拉着燕七七的手刚进王府就碰到了燕如莹,前两****已经正式入主昭芳阁,大有取代燕十四的势头。看见燕七七,她扑过来抱着哭了好一会儿。燕十四冷眼看着之觉得可笑之极,设计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致使她身败名裂,这会儿还能演得这么深情。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毒!
用完晚饭,管家受凤夜寒之命给冷霜院送来了一大堆补品,说是给燕七七的。燕十四叹口气,别扭的孩子,明明心里关心的紧,偏要装得毫不在意!她就不信这么一大堆东西真是给燕七七的,她都疯了,吃这些有什么用?
沈清姿似乎也猜出了凤夜寒的用意,神色复杂地回了自己的屋。
暗香忙着给燕七七烧水洗澡,燕十四趁着这个机会叫出残阳。
“我需要你帮我打听一些消息。”
“关于沈清姿的,越快越好。”
“怎么了?”残阳问道。
“我想快点离开这里,不想卷进什么阴谋诡计里面。”简单快乐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就她这样头脑简单又不懂算计的人呆在这阴来阴去的环境里迟早会把小命都交代了。
至于暗香,只要她不伤害自己就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管她在找什么,她也不会再让残阳去跟踪她了。
刚穿过来时她也曾幻想过跟别的穿越女猪一样来个轰轰烈烈,可是当看了那样疯疯颠颠的燕七七后她明白了自己真的不是那块料,还是平平凡凡地过着小日子适合她。如果可以顺利离开王府,她将带着燕七七远走,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接下来的几天她一门心思地照顾燕七七,连冷霜院都没跨出一步。
这天夜里,院子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等燕十四被兵器碰撞声惊醒的时候,残阳已经跟来人打了好几十个回合了。
“残阳,抓活的。”燕十四披上裘子冲了出来。
沈清姿也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了,看清了来人后面色大变。“快走!”她大声叫道。
来人虚晃一招,朝沈清姿飞过来,眼看就要抓住她了,一支长箭破空而来逼退了来人,见凤夜寒赶过来了,那人深深地望一眼沈清姿,随即施展轻功很快融入夜色中。
残阳与凤夜寒打了个照面,彼此互望一眼,前者跃上了附近的一颗大树。后者笔直朝沈清姿走去。
“他来救你了,高兴吗?”
沈清姿那双美丽的眸子冷冷地盯着他。
“有你这个鱼饵在,他一定会再来,下一次,本王会好好招待他的。”凤夜寒那张俊脸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狰狞。
待他走后,一直强撑着的沈清姿顿时瘫软下来,手指紧紧地掐进肉里,嘴唇不停地轻颤着。
燕十四正想走过去安慰她,房间里的燕七七突然尖叫一声。看一眼沈清姿,她转身冲进了燕七七的房间里。
床上的被子鼓起一个大包,正剧烈地抖动着。燕十四走过去,连着被子一起抱住,轻声诱哄着:“七姐不怕!坏人都走了。”
一遍遍地重复着,连燕十四自己都不明白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耐心。
终于被子里的人慢慢地恢复了平静。“十四,谢谢你!”
隔着被子,声音嗡嗡的听不大清楚。燕十四问:“七姐,你说什么?”
被子里没了声音,等燕十四轻手轻脚把被子拿开时,燕七七已经睡着了,嘴角还挂着一条长长的银线......
第二天一早,暗香端洗脸水进来时,燕十四不经意地问道:“昨晚上上哪儿去了?七姐半夜里醒来找不到人都吓得哭了。”燕七七一直都是和暗香同睡的。
“我......大概是去茅房了吧!昨天吃坏了肚子。”暗香面色如常。
“哦!”燕十四应一声,继续洗脸。
暗香那双美目紧紧地盯着她的后背,眉心淡淡地拧起。她起疑了?
吃过早饭,吩咐暗香好好照顾燕七七,燕十四一个人出了府。一个月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凌墨羽还是没有回来。太后的大寿很快就要到了,他们再不成亲,叶翩纤就只能进宫了,以她的美貌想不做妃子都难。
在管家的带领下,燕十四进了将军府内院,这里是女眷们住的地方。刚走进花园,就见一身穿锦袍的男子从对面走过来。那男子生得十分俊美,只是那双利剑般的眼睛略显阴冷。
“太子殿下慢走。”管家忙谦恭地弯下腰。
男子连个余光都没赏给他们,径自去了。
“那个人是太子?”不可能吧!皇帝顶多也就三十来岁,总不可能五六岁就开始造娃娃吧?
管家笑道:“王妃误会了,他的确是太子,不过是拓苍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