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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儿?”沈小汐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席朱色帘帐,锦绣被衾。她躺在一张床上,屋里的陈设虽不是极尽奢华,却也处处透着一股富贵荣华的气息。
吱呀一声,房门从外面打开,走进来一个二十上下的女子,瓜子脸,柳月眉,小瑶鼻,婀娜多姿的身段,穿着一身丝绸长裙,这是一个将婉约诠释到极致的女子。
她便是郕王妃汪熏儿。
“你醒了?”汪熏儿看着沈小汐轻声说。
“这是哪里?”沈小汐努力地想坐起来,乏力的四肢却很坚定的告诉她不行。
“这里是郕王府。”
“郕王府?”沈小汐微微有些惊讶,她听说过郕王,只是她很好奇她怎么来到了这儿。
“嗯,妹妹晕倒在路上,是王爷把妹妹带回来的。”汪熏儿说话轻轻柔柔的,她好像从来都不会大声说话。
“王爷?哦,是他!”沈小汐想起了给自己指路的那个人,“姐姐是?”
“妹妹既然叫我一声姐姐,以后就叫我熏儿姐吧。”汪熏儿脸上挂着亲切随和的笑,让人生不出一丝拒绝的心情来。
“嗯。”好像被汪熏儿的气息影响了,沈小汐的心情也慢慢平复,心里的痛楚减轻很多。
“妹妹叫什么名字?”
“我叫沈小汐。”
“那我以后就管妹妹叫小汐了?”
“原来你叫沈小汐!”一声略带磁性的男声突然传来,朱祁钰微笑着从房间外走进来,他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最后两句。
“王爷,你怎么来了?”汪熏儿轻声问,她注视着朱祁钰的目光里充满了柔情。
“来看看她!”朱祁钰朝床上的沈小汐一努嘴,笑着说:“我对她可是好奇的紧呐!”
“小汐姑娘,你是哪里人?”朱祁钰转头问沈小汐。
沈小汐听到朱祁钰的问话忽然一呆,像想起了什么,“阿爹、阿爹!”她喃喃自语着,猛然挣扎着想要下床,汪熏儿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她赶紧按住沈小汐,“妹妹的身体现在可下不得床,大夫说妹妹还得静养两天才能好。”
沈小汐想起阿爹还一个人在渔船上,他要是早上起来找不到她还不得急疯了?不顾汪熏儿的劝阻,她摇摇欲坠的坐了起来。
朱祁钰想不到他随意的一句问话便让女子激动成这样,赶紧说道:“小汐姑娘,你要是有什么急事,可以告诉我,我帮你去办不就是了?”
“不行,我必须自己去!”沈小汐无力的语气透着一股坚决。难道女儿不见了,一个陌生男子突然出现在阿爹面前告诉他:“放心,你女儿在我家!”阿爹要是能放心才怪。
“小汐姑娘想去黄河?”朱祁钰忽然想起沈小汐向他问路的事,又出言相询。
“嗯。”
一听这话,朱祁钰心下大定,他缓缓说:“那小汐姑娘就急不得了,从这里到黄河最快也要一天的路程,小汐姑娘可否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一天路程……这四个字像一盆凉水从头上浇下一样让沈小汐冷静下来,她呆坐片刻,便告诉朱、汪二人,她本是渔民之女,昨夜遭歹人劫持,侥幸逃脱,此时着急回家,怕家里的阿爹着急。她说的极是简略,朱、汪二人虽然觉的其中另有隐情,也不好再问什么。
汪熏儿思索片刻,道:“我谴个下人去给你爹送个信儿,小汐觉得可好?”
“熏儿姐好意,小汐心领了,但这事我还是想自己回去的好。”
“那……我派个下人一路送小汐回去吧。”汪熏儿见勉强不得,只好这样说。
沈小汐虽然不想再麻烦他们,但想想自己目前的状况,唯有点点头:“嗯,那就谢谢姐姐了。”
“我送你去吧!”朱祁钰忽然说道。
朱祁钰的话让旁边的汪熏儿心里一颤,但她很快就装作如无其事一样,点点头说:“这样也好,免得小汐妹妹路上再出了什么差错。”只是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心里泛起一阵隐隐的担心。
朱祁钰叫下人准备了一辆马车,马车上套着两匹马,朱祁镇看了看,又吩咐下人:“去把雪上飞牵过来换上去!”
“是,王爷。”下人应了一声去了。
王府门口,汪熏儿目送着马车远去,她忽然觉得不对,转身问一旁的下人:“雪上飞怎么也在拉车的两匹马里?”
下人毕恭毕敬的回答:“是王爷吩咐的。”
汪熏儿转头看向远去的马车,发现今天的雪上飞很刺眼,她有些失神。
王爷从来都舍不得把雪上飞套在马车上……
朱祁钰看得出沈小汐的着急,他把雪上飞套上马车也是想着快一点带她回家,路上的气氛很沉默,只有朱祁钰挥舞马鞭的啪啪声。
雪上飞很生气,它高昂着头看了看身边的另一匹不住喘气的马,不屑的想:凭你这样的马,也配和我一起拉车?看我再跑得快些,累不死你丫的!旁边的那匹马儿感受着背上松松的绳子,心中大乐,马脸上却装出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它想:傻马,跟我斗,你还嫩了些!
唉,真是难为这两匹马了!
“王爷,谢谢你,这么帮我这个平平凡凡的小女子。”沈小汐感激的看着朱祁钰。
朱祁钰温和的笑笑:“谢什么,不用。”
“你是万人之上的王爷,我只是个乡下的小丫头,你这么帮我,我真的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沈小汐对朱祁钰的感谢发自内心。
“每个人都有困难的时候,今天你帮了别人,也许明天别人就会帮到你,我虽然是王爷,但也只是个普通的人,只不过出身不同而已,没有什么不一样。”朱祁钰认真的说道。
看着朱祁钰,沈小汐的心里终于感觉到一丝温暖,这个王爷是个好人……
也许是一路未曾停歇的原因,也许是雪上飞真的跑得很快的原因,原本六个时辰的路硬是四个时辰便给跑到了。朱祁钰看着累的气喘吁吁的雪上飞和旁边气定神闲的另一马啧啧称奇:难道这是一匹比雪上飞还要好的马?
戌时(晚上八点)的天早就黑了,波涛汹涌的江面上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隆隆的水声。找不到过河的船只,沈小汐急的在直跺脚:“阿爹——阿爹——”
“小汐,先不要急,我们顺着江看看,总能找到一条船的。”朱祁钰说道。
着急的沈小汐根本没注意到朱祁钰对她称呼上的转变,她忽然想起来,河这边的上游十里处还有一户渔民,她急忙喊道:“王爷,我们去上游,那里有船。”
不一会儿,前面就出现了一条渔船的轮廓。
“纪大叔——,纪大叔——!”还没到跟前,沈小汐就忍不住大声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