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忧看着软倒在地小叶子紧咬着牙关,脸上青红两色交替出现,浑身也是忽冷忽热,似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一般,时不时的还会闷哼一声。于是满脸担忧的向庄孔孟问道:“叶秋哥哥这是怎么么,好像这几天他每天都要晕倒个两三次的......”
......
庄孔孟看着小叶子的状况脸上也阴晴不定,不确定的说道:“东西不是随便乱吃的!吃了消化不了的东西当然会受不了,若我所猜没错的话,小叶子那吃灵气的功法定然是吃了那玉尺后方才有的,而刚才被那野牛抓住之后,在生死危机之下,那功法定然自发的运转,是以小叶子定然是从那野牛身上吃了太多了灵气,身体承受不了,所以才晕了过去......”
似是越说越肯定自己的想法一般,说到最后只听得庄孔孟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道:“这吃货吃多撑着了......”
庄孔孟的这番推测竟然将事情说了个十成十......
江无忧犹自不信的道:“那叶秋哥哥将那把神器吃了怎么都没有撑着呢?”
而庄孔孟鼻端冷哼一声道:“一个人吃了十个馒头后还没有饱,但又吃了半个包子就撑着了,他却说早知道只吃半个包子不就得了嘛......”
说到这里拿着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江无忧,状甚是不屑。
江无忧小脸微红,吐了吐三寸香舌,接着将两手放在双膝之上,托着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的问道:“那叶秋哥哥什么时候能醒来呢?”
庄孔孟听得江无忧此话,满脸好奇的反问道:“你怎么总是担心小叶子,倒好像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的样子?你就不怕那野牛精再回来吃了你吗?你就一点不想回家吗?”
只见得江无忧脸上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道:“好不容易下山一次,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回去呢?跟着你们远比在山上有意思的多,而那牛真牛只要不发生疯其实也是挺可爱的,等我再跟着你们玩两天,我自然就会回去了!”
庄孔孟目瞪口呆的看着江无忧,愕然问道:“你认识回家的路吗?”
“当然不认识!”江无忧笑眯眯的回答道,
“不过我有这个!”说着他从身上拿出来一个长不过一寸的精巧铜管,笑嘻嘻的对着庄孔孟道:“只要我一放出这个烟花,方圆百里之内的太上宗弟子就会在一刻钟时间之内赶到的!”
就见得庄孔孟无比好奇的盯着那寸许长的铜管道:“哦?这个怎么放的啊?”,边说着边作若无其事状的伸手去拿。
“其实我也没有放过啦,只不过爹爹说只要拉开这个铜环就可以了!”却见江无忧拉着其中一头一个小小的铜环,边说着边麻利利的轻轻一拉......
“嗖!”
“师兄!好漂亮的一朵烟花啊!”一个翁声翁气的声音满是赞叹的道。
“呃,那是太上宗的传讯烟花......”一个尖细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而那头本是在狂奔不已的野牛精,似是也被这绚烂的烟花所惊醒,忽然又化回了那丑得毫无逻辑可言的人形,用他那蒲扇般的大手从两个鼻孔之间拔出一个还带着碧血的玉簪,似是那玉簪拔出之时受不住这痛一般,还低声闷吼了一声。玉簪甫一拔出,就听得这牛真牛憨声憨气的喃喃自语道:“吔!头咋这晕类,这手和腿咋也一抖一抖类......”
在那也不知有多远的两百里之外,正在寻找江无忧和小叶子的远山真人觉得眼角似是闪过一丝亮光,当下飞剑一滞,放眼四顾,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只听得远山真人喃喃的道:“我怎么好像看到有人放烟花呢?”
而莫茹初闻言也转头四顾,面有疑问的道:“这黑天半夜的,无忧若是放烟花了我会看不到?这方圆百里之内连个飞鸟都没有嘛,也不知道无忧被那量天尺传送到哪里去了,你不是说那叶秋没有真元吗?怎么动得了这神器量天尺的……”
“我也只是推测那是量天尺,谁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量天尺,只有找到无忧和叶秋,我们才能确定那是不是量天尺……”江远山苦笑一声道。
“什么?你也不确定那是不是量天尺,那你说什么尧帝之都?”莫茹初惊声道。
“我可没说那是量天尺!我只是稍稍引导了一下众人往那方向想而已!不管那是不是量天尺,总之叶秋和无忧当场是消失了,而只有将众人引来了,他们也才有可能出来,所有,我才故意往那方面点了点……”江远山苦笑解释道。
说到这里远山真人一声长叹,道:“最怕他们是被某位道法通天之人于无声无息之间给掳走了……”
而距江无忧烟花绽放之地不知有多远的一百里处,逸风惊然抬头,望着那夜空中无声绽入的绚烂烟花,惊疑不定的道:“小师妹?”
再略一推算烟花绽放的位置,大致就在那量天尺出世之地,眼中精光大盛,脚下仙剑绽放出耀眼的青光,“嗖”的一声就化作了一道流光,向着烟花绽放之处飞逝而去……
庄孔孟和江无忧一脸呆滞的看着那一朵烟花绚烂烂的绽放于不知道有多高的百丈外的高空之中,在绽放的一瞬间,两人都惊得身上一抖,浑似那烟花陡然绽放于两人的心头一般。对视了一眼后,江无忧对庄孔孟急切的道:“我不是故意的!”
庄孔孟一言不发,背起小叶子就向着远方的那个小山头狂奔而去。江无忧此时禁制已解,真元已复,当下半步也不拉的跟在庄孔孟身边急切的问道:“你们跑什么嘛!我爹爹爹又不是坏人!他不会难为你们的!”
只见得庄孔孟脚下无名步法展开,一边急奔一边转头向江无忧苦笑道:“江大小姐,现在你的叶秋哥哥把那把尺子给吞了,不管是谁找到了他都得将得开肠破肚,就算你爹爹不会这么做,但太上宗又不是你爹爹一个人说了算的......”
“各位师伯们也都是好人!”江无忧都已经快跟不上庄孔孟了,一边埋头奔跑,一边吃力的说道。
“神器面前,谁就能说得准呢?抢这神器之时那漫天高人生死相斗的情形你又不是没有看到?”
……
江无忧埋头苦奔不语,不是她不想说话,而是她此时要全力运转真元方才能跟得上庄孔孟的速度,根本就开不了口……
这三人将将跑到山脚之处,就见得一个丑得毫无逻辑可言的壮汉气喘吁吁的从另外一个方向走了过来,不是牛真牛大真牛却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