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卷
这下阮小侯爷彻底泄气,“你这脑子!”
真不知道“添香”掌事从哪里看出来她是只鹰,于他看来,简直就是个呆头鹅。
“我担心我二哥。”
“你就不担心你自个的小命了?”这丫头,怎么以前也不知道这样的倔。
胭脂摇头,“当然担心,所以才去找了惊鸿公主,没敢直接去求圣上。”又似想起了什么,抬头有些职责的看向阮小侯爷:“其实,你早就知道我大哥的事了,对吗?”
阮小侯爷安静了片刻,才回应道:“恩。”
胭脂眼中一闪而过悲伤的情绪,只是还未曾被阮小侯爷看见就消逝了。正是因为知道这些,她才不愿意去求他,或许他也是为了她的安全。可是终究那是她大哥,奶奶他们极力隐瞒,是为了她安心。阮小侯爷如此隐瞒,却是为了何事?她不认为真的只是因为奶奶托他照顾她。
“你大哥的事,已经过去了。你也避我有半年于久了,天大的气的该消了些吧。”
“恩。”
“严洱才智双全,比你大哥的心思要跟深沉,战略也更缜密,是难得的人才。如今边关虽乱,却也未真正的开战,至少你二哥的安危还是有保障的,你也无需担心太多。”胭脂虽天性乐观,却是把家人放在最重要位置,平日里也是稳当着,却总会在家人上头变得冲动。阮小侯爷只得安抚于她,严洱本就是要保的,那罗定关少不了他,圣上也是会权衡左右,至少暂时严家在圣上手中还是一颗必不可少的棋子。
阮小侯爷平日里也不曾说这些话,本就对任何事毫无挂心。只是这天下是大事,纵然他想要远离朝堂纷争,却也不得不为了自己的亲弟弟卷入其中。
胭脂虽怪他对她隐瞒大哥的事,却也生不了他的气,他又这般安慰她,那一点点的埋怨也都没了。
“看在你这样低声细语安慰我的份上,我也就不怪你了。你自己说过了啊,你要帮我保住严家的,要是骗我,哼哼,我弄死你这只懒狐狸!”
胭脂这番话,让阮小侯爷不禁笑出声来。也让这半年两人间压抑的氛围笑的散去。虽不知前路如何,只是暂时都相安无事,也就是最好的了。
如同雨后天晴一般,胭脂也恢复了往日的活泼,终究还是得往前看,如此压抑悲伤,大哥也终究回不来,何不开心一点,至少让奶奶二哥三哥他们不要再担心。想通了,也就无事,虽然身体还是觉得有些不爽,脸色却笑开了,抬头看向阮小侯爷的眉眼,却突然想到去年在那商船上,也是这般耀眼。
胭脂心里头只觉得一阵波动,立刻扭头看向别处。这般感觉甚是奇怪,只觉得心里一直跟打鼓似的。反倒像画书里说的一种情绪,胭脂不敢回忆那说的是什么情绪,只是觉得这般感觉不受控制,让她觉得不安。
“你,要是没事了,我回去了啊。”不去看阮小侯爷,放下手中凉了的茶,起身。
阮小侯爷也不明白这丫头怎么了,就只是扭着头也不看着他说话,“我送你回去吧。”不知是不是她又身体难受了,有些担心,还是送她回去比较好吧。
听到阮小侯爷要送她回去,胭脂一惊,赶忙摇头摇手,“不,不,我自个能回去,那个,你忙啊,我走了!”
还不等阮小侯爷说什么,胭脂一阵风的就出了门外,连白墨都未能拦住她。
白墨见严家小姐走了,便进了雅间,见到自个主子站在窗边,白墨伸头一看,原来是目送严家小姐回去啊。偷瞄了一眼主子的神情,倒觉得那眉眼也不似往日寡淡。会心一笑,那严家小姐走时,红透了了耳根,如今主子又这般神色,说不准,侯爷府的春天要来临了呢。那严家小姐注定还是要被咱家主子收服,回去告诉那几位兄弟,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平安稳定该是京城百姓心里头的写照吧,天子脚下怎么说也是有些特权的,譬如边关如何战乱,他们都感觉不到。
宏历十年骠骑将军严洱勇猛善战,坐守边关,使得天朝得来如此的安定,赐骠骑将军府,下仆百人。
宏历十一年,严忠重伤不治逝世,享年四十一岁。
宏历十一年冬月,胭脂及笄。惊鸿公主义姐严胭脂,赐名号胭脂郡主。
宏历十二年,严洱严善弱冠。严善参加殿试,获武状元,圣上亲封都护将军,统领宫中精兵二十万。
宏历十四年春。
日子还是过的平静安稳,只是这京城好似有些不同。若说如今这朝堂上最得意的是谁,也不会有人还说是杨丞相。最近几年严家两位将军屡建奇功,这皇上的赏赐也是越来越多,那严小哥也是占了两个哥哥的名气,竟然被封了郡主。
只是她心性不变,那花楼还是逛的爽快。只是又有些不同,往年那严小哥总也穿着男儿装的到处溜达,哪里看出是个娇惯的小姐。如今封了郡主,倒是讲究了些礼数,只是虽不做那男儿的装扮,倒也看不到女儿家的装饰,只是那一身红衣却越发的娇俏,衬这那张俊秀的脸也显得妖艳了。
只可惜这般奇特的?美人?还是乐意去调戏美女,闹得这京城上下个个都学起了她的装扮,只可惜画虎不成反类犬,这严家小姐的气质,哪里是学得来的。
说是有不同,却也没什么不同,至少京城的男子还是的和严家小姐抢女人。只是每次愤怒之后却又不自觉的将眼光转那一身红衣人身上,然后就移不开眼了。
哎,倒是说,要叫严小哥还是叫严小姐呢?苦恼苦恼。
“胭脂姐,哪里元宵你怎么不带我一同出去逛呢?”自从得了个姐姐,惊鸿也难得的越来越爱撒娇。
胭脂本在家就是最小一个,都是得了上面的宠爱,如今有个妹妹,她也是百般宠爱。
“元宵?”那天好像是跟阮小侯爷一起去国色楼了,明明啥事都没有,硬逼着她在国色楼喝了两个时辰的茶水。“那天我去喝了两个时辰的茶水,肚子里的油水被剐的干干净净的。”胭脂脸色有些阴沉了。
惊鸿不知,这民间的游戏怎越发的奇怪,元宵不是猜灯谜吃元宵吗,怎么现在还要喝那么久的茶水?幸好那天她没去,太吓人了,还是换个话题吧。
“······,额,胭脂姐严洱哥什么时候出行?”
胭脂知道,这小妮子对自个二哥一直心存爱慕,她本是有意撮合,怎只这丫头不上道,只宁愿远远看着。
“二十便要出发,你若是舍不得,到时候陪我去送送他?”只是真要是把他俩撮合了,往后是不是她得喊惊鸿做二嫂了?
惊鸿被胭脂这般打趣,倒也不觉得羞涩,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你怎么不叫上阮小侯爷啊?”
这下把胭脂给噎到了,自打那一年与阮小侯爷生了半年气,后来又与他和好后,总觉得与他相处时候有些尴尬了,明明那张脸没变,却总也觉得耀眼的过分。后来又被白墨打趣,硬是说她看上了阮小侯爷,害的她日后见了阮小侯爷也觉得自个心怀不轨,躲都躲不及。只可惜,阮小侯爷总是能逮住,最重要的是那把本就该属于她的淬玉刀该死的还在他手上。那年年关后,她就躲着他,也就未能那成那把刀,怎奈何这阮小侯爷也没皮没脸的赖上了,非说她不遵守契约,这刀暂时就存他那里,哪****心情好了再还于她。
只是现在,她躲他都来不及,害的那刀就一直还在阮小侯爷手中,元宵那天若不是阮小侯爷拿了刀利诱她,她也不至于去国色楼喝了两个时辰的茶水,连阮小侯爷跟那些美人们吟诗作赋,相笑而谈,她都不敢打搅啊。可是最后阮小侯爷还是阴着脸带着她那把淬玉刀回去了,留下白墨对着她不停摇头,不停的摇头。
她才莫名其妙啊,她可是忍着去调戏美人的冲动乖乖坐着喝茶啊!
“就是他害的我喝了两个时辰的茶水,我最近非常不想看到他。”会有想上茅厕的冲动。
“我早就说过,那只懒狐狸总是捉弄你,你还倒贴着送去给他捉弄。”惊鸿笑的幸灾乐祸。
“若不是淬玉刀还在他手上,我至于这么倒贴吗?”
“可是我听人说,胭脂姐不只是为了那把破刀。”语气有些哀怨了。
胭脂伸手就敲了惊鸿脑袋,“信我还是信外人?”
惊鸿收了那哀怨的神情,笑的欢快,“自然是信胭脂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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