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加胜喊道:“我们两张桌子比一比,喝到最后,看看哪张桌子酒喝得多。”
雷化南摇摇手,一脸不公平地说道:“你们东桌会喝酒的人多,我们西桌上倒哪比得过你们?”
钱高华说:“化南,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西桌比他们东桌能差多少,老大一个人就能喝它七八两酒。”
戴巧粉连忙站起身来招架道:“高华,你不能把老大往浪尖上推,他是莽酒,最容易喝醉了的。”
那边,朱荣宝扫了自己桌一眼,笑着说:“两个巧粉对面坐。”
闻言,雷化南便开始劝酒了:“一个是大嫂子,一个是老薄子弟媳妇,最好两个人碰杯,把杯子里的酒喝掉。”
黄巧粉往旁边让了让,推诿道:“我不能喝酒,平日里在诊所里弄个棉球,闻到味道,我头都有点儿发晕。”
戴巧粉将短发往耳朵后边捋了捋,也不推诿,她举起酒杯,说道:“我也不能喝酒,不过既然化南小叔子已经开口了,我们两个人就喝一点,表示个意思。”接着两个妇女站起来碰了碰杯,嘴边上蘸了点酒。
钱俊荣回到座位,摇了摇酒瓶,说:“我跟老头子连喝了五杯酒,一瓶酒只剩下一点点了。”
郭士元见钱俊荣额头发亮,便提议道:“底下我们谁也不准敬酒。我们换个法子喝酒。”雷化南问用什么法子喝酒,郭士元说猜火柴棒儿。
赖立伟随即拿出一包火柴交给郭士元,郭士元只挑出了八根,“女的抓火柴棒,俊荣这张板凳上就朱旭峰抓火柴棒儿,其他男的猜,猜中了就把一杯酒喝掉。而后他同板凳的,也就是相好的抓火柴棒。如果说是喝不掉,同板凳的可以代喝。”
黄魁急不可耐地问道:“如果大家都不曾猜中的话,那怎弄呢?”
郭士元解释道:“抓火柴棒的人手上不准是空的,如果空的话,该座位的两个人都喝一杯酒。我们猜的话,不许猜相同的,也就是说,前一个人猜过的数字,后面的人就不准说这个数字;大家都猜不中的话,那抓火柴棒的,她家男人把杯酒喝掉。好,从我开始,顺时针方向进行。”接着他把火柴棒儿塞到黄梅霜的手里,指挥着,“梅霜,你抓火柴棒儿,告诉人猜你那只手上的。”
黄梅霜低下头拿起火柴棒儿,在桌子底下分成两把,然后拿到桌上,说:“就北边这手上的。”
黄魁说是一根,不喝酒;葛加胜说八根,也不喝酒;钱俊荣说七根,通过。赖立伟猜三根,雷化南猜五根,都安然无事。轮到钱高华猜了,他抓耳挠腮,愣是决定不下来。赖立伟笑着催促道:“现在就剩下二、四和六,你猜哪个数?”
钱高华看了他一眼,眼珠一转,就是是两根。谁知道黄梅霜马上张开了手,分明就是两根。钱高华没得个奈何,端起酒杯,一仰脖子喝了下去。
郭士元叫道:“黄巧粉把火柴棒儿拿过去,抓几个放在一只让人猜的手上。朱荣宝准备猜。下面猜的次序是我,黄魁、加胜。这次序,你们够曾清楚呢?”大伙儿理清了次序,游戏便继续玩了下去。
酒宴结束时,雷化南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说道:“我不怎么能喝酒,唉,黄鼠狼偏要拣病鸡咬。我老猜到火柴棒儿,喝了有八九杯酒。唉呀,我怎得跑回去呢?”
赖立伟说:“网锅,你好点扶他回去。”
戴巧粉说:“黄巧粉,我们两个巧粉帮一下忙,把他们两口子送回家。”黄巧粉答应了。
钱俊荣酒也喝多了,一只大手抬起来就往赖立伟的肩膀上招呼,大声嚷道:“把你的好茶叶拿出来给我们弟兄们喝喝。”
赖立伟微微一耸躲开他的手,哈着腰说:“有有,别忙,我把热水瓶拿得来,这就给你们把茶泡起来。”
这边刚喝了茶,麻将、扑克就拿上了桌子。东桌坐了钱俊荣、钱高华、葛加胜、黄魁四个人打麻将。西桌则坐了郭士元、朱旭峰、赖立伟、朱荣宝四个人玩扑克打八十分。剩下女子们,就跑出去逛街谈闲。这个清明的晚上,过的甚是轻松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