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安安心里,吵架的定义就是要嘴上边大战,手上也不闲着,想当年在山上的时候,一但吵架,哪个不是要咬下一嘴毛才算罢休,不过,谁小谁和君子不喜的吵架是非常的文雅。
谁小谁和君子不喜开始冷战。
冷战就是你做了饭我照吃,但不在跟你搭话了,这样的日子过了不到两天,君子不喜坐不住了。
大家都以为君子不喜这样的人,该是云淡风轻不急不躁的,可实际上,那要看是什么事情。
君子不喜觉得自己有点奇怪,他给自己号了一下脉,并没有什么不对,可心里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带着这样急躁的心情,给白安安顺毛的力度也不由得大了几分。
白安安强忍着,在内心哀嚎
“我容易吗,作为主公的宠姬,那就是要时时的忍受主公难得一见的小脾气,这点毛,这点痛算什么!”
这边白安安正龇牙咧嘴“享受”自家主公的“爱抚”,那边谁小谁也是正烦躁着。
谁小谁不想和君子不喜这样,一千个一万个不想。
可她心里堵着一口气,咽不下也舍不得对着君子不喜发出来,生生的忍着,倒是气的自己心肝脾肺一块儿揪着疼。
谁小谁心里是有着一股子倔强与执拗,可对着君子不喜,那心就软的不像话。
一天的时间也够了,谁小谁心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推开房门往君子不喜的卧室走去。
天上的星星只有零零散散的几颗,有气无力的钉在那儿,月亮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屋内的灯光透了出来,君子不喜并没有关紧门,刚想敲门,就听到君子不喜对着白安安自言自语的声音,那手就在中途转了一个弯,谁小谁决定听一下再说。
“安儿,我不该对你们发脾气的。”
“喵!”
没事没事,主公,安儿愿意让你发脾气,安儿愿意做主公的出气筒。
白安安一脸卖乖的蹭了蹭君子不喜如玉的手掌。
“安儿,你不生我的气对不对。”
君子不喜轻轻的一笑,白安安蹭的更加卖力。
“安儿,我是一个男子,男子本来就应该养家赚钱的,小谁...小谁她不应该做这样的事情,我并不是说只是因为她女子的身份,她是生来就站在云端的,这会子,也不知道是我们的缘分还是她的劫难,是我委屈了她啊.......”
君子不喜叹了一口长气。
谁小谁咽下了刚到嘴里的话,转身离开,不过嘴角却是轻轻的翘起。
第二天,天气阴沉着,怕是下午就要有一场雨下了。
白安安趴在凳子上等待开饭,正百无聊赖的时候,谁小谁进来了。
谁小谁脸色一改昨天的冷峻,笑的两眼弯弯,白安安心中的警铃大作。
“喵!”
你丫想干什么,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白安安迅速从凳子上站起来,摆出一个防御的姿势,顺带龇了龇刚洗漱的小白牙。
谁小谁依旧笑着朝白安安走去,到了它跟前,一把提溜起白安安,点着白安安粉红色的鼻子尖,一脸笑意
“小白啊,你昨天是不是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啊,老是交代啊。”
白安安转了转脑袋,天理难容,没有啊。
谁小谁继续揉了揉白安安的小胖肚子
“昨儿你是不是再吃阿喜的豆腐啊,还吃的蛮开心的,嗯!”
这话有点威胁的意思了,不过白安安是谁啊,君子不喜一直是它的所有物,它调戏自己主公,关她什么事情啊,所以,白安安一脸坦然的看着谁小谁。
谁小谁危险的眯了眯眼睛,突然一阵坏笑,将白安安倒转过来,提溜着两只后爪子,来了个风干狐狸倒挂金刚。
白安安被吓得喵喵大叫。
大厅里的动静将君子不喜引了出来,谁小谁灵敏的耳朵,在听到君子不喜的脚步声接近了,就赶紧把白安安放在桌子上。
所以君子不喜进来后,就只看到束手在后,一片温润笑意的谁小谁,和一脸泫然欲泣朝自己扑来的白安安。
“怎么了?”
君子不喜拍了拍白安安的背部
“喵喵喵!!!”
白安安向君子不喜控诉谁小谁的暴行,可是它再一次高估了人类和狐狸的语言沟通能力,并且严重的低估了谁小谁厚脸皮的程度。
君子不喜正一头雾水,谁小谁出声了。
“刚刚有一只老鼠经过,小白吓着了。”
谁小谁的厚颜无耻,让白安安瞪圆了狐狸眼,
你丫可以再无耻一点吗!白安安用眼神示意。
谁小谁不负所望
“我觉得小白可能有点心里问题,狐狸怎么会怕老鼠,还有......”
可能是谁小谁神情太过严肃,君子不喜忍不住出声询问
谁小谁在心里偷笑,面上却是一本正经
“还有关于小白爱吃胡萝卜这个问题,你也要重视一下,它毕竟是一只狐狸,这样惯着它不好。”
“可是......”
君子不喜看了一眼白安安,有点犹豫不决
不要啊主公,这都是诽谤,赤裸裸的诽谤啊,小人,正宗的小人!
白安安瞪着谁小谁,如果眼光能杀死人的话,除了谁小谁,其它的应该都不是问题。
谁小谁轻轻松松的左闪右闪,躲掉了淬着剧毒的小白眼刀,笑的一脸欠扁。
最后的结果是,白安安被禁止三天不许吃胡萝卜。
白安安因为伤心,所以回老家找闺蜜们哭诉去了,顺便将谁小谁的罪行在整个狐狸界大肆传播。
谁小谁斟了一杯茶给君子不喜,动作很是优雅。
素白的手,拖着碧青色的茶杯,完美的像一尊艺术品。
君子不喜结果,开口
“小谁,那天我并不是要跟你发脾气的。”
君子不喜有点孩子气的咬了咬嘴唇。
“我知道。”
谁小谁还是一脸温和的笑着,那上挑的凤眼,满满的都是温柔,君子不喜觉得自己有点像一个任性的孩子。
“小谁,我会挣钱的,所以,我不希望你这样。”
“我知道。”
“我......”
“阿喜,我都知道,真的都知道。阿喜,你认为男子养家是天经地义,可是阿喜,在我的心里,我却宁愿是我来做这些事情。阿喜,我是一个没有过去,没有名字的人,人最害怕的不是将要面对的,而是不知,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来自哪里,不知道该去哪里,可是幸好遇到了阿喜,现在我是谁小谁,阿喜的家就是我的家,阿喜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因为这样,所以想要分担,明明我什么都不会做,阿喜却总是说我好,小谁,是真的觉得现在很开心,因为想要维护我们大家的开心,所以,让小谁也帮帮阿喜好吗?”
对面的女子还是那样尊贵的不似凡人,她温润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希翼,这样高贵的女子,这样的小谁......
“好......”
君子不喜听到自己的声音,是无奈的,是妥协的,却...也是最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