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正当石轩吃着饭,眼睛不时扫视店中客人时,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道稚嫩的声音。石轩一愣,回过头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旁边站着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正冲着他微笑着。
这小男孩也是十岁左右,长着圆圆的脸蛋,纯洁的大眼睛,粉粉的鼻子,嘟嘟的嘴巴,正一眨不眨的盯着石轩,嘴唇咧开着表示自己的友好。
石轩看了看小男孩,微笑着询问“你好,你有什么事吗?”
小男孩见石轩也对着他笑,显的很是高兴,声音稚嫩的道“你是从外面来的吗?我以前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呢。”
石轩笑了笑,道“是啊,我跟我爷爷今天刚到这里。”说着看了里格一眼,见他也正微笑的看着自己。
小男孩忽然收起笑脸,煞有其事的问道“那你们还走吗?”
石轩摇摇头,道“不会走了,我以后也要住在这里的呢。”
小男孩闻言双眼一亮,很是高兴,又恢复了笑容,蹦蹦跳跳道“太好了,以后总算有人跟我玩了。”
石轩一愣,旋即哭笑不得起来,合着这个小男孩是想让自己做他的玩伴呢。如果没有前世的记忆,他可能还不会有什么感觉,可是他的前世怎么说也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加上现在足足有三十来岁,怎么还会跟一个小孩子忘我的玩乐呢。
可是见到小男孩天真的模样,石轩又不好拒绝,只好问道“怎么会呢,这旁边不是也有很多小孩子住吗?你怎么没去找他们玩呢?”
小男孩摇了摇头,收起笑容,苦着脸道“我不跟他们玩,他们都笑我胖,经常欺负我。”说着还担忧的看着石轩,道“你会不会也觉得我胖不跟我玩?”
石轩笑了笑,摇了摇头道“我一点也不觉得你胖呀,放心,以后他们不跟你玩,你就去找我好了。”
“真的吗?”小男孩询问。
石轩笑着点了点头。
小男孩转忧为喜,开心的围着石轩这张桌子蹦蹦跳跳了起来,叫着“太好了,以后总算有人跟我玩了。”边说还不时冲着石轩咯咯直笑,显然为能够交到一个朋友感到开心。
“小艺,你怎么跑出来了。”就在这时,饭店的老板忽然跑了过来,拉过小男孩的手,歉意的对着里格跟石轩笑了笑,道“小孩子不懂事,打搅两位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里格微笑着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询问道“他是你的儿子?长得挺可爱的。”
饭店老板点了点头道“是的,他是我家小儿,本来是在屋里让他娘看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来了,抱歉,抱歉,我这就带他回去。”说着拽着小男孩往里屋走去。
小男孩嘟着嘴一脸不满,显然不想进去,只是又不敢顶嘴,不时回头看了石轩一眼,眼中尽是不舍。
“这小男孩倒是可爱,对了,刚刚他爸爸好像叫他小艺来着。”石轩微笑着冲那小男孩摆了摆手,那小男孩嘟着的嘴立马也咧了开来,也冲着他笑,没被牵着的手也朝着他挥了挥,算作告别。
石轩跟里格再没遇到其他的事,吃完之后到杂货店买了两只蜡烛,就一起回到了双层小屋,点着蜡烛收拾起屋子来。
双层小屋二楼是卧室,总共三间,都相对宽敞,里面被褥什么的整齐摆放着,只是积满了灰尘,两人打扫了两间出来,月亮已经到了中天,里格去楼下插上门闩,两人一人一间,和衣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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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美轮美奂的庄园,门前是块草地,更有一大片花园,花园里的鲜花开的正艳,都是名贵的品种,却没有半点花香传来。庄园里面一栋装潢奢华的豪宅,豪宅外墙红砖灰瓦,门窗粉刷成奶白色。
豪宅里面墙体厚实宽大,中厅大小柱有韵律地交替布置,地上铺着猩红的地毯,两边窗口窄小,在较大的内部空间造成阴暗神秘气氛。豪宅偏厅,一张大红餐桌,六把华丽的椅子,一束夕阳自外而内斜斜照在餐桌上,棕色窗帘被微风吹拂的不时扬起。
几个着装整齐的服务生来回穿梭在偏厅与厨房之间,一叠叠香气四溢的菜肴被端上餐桌,都是西式美食:煎的油光蘸汁的牛排,香气四溢的烤翅,做工精细的甜点......
餐桌上,一个美丽的妇人跟一个小男孩正在享用着属于他们的晚餐。
妇人三十来岁模样,面容娇美,风韵犹存,穿着白色晚礼服,披着乌黑亮丽的长发,****饱满,气质高贵娴淑,红唇微张,将一小块牛排放进口中,轻轻咀嚼着,每次轻咬都是那么的娇柔。
妇人对面坐着的小男孩十岁左右,穿着黑白相间的燕尾服,面容清秀,正面无表情,低着头默默吃着碗里的东西。
“啪。”一个玻璃杯摔在地上,碎成了无数的碎片,在夕阳折射下是那么的耀眼迷离。
小男孩抬头,只见对面的妇人脸色潮红,双手掐着喉咙,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你怎么了?”小男孩皱起眉头,下了椅子跑了过去。近距离观察下,妇人脸上的痛苦之色更加明显,汗水涔涔而下,像是在忍受着非人的折磨一般。
“怎么回事?你怎么了?”小男孩脸上满是焦急之色,摇了摇妇人,连声询问。
妇人看了小男孩一眼,喉头一松,竟然咳出一大口鲜血,脸色‘刷’的一下苍白了下来。
“夫人,夫人。”服务员们顿时吓得慌做一团,有人叫喊了一声“快,快去请梅林医生。”立马就有两人往外跑去。
妇人颤抖着,自脖项间摘下一条项链,递到小男孩面前,这几下动作,她又咳了几口鲜血出来,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小男孩接过项链,脸上更为惶急,他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失神叫着‘不会的,不会的。’小男孩的眼眶开始泛红,他还是不停嘶吼着,伸出稚嫩的双手去握着妇人的手,不让她收回去。
妇人嘴角扯了扯,显然小男孩依赖般的动作让她很高兴,凑到小男孩的耳边轻声道“你…能…不能…叫我…一声…妈妈?我…好想……”
小男孩眼中噙满了泪水,没等她说完,嘴唇动了动,似在犹豫,最后咬牙轻轻唤了声“妈妈……”
“答应…妈妈,不要…报仇…,好好…活下去。”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小男孩连连哭喊着,生怕妇人听不到一般。
妇人脸上盈满了笑意,眼睛缓缓阖上,身躯无力的趴在小男孩的肩膀上,鲜血一瞬间染红了小男孩的白衬衫,妇人一双想去抱住小男孩的手也无力的垂在地上。
“不。”小男孩疯狂的嘶吼着,双手不停摇晃着妇人,似乎想将她从长眠中摇醒过来。可是妇人却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一切归于虚无,原来,这只是一个梦。
梦境如同玻璃碎成万千,消散在黑暗中,石轩也站在黑暗中,脸上泪水滚滚而下。他,就是这个小男孩,那个妇人,是他这个世界的生母——吉安娜.艾伦,这些都是真实发生在他身边的故事。
黑暗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恨么?”声音沙哑,如同四面八方传来,辨别不出发声的人在哪里,却有着蛊惑人心的作用。
石轩脑中闪过妇人临死前眼中的不舍,双目通红,双拳紧握,指甲嵌入肉中,咬牙切齿道“恨。”
黑暗中那道声音循循诱惑道“如果我说,我能助你复仇,但是等你复仇之后,你要帮我一件事情,你愿意么。”
石轩身躯一震,心动道“你能帮我复仇?真的么?”
黑暗中的声音转为冷漠,道“我跟你一样,同样怀着刻骨铭心的恨,但是我现在没办法报仇,你如果答应帮我做一件事情,那我就答应你传你黑暗衣钵,教你黑暗力量,助你复仇。”
石轩擦去脸上的泪水,默然了下来,等到情绪好些才道“你是谁?需要我做什么事情?”
黑暗中的声音缓缓道“你可以称呼我为阿斯图,至于需要你做什么事情,这些以后我自然会告诉你的,不过你可以放心,绝对不会害你。”
“哈哈……”石轩忽然仰天大笑,可是他的眼眶却浸满了泪水,状若疯狂,半响后才笑声渐渐小了下来,他的脸色狰狞道“你当我是傻子么?黑暗力量早就颓靡了三千年,所有有价值的修炼功法全部失传了,你还拿什么东西教我?”
阿斯图嗤笑了一声,道“有价值的功法全部失传了?”
石轩道“不错,以魔法来说,黑暗魔法自魔导士以上的所有咒语全部失传,其他几种也大相庭径,根本不可能重现于世,你别想拿那些骗小孩的手段来骗我。”
阿斯图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嘿嘿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石轩眉头一皱,显然很不喜欢这种的笑声,半晌他这才停了下来,开口道“只要世间有黑夜,黑暗就不会消亡,传承是不会湮灭,总有一天,黑暗时代会继续降临格兰大陆,小子你别不信,我懂得所有魔导士以上的黑暗魔法,甚至禁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