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少女?不,应该说是一个上半身是冰艳动人的少女模样,下半身却是犹如节肢昆虫,半人半蝎。
“哦?闹了半天原来是个化形都还没成功的蝎子精!”她嗤笑,一只没化形的蝎妖罢了。
“放开姑奶奶!”蝎子精被牢牢地冻住,嘴巴却是不饶人“姑奶奶修炼了一百多年!还没人敢笑话姑奶奶!有本事的给姑奶奶放开!让姑奶奶跟你大战个三百回合!”
“就凭你?”钟离春伸长了鬼藤,环在蝎子精的脖颈处,微微抬起她的下巴,轻笑道:“我修炼了五百多年,还没遇到过别的妖精呢。你还是第一个。”
“快放开姑奶奶!”
“我不放。”
“放!”
“不放。要我放你也不是不可以…”她仔细的审视着蝎子精的脸,“予我为仆,我助你化形,跟随我,日后的修炼也必定事半功倍。”
蝎子精气的扭头大骂:“你奶奶的!还没人敢让老娘当仆从的呢!就是当年那井底的百年老蛙不也是被老娘一针刺死!”
钟离春的藤蔓轻轻扫过她的下颚,趴在蝎子精的耳边说道:“喂..现在..是谁刺死谁呢?”
“你也别不识好歹,要不是我身边刚好缺了个人,就凭你这微末的百年道行,你觉得我会看得上?”
蝎子精被那鬼藤扫过,心中也是惊骇,压了压心中的不安说道:“你必须要助我化形..而且…用你的这根藤蔓!”
“藤蔓?”
“这上面的阴毒,正可以和我的蝎毒相溶,从而练出更加凶猛的毒性!”蝎子精一脸狂热,好像看见了未来自己地上天入地无所不毒的日子。
钟离春心中犹豫,鬼母所留四条鬼藤,若给她一条,助她化形,只换来个可能不会多么忠心的丫鬟,显然是不值得!
蝎子精看她面上一丝凶狠,忙开口道:“喂!大不了我把本命真言换你的藤好了…”
钟离春一怔,方才想起妖族里还有本名真言这种东西。
一个妖修,从灵智初长到身死魂消,它的妖丹上都附着着一个段咒语,每只妖怪皆有不同咒语,得此咒语便相当于将着妖魔的性命握在手里,简单来说,就像是一种共振,附上法力的声波共振,足以震碎妖魔的内丹!
随着蝎子精将那本名真言交出,钟离春只觉得自己脑中好似与那蝎子精有了一种似有似无联系一般,异常奇妙。
“喂!老娘已经把本命真言给你了,也该给老娘解冻了吧!”蝎子精不忿的嘟囔道,现在的她可不敢去过分的触怒钟离春,只要钟离春一个念头,就能让她痛不欲生。
钟离春这才恍然回神,红绸回袖,那冰牢也化为水汽逸散,消失不见。蝎子精在解冻的时候就瘫软在地,看来是冻坏了。
她伸手将瘫软的蝎子精扶起,笑道:“不知妹妹可有名姓?有何来历?”蝎子精不忿的低声嘟囔了句什么,但还是恭敬的抬头说:“禀姐姐,妹妹名为毒珞,乃是这井中一直修炼了一百一十二年的黑背蝎子,自来毒性猛烈,三十年前趁那井底老蛤蟆不注意便一针将它刺死!”她骄傲的摇了摇头:“本姑娘还没见过比本姑娘的尾巴更厉害的毒呢!”
钟离春轻笑道:“那妹妹就先在井中继续修炼,待姐姐忙完这一段凡尘俗事的时候,再来助妹妹化形!”
蝎子精娇笑道:“那可就要麻烦姐姐了!”言罢转身化成一阵黑烟飘入井中不见。
待到那蝎子精已经看不见的时候,钟离春脸上的笑容渐渐冷了下来,要不是手上握着蝎子精的本名真言,今晚早就击杀了她!冷哼了一声,转身化为一抹红魅消失。
次日清晨
钟离无盐清醒之际,便看见钟离春悬浮在她的头顶,不禁讶然一惊,惊呼出声,钟离春柔柔的看着她,飞身而下。
钟离春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长发,对着卧在床上的钟离无盐开口说道:“今天是你开始改变的第二天,你也该去跟你父亲请安了。”
钟离无盐粗鲁的掀开被子就往下跳,钟离春不满的望了她一眼,开口说道:“从明天起,我就会教导你基本的礼仪,你的形象实在太粗鲁了。”
钟离无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将那被子整齐的叠好,才转身对钟离春讨笑道:“妹妹这不是急了点吗。”
钟离春只看了她一眼,轻轻地吹了一口气,那在衣橱的衣服首饰,都好似有灵一般飞到钟离无盐的身上穿戴整齐。
钟离春笑道:“这才像个样子,接下来我会变成珠花别在你的发间。”顿了一顿接着说道:“你可要好好的表现。”
言罢便化成一道红光飞到钟离春的发间变成了一枚血色莲花造型的玉钗。
钟离无盐正了身形,深吸了一口气,迈步便走出了屋门,门外的守门丫鬟刚才便被消去了听觉,见那钟离无盐衣着端庄的出来,便开口问道:“主子这是要去哪儿?”
钟离无盐看的这丫鬟都貌美如花,是以心中不愉,只斜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我自是去拜访我父亲,难道还要跟你个丫鬟通报一声?!”
丫鬟恍然跪地,声音颤抖的言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只是..”她微怒:“只是什么!”
丫鬟好似被逼的要哭出来一般。道“只是大小姐从未去请过安…”
钟离无盐怒道:“我父亲因病卧床不起,我身为钟离家长女,岂是那种不重孝道之人!你一个丫鬟便如此编排与我!是何居心!”
丫鬟仿佛吓傻了一般,眼泪成串的往下落,不停的将额头磕在地板上发出“砰砰”的声响,哭着道:“大小姐饶了奴婢吧,奴婢嘴贱!嘴贱!”言罢用力的自己掌嘴。
“哼!今日便放过你!”她轻抚鬓角,冷然道:“大早上的,真是晦气!”好像是听见了什么,娇媚一笑,对那丫鬟说道:“你便随我去见父亲!”
丫鬟冷汗直流,不知道这姑奶奶又要耍什么花招,只得磕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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