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着圣女宫,却没有任何赞许之意,有的只是满腔愤怒。
陈东旭看着寒冰打造的宫门,似乎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他当即手握天罡轮,拉开架势要向冰门砸去,那男子见状,急忙制止道:“大仙,不可啊!”
他疑惑的看向男子,道:“为何?”
“这个冰门极为厉害,先前我们族内几名妇女想要趁夜色刺杀圣女,却连圣女宫都没进去,全都葬身在这做门下。”男子惊恐的说道。
“哦!这座冰门究竟是怎么样伤人的?”陈东旭赶忙问道。
男子畏惧道:“这冰门能把攻向它的伤害扩大数倍后,完全反射回去,被攻击后它本身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而大力进攻它的人,都会被震得支离破碎。”
陈东旭听后,心中着实一惊,庆幸自己还没将天罡轮砸在冰门之上,他看着这座看上去极为脆弱的冰门,心中犯愁,突然问道:“那你们平日里是怎么进去的?”
男子无奈道:“我们从来都没有进去过,每次前来上交血晶时,只需要敲下门,门上会出现一个洞,我们只需要把血晶放进洞内就行了。”
陈东旭了解情况后,沉思良久,向男子轻声道:“本仙让你一会儿这样……记下了吗?”
男子连连点头道:“大仙,小人记住了,一会绝对照办。”
过了会,男子冻得通红颤抖的手,轻轻扣了一下寒冰打造的大门,琳琅之音在清静的雪谷中泛起。
突然,冰门上出现一个洞,男子将手中血晶放入洞中,然后他按照陈东旭制作的计划,赶忙俯身通过那个洞向宫内大喊:“求圣女救命啊,圣女杯出现问题了,小人的性命都快没了。”
一个尖细刺耳的女人声响起:“一定是你保护不周,所以圣女杯才会出现问题,你如此亵渎圣女杯,本就该死。”
男子赶忙哭着解释道:“圣女,小人把圣女杯看的比自己性命还重要,怎敢保护不周呢,真的是圣女杯自己出了问题,不能进化血液中的毒素了,而且小人的贱妻,她的圣女杯也出现了同样的问题,现在她已经死了,呜呜……”
圣女闻言,惊讶道:“竟会出现这种事情,那你进来让本宫看看,要是圣女杯是被你自己弄坏的,本宫一定让你生不如死。”她正说着,圣女宫的宫门便自行打开。
陈东旭赶忙走进去,那男子也想跟着进来,但他示意男子待在外面,那男子不敢违背。
他眼前是一个长长的冰廊,刚向前走了两步,他身后的那扇门就缓缓关闭,周围冰墙泛着莹莹白光,把整个走廊照的通明。
看着身后的门闭合如初,他知道再没有退路了,心中暗道:“圣女,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手握天罡轮,脚踏幻位点,他化作数道残影,向走廊深处掠去。
来到走廊尽头,他见有一个厢房,房间门扉洞开,只有一道冰帘遮掩,他透过冰帘,可以看清楚房内的圣女,她肥胖粗短,相貌丑陋,双手各握着一枚血晶,正闭目坐在冰床上,修炼着妖法。
感受到陈东旭的气息,她缓缓睁开眼睛,不由的大惊失色,慌张道:“你是何人,来这里做什么?”
“我是来消灭你,替天行道的人。”说着,陈东旭脚踏幻位点,化为数道残影,将手中的天罡轮,击向圣女。
圣女却冷笑道:“如此粗浅的幻术,也敢在本宫面前卖弄。”刚把话说完,陈东旭赫然发现她突然消失不见了,他大感不妙,赶忙转头向身后看去,也没有圣女的身影。
他有些迷茫的回过头来,却见圣女用一把七尺长的寒冰巨剑,抵住他的喉咙,剑锋锐利,有丝丝鲜血从他的肌肤下渗出,要是圣女再把剑向前伸几分,他即刻间,便会气绝身亡。
感受奇寒无比的剑气流窜进自己的身体,陈东旭惊出一身冷汗,只觉自己和圣女的差距,竟是天壤之别,他还没伤到圣女一根汗毛,圣女便可轻易取他性命,他心中登时绝望至极。
圣女却突然把寒冰巨剑收了回来,她细长的舌头舔了舔剑上的鲜血,不停地砸吧嘴,竟笑道:“如此稀有的血种,直接杀死可惜了。”
看着圣女满脸的淫笑,陈东旭感觉生不如死,他可以将体内的会元内丹爆烈自杀,可突然间,他有些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不愿意走这一步,他终于体会到每天挣扎在死亡线边缘的霰雪族人心中的苦楚。
圣女转瞬即至,漂浮在陈东旭面前,他想要闪躲,可全身都在冰寒剑气的侵袭下,不停地痉挛着,动弹不得。
深吸了一口气,圣女脸上竟有些痛苦之色,她张开嘴巴,两颗犬牙突然变得尖细而长,她猛地将犬牙刺入陈东旭的脖颈,两颗犬牙就像吸管一样,她不停地吞噬着陈东旭的鲜血,面容陶醉。
“啊!”陈东旭惨叫一声,虽然他身体一直痉挛着,可偏偏意识清醒无比,感受身上的血液极速流失,体温渐渐降低,他心中痛苦不已。
圣女一边吸食着陈东旭的鲜血,一边小声呻吟着,他听着,心中除慢慢变凉外,还泛起恶心。
不时间,陈东旭的意识渐渐涣散了,在他脑海中神秘清流的滋润下,他还勉强保持着一丝清醒。
感受到他大量流失血液,他胸前那枚嗜血戒,竟自主将戒身内蕴藏的精血,一点点的传进他的体内,他微弱的心跳,登时间又变得蓬勃有力。
可这些精血中,还潜藏着大量的魔煞气,魔煞气凝练成一柄利剑,几度想要控制他的灵魂,他脑海里的神秘清流的运行轨迹,竟微微有些变化,这才勉强抵挡住魔煞气的侵袭。
这时,一直陶醉呻吟着的圣女,突然惨叫一声,她赶忙将犬牙从陈东旭的脖颈上取出,她颤抖的指着陈东旭,惶恐道:“你的身体里,怎么会有这么重的煞……”她话还没说完,便沉沉落在地上,一动不动,活像一尊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