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在拉斯维加斯领结婚证的人怎么会在这里?哦,大概是已经领完了证,来向她这个旧人展示一下吧。
蝶儿知道自己没有生气的立场,却管不住自己的脸色,她把被那人抓住的手猛地一甩,一边开车门一边说:“我哪有什么气要出,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动作极快,以至钟少抓住她的手时,她一条腿已经迈到了地上。车里的人成心跟她较劲,抓着她的手就是不松开,路上有人来来往往,蝶儿不敢声张,只运足了力气往外抽手。
就在她要成功的时候,耳边响起一个声音:“missZhong,doyouneedmyhelp?”
“oh,thanks.Ihavenotrouble。”蝶儿抬眼看看站在面前的米勒医生,脸上有些尴尬,一边挤出笑容一边迅速组织出一句英语。车内的人及时松开了她的手,米勒医生的目光落到她手腕的红肿上,片刻又移上来,眸中是明显的怀疑,但绅士的风度使他没有开口。
“Heismyfirend.”蝶儿硬着头皮指指车内,她的英语水平实在让她不知如何继续下面的对话,而米勒医生眼下显然没有离开的意思。
正在她苦恼时,那人开门下了车,走到米勒医生面前,友好地打了招呼,用英语与他熟练地交谈起来。
两人语速很快,蝶儿只偶尔抓到几个熟悉的单词,并听不太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几分钟后,米勒医生冲她笑笑,说了句再见,然后,那人就理所当然地拉着她上了车。
蝶儿想要挣脱,看看并没走出几步的米勒医生,只好老老实实地跟着上了车。
车子发动,那人专心地开车,似乎把她当成了透明的,蝶儿忍了又忍,开口道:“有什么事就快说吧,庄毅等着我呢。”
“看来你这个护工当得挺有乐趣。”
那人转头看过来,唇上挑了一抹笑,蝶儿觉得那笑容十分碍眼,没好气说:“庄毅是我的朋友,他需要人照顾,我当然愿意帮忙。”
“哦,只是朋友?我还以为有点别的。”
“你——无聊。”蝶儿没想到他话在这等着,狠狠白了他一眼,索性扭头看向窗外不理他。
“回来了怎么不去找我?”
就在蝶儿以为他也要和她一起沉默下去时,那人忽然开口,声音里淡淡的落寞让她的心猛地一抽。
“找你干什么?”她干脆装不懂。
“你认定了我会和段斯雅在一起是不是?”那人有点咬牙切齿了。
“这不是由得我认不认定的事,不过,我接受这个结果。所以你也别纠结了,好好珍惜段斯雅。”
“这事轮不到你来教我!”那人突然扬高了声音,一掌拍到方向盘中央,车子发出刺耳的鸣叫。
蝶儿吓了一跳,紧接着火气更大:“我知道,本来我没想多嘴,是你引起来的话题。放我下车,我要回去!”
那人只当没听见,反倒把车提了速,蝶儿气得伸手去抢方向盘,一边叫着:“我叫你停车,听见没有?”
钟少没防备,方向盘被她拉得猛地一扭,车子在路上划了个很大的弧线,眼看冲上旁边的车道。
“快松手,你干什么?”钟少急得大吼,连忙把方向盘往回扳,一辆呼啸的急救车擦着他们车子飞奔而过。
蝶儿也惊出一身冷汗,后怕地看着前面的车子,却倔强地不肯认错,只更大声地重复那两个字:“停车!”
这次有人帮忙,车子很快停了下来。一位警察敲开车窗探头向里面看了看,目光停在蝶儿脸上:“canIhelpyou?”
“no,thanks.”蝶儿僵硬地笑笑。
那警察又把目光移到钟少身上,说了句什么,钟少伸手从兜里掏出护照和驾驶证递过去,警察详细地核对之后才还给他,向他们敬了个礼,严肃地说:“Pleasedrivecarefully.”
钟少点点头,收起护照和驾驶证。一起车,速度却是飞快,气得那警察追着车子跑了两步但终又停下。
蝶儿也被这狂飙的车速吓着了,手紧紧拉住头上的扶手,抿着唇不作声。
车子停下,蝶儿抬手去开车门,地发现门仍锁着。
她回头看驾驶座上的人,正要让他开门,他的唇却堵了上来。
舌头直接攻进她口腔,四处扫掠,强硬的味道更像惩罚。蝶儿狠了心地推拒,却被紧紧地按住了后脑,胸部紧贴着他结实的肌肉,挤压得她呼吸不了。
她干脆把手伸到他身后,狠狠地砸他的背,他被砸得一顿一顿,每顿一下,他吸吮着她的力量就更大一分。蝶儿的舌根被拖得生疼,连带着许多津液溢出,他毫不犹豫地全吞了去,闭着眼睛只是一味地索取,对后背的疼痛置若罔闻。
舌已经被勾缠得柔滑酥软,呼吸开始投降,手指也不听使地要攀上他的背,一一抚摸那些被她砸疼的地方。仅存的理智长敲警铃,蝶儿一口咬到他唇上,尝到腥咸的味道,感觉那人终于停止了动作她才松口。
弹簧一样迅速撤到窗边,她警惕地看着他,仍是那两个字:“开门。”
“你总是这么狠。”钟少抬手抹着嘴角的血,脸上的笑像苦涩枯寂,“整整一百天,你没有一点消息。然后突然出现,却是和另一个男人远走高飞,蝶儿,我真是低估了你,我甚至怀疑,你到底爱不爱我。”
沙哑的声音像被锉刀磨过,蝶儿看着他唇上的红色,随着他说话轻轻地跳动,心像被什么揪住了,良久,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神,她转开目光:“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开门吧,我得回去了。一会儿恐怕庄毅要报警了。”
“你就那么惦记他?”没有发狂地怒吼,一字字却锥子一样扎着蝶儿的心。
她掀起一个苦笑:“是啊,我惦记他。在我无处可去的时候,他收留了我。”
“谁说你无处可去,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凭什么认定我就会要段斯雅不要你?”
“我一回来就坐车去你公司,在出租车上,我看见了你定婚的消息。还有,那天夜里12点我打你电话,接电话的是段斯雅。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认定?”
不想看他一副理直气壮质问的样子,蝶儿索性把话抖出来。
“你给我打过电话?就因为那个电话,你就判了我死罪,连找我对质都懒得找?”
“我没给你判罪,甚至没怪你。是我消失了三个月,大家都以为我死了,我知道,你接受段斯雅还有其它的原因,我都理解。我只想让大家都平平静静地生活,这有错吗?”
“平平静静?那你就不应该回来,你干吗回来?”
“呵呵,我也这么想,可惜我没死。”
钟少的质问刺伤了蝶儿,她突然抑制不住地笑了,眼里的泪终于找到出口一样,争先恐后地往外涌,“我想消失的,谁让你非那个时间出现在机场,我已经很努力地让自己消失了,你还要怎样,难道真要我去死?”
钟少被她最后一个字烫得一跳,一把把她搂到怀里,“不许死,再也不准说死!你必须活着,等我,你等我两个月,一切都会好的。”
说到后来,他觉得语言太无力,干脆又用唇封上她的嘴。这次蝶儿没有推,比他更疯地吻他、咬他,两人嘴里都是咸腥的气味,然而他们此时就像噬血的鲨鱼,把这咸腥当作甜美的滋味,不停地吮吸,怎么也吸不够。
他的大手探进她的衣服,捉住一团柔软毫不怜惜地蹂躏。她也掀起他的衣服,十指抓着他光滑的背,在上面留下一条条她的印迹。
“疯了,真疯了!”蝶儿脑子里浑浑地想,可是,她停不了。“就把这当成最后的疯狂吧,允奚,我要你记住我。”
心里想着,她开始扯他的皮带,慌乱中,却怎么也扯不开。他意识到她的意图,身体忽地一顿,两手捧住她的脸,凑到眼前仔细地看,她脸色酡红,眼里的迷离让他沉醉。去******理智!他复又把她搂进怀里,两手毫不犹豫地解开她裤子的钮扣,大手探进去,转瞬间,触到她的丛林,下面湿润的幽谷正在迎接他!
这章略长一些,补齐周五欠缺的字数。书近尾声,有些纠结,本来想写得更长的,可是收藏太少,写得真的太寂寞。感觉坚持读文的亲,因为你们,陌雨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