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专宠更盛
不仅日日夜里摆驾景燃宫,竟然两日早朝也不上,只是沉迷女色之中。
朝中大臣无人不对这个然妃咬牙切齿。
今日早朝更有3名元老集体上奏,请求废了然妃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女!
朝中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不料那皇帝不但没有同意,反而将然妃升为贵妃。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享
是不是意味着皇帝要让然妃为后?
三个元老老泪纵横,当面指责皇帝酒色犬马,毁国灭邦之日不久矣。
随后的几日
三个元老分别被以年老体衰、国家需要、民情告急为由,遣散回家、出使边疆、出城私访。
皇帝的暴戾不听劝告再次震惊朝野。
而然妃这个女人则成为了本次戏台之上的祸国妖女,坊间谣言四起。
深夜,景燃宫中
上等的熏香也不能抹平男人的怒火
此刻,那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皇帝正一手抓着陶悠然的胳膊,一双眼中爆射出怒火!
“贱人,他与你说些什么?”
“回陛下,臣妾不识此人!”陶悠然秀眉微蹙,满脸苦涩无法遮掩。
“不识?好!那我弄死他,你不介意吧?”
众人皆以为皇帝是声色犬马之徒,但又有几个人见过此时的他。
皇帝年轻但是并不愚蠢
他甚至比正常男人更加厌恶女人。
很多时候,亲眼所见,最是不可靠!
不过此时他的愤怒,倒不像帝王,反倒是吃醋过头的丈夫!
“三更半夜,胆敢进入**。你倒是不说他是谁,我倒要看看,他死了你是否心疼?”
“臣妾确实不认识,请陛下明鉴!”
“来人,把那个男人带上来。不认识?好好好!我的然妃就是魅力大,不认识的人也要入宫来寻她!”
“陛下明鉴”陶悠然着实不认识此人。若是义父派来的,那即便是死,也是活该!
不一会儿,一个浑身鲜血的男人被拉了上来。
骨头被打裂开,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好地方。
一股浓重的铁锈味儿弥散开来,与那上等的熏香格格不入。
这里就是皇宫,世间最奢华昂贵的事务与天下最阴险肮脏的东西混在一起的地方。
“你来宫里到底要做什么?”皇帝早放开陶悠然的胳膊,坐在榻上,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那男人满脸文质彬彬,看不懂他这样的人是如何躲过众多侍卫,来到皇帝面前的。
“陛下,草民有事禀告!”
男人肮脏不堪的脸上写满自信。
陶悠然不懂,这个男人到底为何能够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自信,更不懂他是为何要闯进来。如果说是义父的人,想来也不会如此笨拙。
“我倒是想听听,你有何可说的?”
“只是,这里不适合……草民求与陛下单独禀告!”
“如果你说的事情有意义,他们便可以保密。如果你说的没有意义,他们可以杀人。”
满脸血污的男人望了一眼陶悠然,那眼神中满是哀求。
“草民求陛下,屏退左右!”
“我给你一炷香的机会,说不说在你。你若不说,那就消失。”
“草民……”
男人始终盯着陶悠然。
陶悠然心中费解,但是转念想到一事。
“陛下,臣妾去给您端碗燕窝粥过来慢慢审,可好?”
“随你……”
陶悠然磨磨蹭蹭,在御膳房中,只有一个太监留守。
那太监甚为奇怪,他看见陶悠然不但不行礼反而还在那继续忙活他手里的活计。
陶悠然身边的宫女刚要发难,就被陶悠然制止。
走近一看,那太监正在剥核桃。
新鲜的核桃去掉外壳和上面的软皮,一个个只剩下洁白的果肉。
干净剔透,太监手指修长不急不缓,徐徐图之。
“你让开吧,我要用下御膳房。”
直到陶悠然开口,那太监才仿佛知道他们进来了,又是磕头又是作揖。
“什么嘛,刚才还那么不理不睬,狗东西!”陶悠然的宫女子辛鄙视的说。
只是他虽然磕头作揖,确始终不离开他剥核桃的篮子半步。
过了一会,另一个太监赶过来,看见陶悠然在此,连忙磕头认错。
“主子赎罪,这是个哑巴,眼神儿又不好,冒犯主子,请主子饶命啊!”
“罢了罢了,不过用下你的御膳房,怎生出如此多的事来?”
这个太监连忙拉着那个哑巴太监退到一边。
“主子您请,您请。”
只是那哑巴还是一双眼睛溜溜的盯着小竹篮。
陶悠然不在理会,自顾自在哪洗手熬粥。
待到粥熬的烂熟了才让宫女给帮忙装起。
“这核桃看着甚好,我拿去用了。”
哑巴指手画脚仿佛急切万分。
另一个太监急忙磕头送人,只要陶悠然不责骂他,什么核桃仁,人肉也是要给的!
待她回去,已经三炷香之后了。
此刻景燃宫里面冷冷清清
那满脸鲜血的男人和周围的侍卫统统不见。
“爱妃,怎的才回来?”
“陛下,这粥是臣妾刚刚熬好的,您可要尝一口?”
“哼!好,我这便尝尝。”皇帝只看了一眼“这是什么?”
“核桃仁”
“爱妃想吃核桃?”皇帝拿起一粒,放在手中直至碾碎。
“想喝核桃酪了,嘴馋。”
“说的朕也想喝了,明天你做好给朕尝尝。”
“自然。陛下,臣妾与那人真是毫无瓜葛,请陛下明察。”陶悠然普通一声跪下,求皇帝的原谅。
这个皇帝,心思缜密,胸中谋划堪比诸葛。若是他心中存疑,自己日后怕是没有好日子了。不如趁此机会坦白一切,求得短暂的安宁。
“哦?如何证明?”
“因为,因为严厉与臣妾尚未接头,怕是臣妾在宫中已经成了然妃,这一切超出他的计算。所以迟迟未与臣妾联系。”
“推测之词,如何信你?”
“严厉早与臣妾有约,若进宫,便以月圆之夜城外烽烟为识。按照深夜中炊烟数量来传递信息。每一个数字,背后都有其指定含义。不过自打臣妾入宫,从未见过炊烟,想必严厉也未必会传递信息了。”
“炊烟?好个严厉老贼!狡猾的很啊!可是,我的爱妃,你如何告诉我这些?”
“陛下,臣妾当初在外嫁人已经背叛干爹,如今他也不会留我。与其与虎谋皮不如另谋明主。”
“哈哈哈!”皇帝朗声大笑“另谋明主?说的好!朕倒要看看,这个老狐狸还想怎么和我斗!”
“谢主隆恩!”直到此刻,陶悠然才放下悬着的心,瘫坐在地。此刻的她浑身是汗,双手双脚早就不听使唤。不得不说,与皇帝讨价还价,是需要胆识谋略以及命的!
庆幸今日,她命大,熬过一劫算一劫!
“那臣妾退下额,陛下早些休息。”
皇帝不在理他,低头看着奏折,手指一挥,陶悠然就退下了。
这就是皇帝每日在景燃宫做的事情。
没有夜夜笙歌,直到现在,皇帝甚至没有碰过陶悠然一个手指。
每天,他都会在这里批奏折看书。
仍然不会在奏折上批改,
仍然只是看。
第二日,皇帝拒不早朝。
朝野上下,怨声载道。
持续几日,
朝中大小事宜皆交由严厉和小王爷全权代理。
除了小王爷和严厉
没有人不着急的。
十日之后
皇帝竟然突然上朝
而且还带来了一个特别的人。
“这位叫田倾城,以后就是我朝国师,我赐予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你们以后见他如见我!”
朝中大臣无不惊恐万分。
这个白衣树冠的男子,怎么就瞬间成了国师?
“陛下,我朝自开国以来,从未有过国师这一称号。而这男子又是何等身份,能够享受如此殊荣?”
朝中一个史官先开口问道。
史官向来以史为镜,古板刚正,最无法接受这莫名其妙的官职。
严厉和小王爷不急不恼,只是先静观其变。
那男子,白面如玉,风流非凡,却是有一股子仙风道骨的气魄。
谁人能知道,这人在十日之前还被当做刺客打到半死。
小王爷更是双眼黝黑,透着迷惑。
这人竟然叫田倾城,只是摸样又与那书生完全不同。
到底是巧合还是皇帝的手段?
到底这里面有着怎样的阴谋?
皇帝淡然一笑,对那质疑的史官道
“我朝一直没有,并不代表一直不要有!从今开始加立这一官职有怎样?”
“可是陛下!”朝中重臣那肯依,各个以为这是国之不国之先兆。
“好了!退朝!田国师跟朕一起用餐去吧!”
“臣遵旨”白玉一样的男子,笑着面对众人。
仿佛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王者,而下面的人都是愚不可及的蠢物。
他的风流高雅怎是这些皮囊肮脏之人能懂得的。
“陛下三思……”朝中重臣皆下跪齐声高呼。
而皇帝连头也没有回。
皇帝领着田倾城没有去他处,而是来到了景燃宫。
“臣妾恭迎圣上”
陶悠然对今日这位白面如玉的新人十分不解。
那人的长相似乎自己曾经见过,但是又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在哪里见过。
而景燃宫是深宫后院,这个男人怎么能够进来?
这个皇帝,今日又有什么阴谋?
“微臣叩见然妃娘娘。”
“陛下……这位是……”
“爱卿,不必向女人下跪。起来!爱妃,这是我国新的国师大人——田倾城!”
“田倾城?”陶悠然心中波涛汹涌,但是面上丝毫没有波澜。
“怎的?爱妃可是熟悉?”
“名字熟悉,人……不熟悉……”
“怪了怪了,同名同姓的人,还真不多见。”
“微臣名字粗浅,不值一提。”
白衣男子玉面高冠,风流倜傥。
虽也是美男,但是与那自己认识的田倾城完全不同。
这个男人更像是有着诡谲香气的白兰,
不像是之前那个男人浑身淡淡的气味,不似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