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时间比较紧张……于是我决定下礼拜不打篮球也不打dota了……好好码字好好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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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贩在一边忙着把那些散落的画轴宣纸和一套劣质的文房四宝装到推车上,只不过时间尚早,小贩的动作也是不紧不慢,倒是让陈墨觉得有些无事可做。
这附近的街边除了那些卖牲畜的小商贩,还有许多卖些观赏鸟的人,其中大多数虽然都是些极为常见的普通观赏鸟,但也不乏诸如滇南金丝雀、西域的斑斓鹦鹉等名贵品种,倒也引来了不衣着华贵的纨绔子弟和大腹便便的中年富商们在这里悠闲地散步。
其中有些人手里也拎着个华美精致的鸟笼,让人觉得鸟笼中的观赏鸟也是极为名贵,只不过如果仔细看去,那些看似名贵的鸟实际上与边上摊铺的木笼中的鸟都是一模一样的品种。
一只鸟美与否,在于羽毛,而一只鸟名贵与否,则在于鸟笼。
一个人被什么样的东西所牵绊困扰,也同样可以看出一个人的价值。就像陈墨现在就被金钱所困扰,附近一位流连于摊前的中年富商被不知道如何选择两只不同品种的名贵观赏鸟所困扰,而远处一位少女则是困扰于如何摆脱面前的那位纨绔大少爷的纠缠。
其实陈墨起初并没有看到这一幕,只不过大街上喜欢看热闹的人极多,很快就在街旁聚成了一片,而不知缘由的陈墨则是突破重围挤到了最前排,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纨绔大少爷调戏良家少女的一幕。
那名调戏少女的纨绔身着一身白色蜀锦长衫,绣着精美的花纹,腰间系着一条玉带,中间还镶嵌着一颗鸡蛋大的墨绿色翡翠,腰间还带着一把长剑,剑鞘上镶嵌着一条条极为显眼的金线,剑柄末端还嵌着一块深红色的玛瑙。
他身上的每一件物事都当得起价值连城这四个字,只是那个所谓的纨绔的模样着实不敢让人恭维,一张圆滚滚的脸上倒是白白净净,甚至连一根胡须都没有,下颚的肥肉都已经坠到了喉结的上方,同样滚圆的肚皮与那条价值连城的玉带配在一起,显得极为不搭调,甚至有些滑稽。
不过他身旁的三名健仆却是个个精壮的很,其中一名健仆紧紧地攥着少女的手臂防止少女逃跑,其他的两个人则是从不同的方向将少女团团围住。
少女的容颜清丽,皮肤水嫩,脑后扎了一个北魏少女中最为常见的发髻,像极了汴京城中某位官宦人家的大小姐,只是身上的衣服却是一件极为朴素的黑布长裙,裙角还沾了一些尘土,显然并非什么贵重的绸缎。
这件黑布长裙穿在少女的身上算不得华美精致,但少女身体稚嫩的曲线却是显露无疑,配上白净脸颊上泪汪汪的眸子,极为惹人怜爱。
许多围观的人都是暗自觉得就算不是为了看热闹,来看一会面前的少女也不能说是浪费时间,而陈墨看清了少女的面貌之后却是面色有些凝重,原本看热闹的心情也是荡然无存。
原来这个少女正是在八面城的时候那个想骗陈墨围棋子的那个小骗子。
陈墨自然不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五好青年,但同时陈墨还是想知道自己的棋子现在在哪。当初自己看那名当铺老板的身体病重,才一时发了善心将自己的那枚从草庐中带出来的棋子送给他们,现在看来那名少女一袭朴素黑衣,很明显是那名当铺老板已经不在世间了,少女自然是要身着缟素。
陈墨站在人群中,既没有上前在那三名健仆面前逞什么英雄,也没有掉头装不认识走掉。北魏的民风向来剽悍,附近看热闹的人中精壮的汉子也不少,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去逞强,就足以证明人群中那个胖的不像样的纨绔并非是什么普通富家子弟,而且自己本来与面前的少女就没有什么关系,若是非要强加一层关系,那也是少女欠陈墨一个人情。
陈墨低声向身边的一个拎着菜篮子的大娘问道:“大娘,那个胖子是什么人?”
拎菜篮子的大娘好不容易挤进来,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热闹,听到陈墨的话,扭过头来,小声说道:“外乡人吧?这位可是咱们北魏那位荣亲王的亲侄子——齐东强,可了不得呢!”
“这……他是不是还有一个哥哥叫齐德龙?”陈墨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个倒是没听说过,况且谁家的孩子名字里敢放那个字,那可是欺君大罪!”大娘有些紧张地说道。
“那王爷的侄子就可以随便调戏别人家的闺女?”陈墨有些不屑,有些不解,甚至还有几分恼怒,除此之外,还有一丁点的羡慕之情。
大娘把声音更压低了几分,说道:“小伙子,你是不知道,最近王爷把城南这一大片的店面全给盘走了,现在咱们站的这条街,都是人家王爷家里的!若是放在以前,给他齐东强一个豹子胆,他也不敢如此放肆啊!”
王爷的侄子在王爷的地盘上调戏一名无依无靠的少女。
任谁都要考虑一下王爷这两个字在汴京城中的分量,只不过陈墨还是非常想知道自己的棋子究竟在哪,正在犹豫之间,只听到人群中的少女泪眼朦胧地向人群中喊道:“救命!相公!相公救我!”
本来脸上还挂着戏谑表情的齐东强顿时脸色一沉,向着人群大声问道:“谁是她相公?”
这种时刻陈墨自然不会去做一只出头鸟,静静地站在原地,不过片刻之后,面前的胖子就指着自己的鼻尖说道:“你小子就是这小丫头片子的相公?”
陈墨一阵愕然之后,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人群之外,而身后的人群距离自己正好有一步左右的距离。
原来就在刚刚齐东强回头一吼的时候,陈墨尽管没有动,但是其他围观的百姓们齐齐地向后退了一步,于是站在原地的陈墨就自然而然地站到了外面……
“为什么总是我?”陈墨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