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少爷摇头道“明明是他把我救下来的啊。你又没爬树。”
刘珍喜真想使劲把他敲聪明点“他可以马上就把你救了,却让你在上面呆了好一会,这种人就不是个好人。”
五少爷被刘珍喜绕晕了,“他为什么马上可以救我下来?你怎么知道的?”“我当然知道,我看见过他从院子上飞下来。。”刘珍喜嘴快一下说了出来。
五少爷立马来了精神“啊?他会飞?姐姐你快把他找来,让他飞个给我看看。”
刘珍喜撇着嘴说“他已经飞走了,你最好再也不要看见他。”五少爷嘴里念叨着“为什么会飞,,会飞。啊,姐姐,你说爬墙头上一下子跳下来算不算是飞呢?”
刘珍喜想了想说“应该不算吧,你要爬哪个墙头啊?给我老实养病,等你大好了去祖父祖母那里请罪,这次都把祖母吓病了。”
五少爷害怕的说”嗯,我明日就去给祖母请罪。八姐姐你说祖父不会让我和二哥哥一样吧。我害怕。还有,不是我爬墙头,是那个哥哥好像他是从九姐姐的院子墙头跳下来的。我一开始跑出来的时候,刚好看见了。”
刘珍喜这下子更肯定了孔庆西和刘珍虹又密会了,好嘛,来了趟刘府。先是爬墙去看刘珍虹,又设计陷害刘岐云,真是无法无天了。
“这事你和谁说过?你当时让那个坏蛋看见你了没有?”刘珍喜怕孔庆西对五少爷不利。
五少爷摇头的说“没有,我就一抬头,他就从墙上面飞下来了。不过我沿着小花园走,没让他看见我。后来他自己找过来,说是书童。。”
刘珍喜暗骂孔庆西真阴险,欺负小孩子真有脸皮。上次在孔府还不是用宝剑威胁她,让她以后不要纠缠他。
“没事了,你给我好好养病,不要在想这些事情了。你想要看飞的,我下次找个人来飞给你看。”刘珍喜这会想起燕奴好像是会飞吧?而且很听话的样子,应该不会有孔庆西那么多坏水。
五少爷十分高兴,拍着小胖手叫道“真的吗,真的吗?我要马上看到,人在哪里?”
刘珍喜叹了一口气,哎,燕奴怎么还不给自己回信,还真有点想他了。“等过完年,我一定让他过来陪你玩,你现在要先养好身体。不能吃太多,要好好学习,听先生的话、我才能满足你的要求。”
五少爷垂头丧气的又躺会床上,装着不理刘珍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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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风镖局大堂,大理石地面上摆着大炭盆,火烧的红旺旺。正中间的椅子上披着一块上好的虎皮,上面坐着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此人面有美髯,面目阴厉,脸色微黄。身材中等,一身劲装,领口袖口都滚着上好的金银线,一旁的桌子上还摆了一口宝刀。刀鞘是深海鲛皮制作,
上面嵌着和几颗葡萄般大的夜明珠。他手里拿着粉彩黄地的茶碗,另一只手扣着茶盖。也不喝茶,就那么一遍遍的摩擦碗口。发出了嘶嘶的声音,让整个大堂显的那样诡异。
下面站着两个人,一个人身材高大,头戴方巾,面白短胡须,一双狭长的眼睛里透着精明,身穿一身书生儒服。另一个人便是孔三少爷孔庆西,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很怕上面坐的那位中年人。
最先开口的是那位书生,“堡主,这事你看,,,还是帮帮庆西吧,他都在这站半个时辰了。这刘府应该只有一个二管家是个二流高手,不足为惧。”
看着书生为他求情,孔庆西绷紧的神经,这才放松了一点,但是他还是不敢多说话。他师傅胡裂天可不是个随便出手的人物。而且最近他的脾气不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胡裂天还是不说话,抬起头看那位书生,看了一会,又去看孔庆西。来回的看来看去。也没什么表情。
孔庆西终于小心翼翼的说话了“师傅,都是徒儿的错,一不小心被人算计了。徒儿本想自己解决,可是这孔府的二管家盯着,晚上有几队家丁巡夜。徒儿学艺不精,不知道能不能把东西拿回来,就怕。。。”
那书生跟着说“堡主,三少爷也是没见过江湖上那些弯弯道法,一个迷香就丢了这么大人,你老动动嘴皮子,好好罚他一顿。再帮他把这个忙解决了。我们不是还有些事让三少爷办吗?到时候少不得三少爷出力。”
孔庆西赶紧说“师傅和白先生让庆西干什么都行,庆西是铁了心要跟着师傅闯荡江湖。”
“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闯荡江湖,你这种知府公子,还是乖乖的去捐个官,娶几房小老婆,生一窝小崽子吧。”胡裂天终于开了金口。
“好吧,这次我就亲自出手给你把事情解决了,下次再有这种事情,你就自己去找你爹解决去。别来我这丢人现眼。”
孔庆西看他师傅终于答应他去刘府帮他把衣服宝剑拿回来,也不在乎他师傅骂他的话了,顿时兴高采烈起来。“师傅这次成功归来,徒儿在青州城最好的酒楼庆功三天。”
白先生在一边笑着说“胡堡主出马,从来没有不成功的时候。孔三公子,你就等着好消息吧。对了,你就不想好好收拾刘府的大少爷一顿吗?就这样让他白白算计你去?这可不是我们擎天堡的弟子的做派。”
孔庆西毕竟和刘大少爷是表亲,虽然想收拾他可是也不得法门,“这,,白先生,可有妙计。只是,我父亲和刘府六房交好,要是闹出来什么大事,也不好对付。我现在只求此事不要让我父亲知道了,悄无声息最好。”
胡裂天一使劲,上好的釉色的茶碗盖当场粉碎,他对孔庆西骂“哪有去讨债不收利息的,你不是他有一副金丝软甲吗?你可看见过真物。我们这次出去干活,正需要此物。”
孔庆西也没见过软甲,只得说“师傅到时候去刘府二房,抓个人问问,便可知晓。”
胡裂天点头,他又问“听说刘大少爷的姨娘个个长得如花似玉,你可见过?是不是真如外面所说的那般好?”
孔庆西连连摇头,劝道“师傅,何必去管刘府的姨娘,要是师傅想要美人。徒儿这就去包了红袖楼的头牌,今晚就伺候师傅。”
白先生在一边摇头YIN笑,“孔三少爷,这女人的事,就是妾不如偷。红绣楼的姑娘有钱就能弄到手,这刘大少爷的女人养在深宅大院,那滋味能一样吗。”
孔庆西没办法了,他不想把事情闹大,可是他又不敢制止胡裂天的想法。着急的想了半天,这才说“师傅,我听说刘大少爷还有几个外室,不如。。。”
胡裂天的眼光顿时狼变。变黄了。。
他们三个人凑在一起,商量了如何去刘府拿孔庆西的东西,再就从刘大少爷那里收取点利息。最后拍板,今晚胡裂天就去夜探刘府。
孔少爷还要负责提供刘大少爷的外室姬妾的住处和动向。
商量完这些事,孔庆西又趁着胡裂天高兴,就问了一下他们擎天堡最近的“大事”。“师傅,听说你最近要干一件大事,需要用到徒儿,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难道我们要走一趟大买卖?”
孔庆西虽然拜了胡裂天为师,可是他只知道他师傅是雁荡山擎天堡的堡主,白先生是三当家。他们认识孔知府,上门拜访之后在青州当地落脚。遇见孔庆西后夸他筋骨奇佳,立即收他为徒弟教导他武功。孔庆西本来是要考科举,走文官一路。结果被胡裂天一身武艺给震住了,从此开始了追求武功巅峰的道路。
孔知府知道孔三少爷放弃科举去学习武功之后,并没有太反对,只是以为孔庆西现在还小,等学两年就会厌倦。以后还是要去科举考试的。毕竟他有两个儿子都是科举出身,所以对三少爷也是有了些放纵的意思。加上孔夫人对这个小儿子比两个儿子更加娇惯。开镖局她私房也出了一千两补贴孔庆西。
孔庆西以为,既然是大事,肯定是一趟十分刺激的镖。“徒儿请命,如果可以想要亲自走次趟镖。还望师傅成全。”
胡裂天看着孔庆西青稚的面庞,和白先生一起阴测测的笑了。“对,的确是一趟价值万金的镖。到时候绝对不会少了你的,我的好徒儿。这件事还需要你的大力支持。你放心,为师绝对会让你终生难忘的。”
孔庆西兴奋的只冒汗“谢师傅,徒儿一定不辜负师傅的厚望,绝对不会有半点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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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青州府的市井集市,街头巷尾便传出了一个桃色八卦。说是,刘府大少爷的两个外室,都是娇滴滴的美人,突然卷了所有的细软消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大门敞开,宅子门口围了好多看热闹的人。去过的人都说,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
此事,在青州街头疯传了好久,都成了一桩密案了。再也没有人看过这两个美娇娘。刘大少爷也派人去报安,捕快查来查去也没有头绪。最后只得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