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卡南,秦义一直往西南方向行进。
将近半天的功夫,他估摸着已经出了边境,横穿越南,老挝,眼下是要去往泰国方向。
这老斑鸠到底会不会带路,它该不会带着我一票干到欧洲去吧…
就在秦义牢骚过后没多久,卡南盘旋一阵,一头扎进附近的山林里。
到了?可这是哪?
举目远眺,几颗灰色的佛头隐于林间,不禁为这片静寂山林平添几分神秘。
这佛头的螺状佛发透着一股浓郁的东南亚风情,更确切的说,也是独具一格的泰国风情。
这里是泰国…秦义隐隐觉得不安,他想起还是在影灵一宗的时候,就听说过泰国的降头宗…
还有,新宗主爪池。
倘若那咳不死的面具男真就与这降头宗有些渊源,那我如今不就是送上门来,自寻死路?
这时候,石佛那边传来一阵锣鼓声,听起来好是热闹。
应该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毕竟泰国这地儿也不算小,总不会偏偏就在今天让我撞上这降头宗吧…秦义自我安慰一番,悄悄的朝着那边过去。
秦义躲在石佛后面,探出头去,他看到一队人马正抬着顶大红花轿,兴高采烈地奔往前面不远的寺庙。
这迎亲队伍并没引起秦义的注意,反倒是这座尖顶寺庙让他尤为好奇。
难道九龙珠佩就藏在这庙里?
秦义尾随花轿,准备伺机混入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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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门口,秦义正打算跟着迎亲队伍一同进去,可不想被两支金漆禅杖拦住去路。
这两名黄衫僧侣也不行礼,满脸怒相,上前叽里呱啦说了一通,也不等秦义回话,他俩就已攻了过来。
我靠,这算是什么待客之道…秦义微微侧身,轻松躲过两支禅杖的夹击后,示意他俩住手。
可这黄衫僧侣却是不依不饶,嘴里高一声低一句的说个没完,手中的禅杖连抡带扫,一点不客气。
见此情形,秦义想着不如先行离去,等到夜幕降临之后,再潜入查探。
而此时,寺庙里竟一连冲出数十名手持金漆禅杖的黄衫僧侣,就好像他们已恭候秦义多时,就等着他现身一样。
瞧着这些团团围住自己的僧侣们,秦义不屑一顾,因为这些人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些会舞刀弄枪的寻常人而已,根本不足为惧。
唠唔一声,僧侣们齐齐围攻过来,这架势真有点少林棍阵的味道。
咿啊!秦义金拳连扫一通,他并未使出全力,却听阵阵闷响,声声痛嚎,僧侣们被尽数击飞出去,而他们的金漆禅杖也全都弯曲变形。
就在秦义暗自得意时,庙门口现出一道黑影。
这男子不像是僧侣,短发泛黄,一袭黑衣,相貌平平,可他的眼神里却藏着一丝令人望而却步的寒意。
这帮落败的僧侣们纷纷爬起来,毕恭毕敬地朝他行礼。
秦义见了,也很客气地拱了拱手。他这并不是先礼后兵,而是他觉得此行是为九龙珠佩跟解除邪恶诅咒而来,眼下可能已是打草惊蛇,可最好还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要不伤和气,凡事都可以明着来,或者暗着来。总之,如此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这黑衣男子打量秦义一番,竟也拱拱手,“你不是泰国人,你来自东方?”
秦义一愣,立即和颜笑道:“想不到他乡遇故人,这位大哥会讲国语,莫非你也是…”
黑衣男子神情冷漠,“我是渣剌,是这清曼寺的僧王!”
原来我身处泰国清迈的清曼寺…秦义也不理会他是什么王,气势上一点不输人,“小弟名叫秦义,来自遥远的东方!”
渣剌始终都是质问的语气,对人一点不客气,“你擅闯我清曼寺,是何目的?”
我怎么就成了擅闯的贼人了?秦义虽有些生气,可也强压着,“小弟只是路过,见这里人多喜庆,就想着来凑凑热闹。”
也不知渣剌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语出惊人,还非常气人,“我们清曼寺不欢迎来自东方的虫,识相的,就快滚吧!”
既然你不是降头宗,那我又何须心存顾忌?秦义沉下脸,怒火中烧,一语中的,“你个死人妖!”
渣剌怒目瞪圆,冷冷道:“东方有句话,叫做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秦义充耳不闻,“你个有胸还有JJ的死人妖!”
渣剌不再言语,眼中的寒意瞬间化为杀意,他两手一举,招出一柄雕纹禅杖,接着左舞三下,右舞三下,六道阴风合而为一,化作一条又细又长的白色雏龙杀向秦义。
“就你这条小泥鳅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秦义左脚一跺,右拳全力迸出,金色的拳影化作一头猛虎,一路怒吼着,撕烂了那条白色雏龙。
渣剌目光一颤,有些吃惊,“你到底是何人?”
秦义故意瞪圆了眼,反问道:“僧王竟然也会问我是何方神圣,难道我刚才这招吓到僧王了?”
渣剌神情凛然,猛地一拄禅杖,只见他脚下生风,一股黑色的旋风从他脚底自下而上,将他紧紧包裹起来。
啪!凭空一声惊雷,一道闪电笔直劈下,驱散黑色旋风,而此时渣剌的身上竟也跳耀着紫色的闪电,噼吱作响。
秦义见了,哭笑不得,“在咱们东方还有句话,叫做装B被雷劈,想不到我秦义今天竟能有幸亲眼目睹这神奇而又壮观的一幕!”
渣剌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不如你就亲身体会一下这雷电的滋味…”
啪!啪!啪!
朗朗乾坤,不想凭空冒出三道闪电,不偏不倚正好砸向秦义。
“这个老子无福消受,你还是留着自个儿慢慢用吧…”
秦义早有防备,飞身躲开之余,招出疯春,“不如,还是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烈火苍龙!”
吼!疯春化身成龙,咆哮翻腾一阵,杀向渣剌。
啪啪啪数声惊响,渣剌接连使出几道闪电是想逼退疯春,可竟是起不到丁点儿作用。
疯春灵巧至极,躲过闪电后,盘绕在渣剌的身边,吐息着炎气。
渣剌饱受烈火灼烤,不禁发出阵阵痛嚎。
就在秦义得意之时,一名样貌清秀的年轻人夺步而来,他的手掌轻轻这么一削,竟将疯春迫回原形,并直直插在秦义的跟前。
此人极不简单…秦义不动声色,拔起疯春扛在肩上,“这位朋友是…”
这年轻人扶起渣剌,瞥了眼秦义后,立正站直,单手悠悠竖于胸前,口中默念一阵。
嗡嗡嗡…疯春居然不安的躁动起来,并且狂抖不止。
疯春你怎么了?
秦义有些惊慌,不知道下一秒将会发生何事的他,竟也变得有些六神无主。
“啥咪…”寺庙里传来一声女子的轻唤,这听起来不像是地道的泰语。
片刻功夫,一位新娘打扮的妖艳女子迈着小碎步出来。
是她!秦义一眼就认出了她,当即愕然不已。
这女人,这新娘…她不就是影灵一宗的左圣女艾露娅!
她怎么会跑来这里做新娘?
太多意外接踵而至,而一直岿然不动的阿斗却在此时小声提醒着:臭小子,你有没有发现对面那年轻人的腰间…
他的腰间?秦义细眼一瞧,是一块与他着装风格很不搭调的玉佩。
没错!是一块圆圆的玉佩,而且还是龙鳞花纹!
难不成,这就是九龙珠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