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忘了你问你,你会下象棋吗?”
“在兴趣班时学的,背过几张棋谱。”
“那你可得小心喽,我这棋虽然不说怎么厉害,至少在学校里没有人是我对手。嗯,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方程,你呢?”
“叫我申老师好了。很多学生这么叫我的。对了,你这颗马能不能稍稍退一下。”
“为什么?”
“要不然你就得把我的车吃了!”
方程没有什么心情下棋,他可以对天发誓。但是他怎么也输不了,这是件难办的事。
“你得让我啊。”申老师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方程沉默地将两颗车扔掉。
“你得让我啊!”申老师气急败坏道
方程又沉默地将一马一炮去掉。
“你得让我啊!!!”申老师抓狂到了极点道。
方程扔掉所有的子,只留下一颗孤零零的“将”。
于是申老师欣慰地摸着棋子:“儒子可教啊。”
“申老师,你应该是修行界的老前辈了。我能问你个问题?”方程磕着瓜子摆弄着自己孤零零的棋子。
申老师乐不可支地围逼着那颗可怜的将:“说吧,只要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普通人在一个月内达到凝气期?”方程经过计算,最低凝气期他才能脱离朱雀谷的困境,并且有办法与陆远骋斗上一斗。
老人摸了摸前秃的地中海,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旁人听了会发笑的问题。最后,他将子落下,为难道:“这个很难啊。”
“你的意思是有机会?”方程听出了他话里的弦外之意。
“有个宝物叫天魔石,拥有它变成神仙都没问题。”
方程有些郁闷地看着这棋品极差的老头,如果可以,他会选择睁着眼睡觉。但是能请教修行人修炼问题的机会,如今还是第一次。“
“年轻人心不用太急。古时候的修行人要练到凝气期得花上上百年的功夫,如今只要质效可以只需花上短短十余年的功夫,你不觉得赚了很多吗?”申老师很是耐心的劝道。
方程沉默了会儿,望着周围的没有一点绿色的原野轻轻道:“老师不觉得水镜世界十分神奇吗?从红尘灵力稀薄后,修行人经过努力发现这个世界的存在。这对古代的修行人来说根本无法想像。那么未来有一天,一个月到达凝气期,应该也不是不存在的幻想。”
申老师的手指停在了棋子上,他抬头疑惑地望着方程:“你认为有人能做到吗?修行可没有捷径。”
“但是我见到过有人三年内达到金丹。”方程的脑海中闪过一只金属骷髅。
老人并没有马上否定,只是捏着小棋子半晌长思,然后才认真地问:“你真的见过?他叫什么名字?”
“陆远骋。”方程沉声道,“我只能告诉你他的名字。但是我无法告诉你他现在在哪里。”
“这个,很难,很麻烦。”老人似乎相信了方程的话,“我倒是知道有几种方法。但是很难,很难。”
“请告诉我。”
看着方程急切地表情,老人只是捏着棋子反问:“你先告诉我,为什么那么急。”
方程摇摇头:“我不想骗你,但是我有说不出的苦衷。”
“我信你。”
老人想起那个盯着少年的气息,心中并不理解为什么执律堂的人会盯上这个修行子弟。他并不想理会这些事,只是少年以及他身边那人的话与少年的回答让他心中的某根弦动了动。
他掐指冥想,然而天机絮乱地让人抓不住头绪。这种情况只有牵扯到自身很严重时才会发生。既然老天要自己与他发生一段因果,那么不如让自己主动出现。
“不过没有人可以不用付出就得到什么。”老人笑了笑,“《西游记》不就是那个道理吗?如果把经书轻易给你了,怎么显得出你的诚心,你又怎么会珍惜。不过你放心,我没有让你磨个九九八十一难的打算。只要你能通过这次的考试,我就帮助你在一个月里提升到凝气期——当然,我并不能保证。”
方程先是一喜,然后又沉下脸苦笑。
“还有其它方法吗?这次的选拔因为某些不能说的原因,我应该参加不了。”
“你的推荐都带着,又怎么不想参加?”老人疑惑道。
方程愣了愣:“什么推荐?”
“水镜啊?”老人更加疑惑,“水镜打造起来非常麻烦,通常是长辈给自家子弟一个修炼场用的,里面蕴藏打造者的信息,但又不是那么珍贵,很多在外的修行者都是用它来当信物。你的水镜是谁给你的?”
当初老张见到谭慧,以为是谭慧将方程带进水镜世界,所以根本没有想到这回事。谭慧虽然知道,却也不会在那种场合提到选试会的事。
于是,方程一直被吴阿姨说的“介绍信”概念所误导,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竟然兜了一大个圈子。
“这就是她把这水镜给我的原因。假如能早一点知道……”方程在内心苦笑,然而苦笑的含义似乎不只之前的一种。
“申老师,我并不是修行子弟。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方程老老实实地说
“你要是普通人,那执律堂的人追你做什么?”
方程皱了下眉头:“申老师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后头跟了条尾巴,难道你自己却不知道吗?”申老师反问。
接下去老人也不顾什么规则,直接把那个“将”吃掉。方程皱了下眉头,他知道谭慧就在所谓的执律堂,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要下手了。
“因为某个不能说的原因。”
“又是不能说的原因。”老人无奈地摇摇头,“那我们来说说你这水镜是怎么得到的吧。”
“我的水镜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
“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这东西虽然普通,却也珍贵。你这朋友也真是大方。”老人好奇地问道。
方程灵机一动:“她是我同学也是,姓叶,叫朵朵。对了,他的父亲叫叶景辉。不知道申老师听过没有。”
“这样啊。”
望着面容普通的少年,老人怔了怔,自认为明白执律堂追他的原因。而且更明白为什么他的命运会与自己纠缠在一起。只是会到什么程度,这时的老人并不清楚。也只有到那天才会被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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