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嬛裴也幻想过自己跟夫君在一起的日子,会有幸福,偶尔也会有小小的甜蜜,应该尝到一种别样的感觉。可是现实比较残酷,搬过来这么几天,书房的灯每晚都长亮到天明,正房却只有她一个人,偌大的房间空荡荡的,没有人入住自己的心房。
以前跟娘亲在一起,还没觉得有什么,自己哄着要搬过来,长夜漫漫,此刻才清楚的明白娘亲心中的清苦。
“菜快凉了,小姐别等姑爷还是先吃吧。”绮云劝道。
“嗯。”嬛裴拿起筷子,对着这冰冷的房间吃了几口,便再吃不下了:“看你嘴馋的个样儿,赏你了。”
“真的?”绮云不敢相信,见三小姐不似作假,才端起来开始吃。快吃完了,绮云慢慢放下筷子,看着她脸色道:“我已经打听过了,姑爷没在那个女人房里,姑爷那么喜欢小姐,最近可能有大事情所以才会很忙。三小姐别生气啊,不值得,你是白家的嫡女,就她一个小小的丫鬟,怎么能跟小姐比呢?!”
嬛裴把手拍在桌子上,摇摇头,嘴中喃喃道:“天底下没有不偷腥的男人,况且还有一个随时要勾搭他的婊子!”
“啊!这可怎么办!”
“算了算了,吃你的吧。”嬛裴不想跟她解释太多,攥紧了拳头又松开,“一会儿你去找各房小姐儿,就说今天我搬了家,请她们吃酒玩乐,让她们务必明个儿中午赏脸过来。对了,让六小姐来的时候,把东西带全了。”
最后一句话声音很重,看向绮云的目光中带着不容置疑。
白卿涟也被通知了,而且还是第一个。
绮云出来门的时候,她就坐在西厢房门口。太阳西斜,把西厢房烤的如同火炉一般,里面住不了人,太热了。
“鸿门宴啊!”白卿涟哪会猜不到嬛裴的心思,叹一口气,天空中月亮弯弯的,如同梦幻中公主的小船一样,“去砍一截竹子过来。”
细巧诧异,砍竹子做什么?况且她手上现在还有伤啊!
随即白卿涟补充道:“哦,出了小角门往右拐,有一片竹子,砍截嫩竹就可以了。只要不是竹笋。”
盛夏的日子,嫩笋就是想找,也找不到的。
这句话让细巧心里有些暖暖的,有了白卿涟的话,砍竹子的活儿就降低了很多。从做了白卿涟丫鬟开始,虽然她表面看似严厉,细巧却是明白,她心里真的非常善良。做着丫鬟,没有想象中的屈辱,已经很幸福了。
细巧觉得自己很幸运,当初在酒楼的时候没有选错人。
夜晚,别人都在睡觉,只有白卿涟在忙碌着,照顾着空间内的婴啼。别看只是一棵金黄的草,可是比小孩子还要娇贵,要守着按时不断的浇水,一次的量不能多,只能三滴。当它发出如同婴儿般哭叫声音的时候,还必须马上给它挠痒痒,像同它玩耍一般。
“马上快要熬到头了。”
婴啼的叶子在从青绿色转变成金黄色,等所有叶子都成了金黄色,婴啼就成熟了。今天是最后一晚上,白卿涟看着它,终于松了一口气。
白玉兰、紫河草、夜阑草,等等之前摘种的药草已经被晒干,趁着在空间内不用睡觉,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白卿涟把它们都碾碎,混合上面粉和一些中和的药草,制作成一颗一颗的珠圆玉润的药丸。
细巧砍来的竹子在空间里躺着,白卿涟拖过来仔细比划着,这个东西是有用的。
从竹节处断开,把药丸分类放进不同的竹节中,刻上各自的名字。
比如白玉兰,竹筒上刻着:“安神仙。”其他的竹筒上根据药效,都有不同的名字,无一例外,名字都是它们疗效的神话版。刻好字后,白卿涟把竹筒栽种到了土里,看看能不能自然封上口。
其实她自己也不确定,也只是试试,大不了再想其他方法。
凤凰眯着眼睛,像是快要睡着般,在一旁冷眼看着。这更是让白卿涟忐忑了起来,一个小时候,事实证明的确不可以。
竹筒底下长出来好多根须,但是上面却没有丝毫动静。白卿涟只能把它们一个个再拔出来,甩掉上面的泥土,需要的时间太长,真要它们长的话,还不知道到猴年马月了。
“嗳,这样也挺好看的。”
白卿涟举着竹筒端详着,如同木雕一样,竹筒下面的根须千奇百怪,有的像大爬虫,有的想女子用的胭脂盒,还有的则像一把利剑。仔细看的话,竹筒变粗了些,上面刀刻的字体也长平了,不像是刻出来的,倒像是天生就那样。
看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始动手,如同修剪花枝一样,把竹筒修剪了一番。再次拿在手里,她有一种成就感,真的挺漂亮的。
“给凤凰一个,将会增加好感度。”
白卿涟吓了一跳,确定自己没听错,的确是凤凰在说话,想讨一个竹筒玩,“真的?”
凤凰沉着脸,略微有些生气:“凤凰从来不说假话。”
白卿涟立马把竹筒递给他,里面放的是白玉兰,用这个增加凤凰的好感度,她一点都不心疼。从上次做了蠢事后,凤凰一直冷冰冰的,问什么都不说,让白卿涟感觉好无趣。它用事实证明了自己的存在感,没有它,空间内植物的用处,全部都抓瞎。
天亮,白卿涟抱着竹筒,交给了细巧,她张大了嘴巴,“这是要做什么?”
白卿涟做了一晚上,精神虽然不累,但是手指反射性的总是想挠痒痒。她控制住对待婴啼的那种感觉,包裹好竹筒,交给细巧道:“今天你去一趟药义堂,把这些交给掌柜的,竹筒上有名字,对照着这个,让他亲自实验一番,再用到病患身上。”交给细巧一张纸,白卿涟继续道:“对了,还有,回来的时候请个媒婆,打扮的漂亮些,就像大户人家请来的一样,如果找不到的话……”
想了想,白卿涟在细巧耳边说了几句话。
细巧听了后显得很惊讶:“三小姐的确没安好心,可是小姐真的要这样么?再扯上陈姑娘,万一……”见白卿涟脸上没有担忧,肯定仔细思量过了,便改了语气道:“如果真的考虑周全的话,倒也是个一举三得的法子。”
“我也想了很久,中午的鸿门宴只是个契机,没有这个机会,我也会寻找其他机会的。”从白卿涟知道白家要对陈静肚子里孩子下手的时候,她就在琢磨机遇。
今天,也不错。
她褪下手腕上的镯子交给细巧,“一定要像大户人家的媒婆,找不到的话,就去找东皇台的昊姚,就说我让你过来的,他应该会帮忙的。放下心来,找个识货的婆子问路,有这个镯子做敲门砖,他们不会为难你的。主要今天跑腿比较多,辛苦你了。”
那镯子可是萧妃娘娘的,细巧小心翼翼的接过来,她听下边的人说过孙老太君的事情,尤其是对白卿涟的态度,大部分都说,白家五姑娘走运,讨得孙老太君喜欢,得了个聚宝盆。
原话当然不是这样,要难听很多。
“小姐放心,细巧今天一定把事情办的妥妥帖帖。”白卿涟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心交给她,她感受到了一分肯定和信任,肩膀上多了白卿涟的担子。
趁着早上忙碌,细巧换上了白卿涟的水裙,头戴金簪,加上何氏塞给的一些早年的东西,挑了几件儿样式大方的,都装扮上。她本身又有那种孤傲的气质,有了这身行头后,立刻变成为富足人家的小妇人。
她不是白家丫鬟,进出后门方便,后院守门的婆子没什么话好说。
再次站在街道上,细巧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几日前,她还在街上乞讨,最后快要饿死的时候,去偷窃了别人的荷包,如今才过了几天,随便挑身上的一件东西,都够好吃好喝一顿了。不过最重要的是贴着胸口的手镯,叹一口气,离开了白家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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