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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逼婚
话音刚落,就有三五个手持棍棒的壮汉冲进屋里,将胡晓三人围在中间,最后进门的壮汉却将门帘高高卷起,一个尖嘴猴腮的老头走了进来。
胡晓见此人穿着崭新的绸制长袍,外边套了一件缎子制成的短褂,想来就是罗家骥所说的张老爷无疑了。
这家伙倒是真下血本,把管家和家丁都带来了,胡晓看了一眼张老头身边穿着一样的壮汉,便猜出了这些人的身份。
张老头一进门,别的没看,一双色迷迷的老眼,直往幽儿稚嫩的小身板上瞟,恨不得把眼珠子瞟出来,而站在他身边管家模样的人却是一脸阴笑地看着胡晓。
“哟,张老爷光临寒舍真是有失远迎,娘子,快给张老爷看茶。”他故意将娘子两个字咬的特别的。这老家伙看幽儿的目光让胡晓很不舒服,既然你来者不善,我也就不必和你客气了。
听到他这话,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连幽儿也没有反应过来他这一声娘子是叫谁。
胡晓见小丫头还在发愣,忙将右手虚握,伸至嘴前,忙装作咳嗽一声后,用眼睛示意幽儿。
幽儿这才明白他那一声娘子是在叫自己,羞的小脸瞬间通红,羞怯地低下小脑袋,慌慌张张地也没听清胡晓叫她干嘛,但心头始终有一丝甜蜜在荡漾,本能地答应了一声,随即才反应过来,却见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街坊,小脸更是红的像熟透了的苹果,脑袋深深地埋在两肩之间。
张老头一群人却惊讶莫名,他们是来抢婚的,既然是抢,就没打算顺顺利利,但原想着胡晓也顶多是拼着力气阻拦一番,但罗家骥拿了钱却是不争的事实,他们是占着理字的,即便闹都公堂,也吃不了亏。
却不曾想,这看似文文弱弱的少年一句话就让这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变成了人家的娘子!这强抢民妇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胡晓见张老头惊讶,却不给他时间反应:“张老爷恕罪,在下大病初愈,和幽儿大婚本是为了冲喜,就没有请诸位街坊,张老爷不会怪我吧?”
笑话!他抢在姓张的前面发话就是为了坐定这既成事实,怎么还能让他反应过来?
张老头听到这话,一张尖嘴猴腮的脸立刻拉的老长,嘴角微微颤动着,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他本能地觉得今天这事怕是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但让他生气的却是眼前少年一副气定神闲,看不出一点端倪的样子。这种与年龄不相符的神态让他有一种面对上位者的错觉。
他身旁跟着的管家见自家老爷拉着脸不答话,却以为老爷被这小子唬住了,忙出言反驳:“胡相公这一句娘子叫的怕是早了些吧?你可能有所不知,这位罗清幽小娘子已经被他哥哥罗家骥许给我们张老爷做四姨太了。”说完便横眼瞪着站在一旁哆嗦的罗家骥。
罗家骥被管家一瞪浑身抖得几乎就要跪在地上。
胡晓却只当没看见罗家骥,装作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说道:“这位仁兄的话在下就有些听不明白了,所谓出嫁从夫,幽儿已经是我胡家的人了,家骥即便是我大舅哥,恐怕也没有这个权利吧?”他当然知道古人有出嫁从夫一说,今日他就是要借着这圣人的教诲,先占得一个理字。
这时门外已经聚集了一大群看热闹的街坊,对于平时就喜欢鱼肉乡里的张富贵他们自然没有好感,听到胡晓的话,虽然畏惧张老头的权势,不敢明着支持胡晓,但也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这一切自然被张老头看在眼里,一张老脸黑的发紫,他原想着凭借自己年深日久的积威,抢幽儿过门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却不曾想这个平日里谁也不得罪的少年,今天却这么咄咄逼人。再加上外围街坊的的表现,让这位张老头有一种受到戏弄的感觉,遂恼羞成怒道:“少废话,你说你们成亲了,谁知道?谁看见了?”
胡晓心里一笑,从谈判的角度来讲,对方一发怒,就等于将主动权拱手相让。
这个机会胡晓自然不会放过,遂装出一副受了屈辱,苦大仇深的样子,目光一转,噬人地盯着张老头,义正言辞道:“张老爷!你莫不是糊涂了?你我都是有君有父之人,幼官大婚,上告天地,下告高堂,怎么能说是没人知道呢?”
他这话虽然说的冠冕堂皇,但其中透着的意思却让张老头面色更紧。张老头自然能听得出这事拐着弯骂他是不忠不孝之徒。
这个时代的人,本就忠孝思想根深蒂固。围观的街坊听了他的一席话不自觉地点了点头,看着张老头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鄙夷。
张老头一时气结,被说的理屈词穷,又见周围街坊点头附和,更是有些无地自容,但瞥见幽儿那勾魂摄魄的俏脸,杨柳吹拂般的小腰,又不愿意就此放弃,只能阴着老脸示意管家。
管家见自家老爷脸色难看,心思转了又转,便强自怒吼道:“任你胡相公巧言令色,也休想就这么大事化小,罗家骥可是收了我们老爷的银子的!”
胡晓微微一笑:“哦?那么就请张老爷拿出聘书来让在下一看。”他已经注意到对方说的并不是聘礼,而是银子,按照前世的观点来看,“定金”成立与否主要还是看有没有签订责权明了的合同,如果没有合同,那么这“定金”就可以有很多说法了。
“聘书?”管家阴森地一笑,在他看来胡晓是一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
张老头也露出一丝嘲讽。
管家会意,不紧不慢地拿出“聘书”甩给胡晓:“好好看!看清楚了!”
胡晓却对两人的表现视而不见,胸有成竹地接过纸张。打开一看,却是一阵纠结。
靠!繁体??
字虽然写的是繁体,但胡晓多少还是认识一些。遂将纸上的内容缓缓地念了出来。
“今收张老爷纹银十两,愿以妹偿还,空口无凭,特立此据!”后面还印着罗家骥的手印。
见此,胡晓心中大定,对于这么一张似真非真的“聘书”自然可以“大有作为”。
暗暗高兴一番后,便装作疑惑不解地对着罗家骥问道:“大哥,我怎么没听说幽儿还有姐妹?”
围观的街坊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个道理就连他们也听明白了。罗家骥借了张老头的钱,说好拿自己的妹妹抵债,但是罗清幽已经嫁人,自然不是他罗家的人了,除非罗家骥还有另外一个妹妹,否则这就只能是一笔糊涂账了。
罗家骥只是面色尴尬地看了看自己的妹子,而幽儿嘴角上也露出一丝莞尔。
张老头脸色瞬间变成酱紫色,在他看来“铁证如山”的聘书,居然被眼前的小子一句话就变成了废纸一方。
瞬间从有理方变成无礼方的心里落差让张老头感到一种深深的屈辱。
他嘴角哆嗦着就要说话,在他想来,即便今天得不到罗清幽也要让胡晓家破人亡。这小子要是敢不认账,他就要立即动手拿人了。
胡晓却抢先一步开口:“张老爷,这本是一张借据,既然借了钱,我们自然会偿还,老爷你是有身份的人,又何必闹出这许多事情,让街坊笑话呢?”这个时候自己一方虽然占了一个理字,但毕竟还是处于弱势,胡晓不是愚蠢之辈,自然不会给张老头发作的机会。
结果虽然一样,但这话由张老头说出来和由胡晓说出来所表达的效果却天壤之别。
若是由张富贵说出来,那他张富贵大可把自己说成是义正言辞的讨债者;可是由胡晓说出来,张富贵就变成了********、逼良为娼之辈!
张老头也不是愚蠢之辈,自然能明白其中道理。见自己被胡晓抢白,两眼一黑,就要倒地。
管家一看,忙将自家老爷扶住,指着胡晓恶狠狠地说道:“说的好听,你拿什么还?就你这破屋子还是租我们老爷的,要是哪天交不起租金,小心我们老爷把你赶出去!”
胡晓却并不生气,依旧语气平和:“这位仁兄说的也是,但是目前在下还能住的起这间破屋子,本月的租金已经交上了,你要收回房子,请下个月再来。”
管家两眼泛红,但他也知道自家老爷和胡晓是有租房契约的,现在还真难为不得他,便恶狠狠道:“好啊,我到要看看你胡相公用什么来还我家老爷这十两纹银!要是还不上,可别怪我们押罗家骥去见官!”
罗家骥一听这话,再也控制不住颤抖的身体,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幽儿也面露焦急之色,家里的情况她是最了解的,哪里还能拿出十两纹银,就是拿出十个大子都有些困难。
胡晓却不慌不忙地从脖颈之间取出一块墨绿色的玉佩,他并不知晓这玉佩从何而来,自己一醒过来便随身带着,看其材质必是上品。他当然不会看着自己的大舅哥去坐牢,如今也只能将这块玉佩那出来了,这也是他最后的依仗了。
却不料幽儿一见这块玉佩,便哇地一声哭的昏了过去,罗家骥赶忙将妹妹扶着,哭喊道:“妹夫!这块玉佩不能拿出来啊,这是老太太留给你的传家宝,家骥就是死也不愿你行这等不忠不孝之事啊!”
胡晓倒没料到这小小一块玉佩居然在他们心目中有这么重要的地位,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这个时代人的忠孝思想。
如此说来,自己今天要是把这块玉佩交出,必定会落个不忠不孝的骂名了。幽儿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自然是不愿意自己拿出这玉佩,可是罗家骥他也不能见死不救,想到此,他却为难起来。
张老头在他拿出玉佩的一瞬间就两眼放光,人瞬间精神了起来,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胡晓手中的玉佩不是凡物,但他却怕胡晓看出端倪,强迫自己看也不看那玉佩,只是淡淡地问道:“胡相公,你到底想清楚了没有,是还银子,还是让我们拉罗家骥去见官啊?”说完便向手下家丁示意。
家丁看见自家老爷眼神,立即蜂拥而上,将罗家骥押起就要往门外走。幽儿此时已经转醒,见哥哥被押出门外,便哭着追了上去,紧紧抓住罗家骥的胳膊。
胡晓看幽儿伤心,心中一痛,咬牙拽下玉佩,正要说话,却听门外传来一声字正腔圆的声音。
“这里是胡兄弟府上吗?下官前来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