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宗弟子等级不少，，”肖如山说道，“要入室弟子才能开始收自己的徒弟，但是也不能直接带进宗门，除非是司掌弟子之上才有直接将弟子引入宗门的权利。”
“司掌弟子？”方默微微一愣道，“肖伯父刚才叫那疤脸老者为乌司掌，难道他就属于司掌弟子？”
“对，那老者就是属于司掌弟子，”肖如山缓缓问道，“你那位朋友是？难道他没有告诉过你他的信息？”
“她和我一起长大，比我小半岁，两年前被宗门的一个女前辈收为徒弟，”方默说道，“当时我没在，也是听最近才听说。”
“被女前辈收为弟子，这么说来，你这位朋友是位女子。”肖如山笃定的说道。
“因为石天宗有个规矩，男弟子只能收男徒弟，女弟子只能收女徒弟，”看到方默有些疑惑，肖如山解释道，随即想到了什么，
“你是说，是那位养大你的老人的孙女？”
正在夹菜的古老者手突然顿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看向肖娇，就见后者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埋头吃饭。
“小默，这样说来，你还有个青梅竹马的玩伴？”古老者笑呵呵道，“怎么也没听你说起过，这样说来，你当初想进入石天宗，就是为了去找她？”
那日，肖娇只是向古老者说了他们在翠玉峡的经历，后面方默在村子里遇到张家村的村民并未说起，所以古老者并不知情，只是肖如山从肖娇嘴里得知一切。
“古爷爷，是这样的，方默自小是个孤儿，被张家村的张大爷收养，他老人家有个也父母双亡的孙女小梦，所以我们一起长大，”方默说道，“后来我离开了三年，再回到张家村发现村里的人都搬走了，我也是上次才找到部分村民，得知小梦在两年前被石天宗的高手收为弟子，带上山去了。”
“原来是这样。”古老者点点头，不再言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肖伯父，那我现在也已经是石天宗的弟子，”方默问道，“是不是我一进宗门，就可以见到这位朋友？”
“这个怕是不能，”肖如山说道，“经过测试进入宗门的弟子，一开始都是山外弟子，也就是说，你们这一次在落霞城测试通过的二十名弟子，以及其他城市测试通过的弟子，此去前去宗门，都要先从山外弟子做起。而你那位朋友是被宗门中高手收为弟子，就直接属于山内弟子。”
“那肖伯父，什么是山外弟子？”方默不由的出声问道，“怎样又才能够成为山内弟子？”
“山外弟子，是相对于山内弟子说的，”肖如山道，“山外弟子，是居住在群灵山外围的弟子，这些弟子都是新入宗的，宗门还需要对这些弟子进行观察，考察其潜力以及对宗门的忠诚度，而当山外弟子修为至少达到灵师，而且为宗门的贡献值达到一定的标准后，才能晋升为山内弟子。”
“从山内弟子开始，就已经开始居住在灵群山的内山之中，可以开始享受灵山资源的弟子，真正属于石天宗内部的弟子。内部弟子又分很多阶级，山内弟子只是最低级，再往上有杰出、登堂、入室、亲传、司掌、尚座弟子，”肖如山接着说道，“在宗门中弟子也是等级森严，特别是山外弟子，更是严令不许进入内山，所以，如果你想见到你那位朋友，还得多加努力。”
原来是这样，方默暗自紧紧拳头，看来自己也只是取得了关键性一步的胜利，要见小梦，还得多加努力，让自己早日成为山内弟子，甚至是杰出弟子，才有希望。
“好了，孩子，你现在已经成为了山外弟子，成为了石天宗的人，”古老者见到方默紧绷的神情，笑呵呵的说道，“小老儿之前也是石天宗的人，就我知道，入宗的弟子，有的快的，两年就能由山外弟子晋升到山内弟子，小默如此天才，肯定是很快就能进入，创宗门历史之最，制造奇迹，所以不必担心。”
“古叔叔说的对，小默你本身就是个奇迹！就如对战乌通时，最后那一掌我都没有看出端倪，”肖如山笑道，“不知道小默你那一掌中有什么名堂，以我看来并不是功法？”
“这个，具体是怎么回事，我现在也说不清楚。”方默挠挠头，微微内视了一下脑海，发现那淡金色的字符暗淡无光，好似失去了力量一般。
“既然如此，那肖某也就不问了，”肖如山笑道，“探知别人武学秘密可是大忌，肖某也是一时疑惑，来，这次发现了你这样的奇才，宗门肯定也对肖某有所赏赐，来，肖伯父再跟你喝两杯，以示感谢。”
方默连声不敢，再喝两杯，晕乎乎的实在是不能再喝，肖如山也不再多劝，让人将其扶回房间。
等只喝了两杯，就走路摇摇晃晃的肖娇也被人扶走后，古老者叫住了醉眼朦胧，也准备离去的肖如山。
“家主，有件事情小老儿想跟你谈谈，”古老者拉过一把凳子说道，“家主你坐。”
“古叔叔，你这是做什么，”肖如山将旁边一张凳子搬过来，将古老者按坐在凳子上说道，“如山一直视古叔叔为亲人长辈，你老人家以后可千万别再这样。”
“家主，你也坐，”古老者起身扶着有些醉意的肖如山也坐下，自己再缓缓坐下，眼中有些水光闪动道，“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就二十年过去了，小老儿已经老了，家主你也不再是当年那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了。”
“古叔叔，你这是怎么了？”肖如山笑道，“是不是今天看到被录取的弟子，古叔叔又想起了以往的事情，还是觉得如山待你不好，您老伤心了。”
“家主，这么多年来，你对小老儿那可是敬如长辈，就如亲叔叔一般，小老儿哪有伤心的道理，”古老者缓缓说道，“这次见家主面对昔日仇人之子，能够隐忍，实在是非常难得，小老儿真怕你真和那乌魁动手，后果那是真的不堪设想。”
“那乌魁的父亲，当年嫁祸害死我爹，还当我不知，这次居然敢来落霞城，最开始见到乌魁我何尝不是想吃其肉，寝其皮，”肖如山眼中的醉意尽去，两眼变得血红，“但是当时我如果真的动手，我怕肖府早已灰飞烟灭，还连累了古叔叔。当年古叔叔肯护着如山离山，还受到重创以至于实力。。。”
“小老儿不怕什么连累，家主，感恩的话也该小老儿先说，当年如果不是你父亲，小老儿几十年前就殒命，现在骨头都梆梆响了，小老儿是怕你一动手，连累了娇娇那丫头，”古老者说道此处，突然一愣道，“你看，扯远了，家主，小老儿这次想要跟你说的，正是娇娇的事情。”
“娇娇？她怎么了？”肖如山神情顿时一惊，从刚才的情绪中醒转过来，“古叔叔，她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
“家主，不是小老儿说你，你这个当父亲的，成天就知道严厉的管教娇娇不让这不让那，也太不关心娇娇的心事了。”古老者白了一眼缓缓说道。
“心事，她有什么心事？”肖如山一愣道。
“女儿家的心事啊，”古老者缓缓说道，“娇娇今年也已经十七了，差不多该找婆家了，你这个当爹的也不操操心？”
“不是我不操心，古叔叔，你也知道，这丫头的性格，”肖如山苦笑道，“前不久，不是有好几家上来提亲，不是被她把送来的东西全扔门外去了？为这事还跟我大吵了一架，还死活说不嫁。这丫头刁蛮任性，可是眼光又高，落霞城那么多青年才俊，哪一个她看得上，哪一个上门来提亲的没被她修理过？”
“家主，此一时彼一时，
那以前是娇娇没有喜欢的，”古老者缓缓说道，“现在没准遇上了比落霞城所有才俊更优秀的呢？”
“他都没出过落霞城，就上一次离家出走还遇到了坏人，再说，能比落霞城所有青年才俊更优秀的，我也就知道方默这孩子，这孩子确实。。。”肖如山瞬间把眼睛睁大道，“古叔叔你的意思是，方默？！”
“怎么样，家主觉得方默这孩子怎样？”古老者微微一笑，问道。
“这孩子自然是没的说，不管是灵功的潜力和进步，都异常的惊人，是个肖某都没听说过的逆天之才，”肖如山脸上笑吟吟道，“而且就我观察，这孩子心底淳朴善良，关键时刻还能稳住，面不改色，机灵有急智，就如对付乌魁爷孙，如果不是他，那淬灵丸恐怕已经是乌家爷孙的囊中之物了。”
“那家主觉得这两个孩子如果在一起怎么样？”古老者继续问道。
“方默这孩子我是打心眼里喜欢，如果娇娇能和他在一起，那是娇娇的福气，我自然也是万分满意，”肖如山说道这里一皱眉，叹口气道，“问题是我怕小默看不上娇娇，而且，古叔叔你刚才也听到了，他还有个青梅竹马的玩伴，还要去宗内找她，可见两人感情。。。”
“这我看倒未必，”古老者缓缓笑道，“我刚才观察小默说其那小梦的样子，那眼神不像是对喜欢的女子，更像是对亲人的神情，或许是两个孩子从小生活在一起的缘故，又或者，那份亲情还没有转化成男女之情，所以，娇娇还是有机会的。再说，家主，在大陆上哪个大人物不是几室妻妾？”
“这倒也是，虽说娇娇是我女儿，我也希望找个一心只疼她的男子，但是这基本不可能，”肖如山缓缓说道，微微皱眉道，“古叔叔，就我们商量的挺好，还不知道娇娇那丫头是怎么想的呢？”
“家主，这么长时间，你还没觉得娇娇对方默那孩子绝不一般吗？”古老者会心一笑，心道，家主你是没见到你那宝贝女儿今天在人群中兴奋的亲方默脸颊的情形，我老人家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这么一说，好好一想，娇娇这丫头好像真对方默那孩子有意，我从来没见过她对哪个男孩子那样过，”肖如山笑道，“方默那孩子对娇娇也不错。嗯，这样是最好的啦。”
“诶，那，现在方默这孩子要去石天宗，可是我们娇娇，这可怎么办？”肖如山突然愁眉苦脸的说道。
就在这时，一声破空的声音传来，一道灰色的残影在月色下划过，瞬间就到了肖如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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