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下人这才走了两步身后便传来了冷冽之声:“话让你几个说尽了才知道该说不该说的?我看是晚了吧?”
几个人还未见着那人的真身便齐齐转身跪地:“奴婢(奴才)该死,大少爷饶命!”
“该死的奴才,这都是谁调教出来的?光天化日的便在这墙角根子底下论起主子来了?这皇亲家出来的人可是谁都能不受礼数管制的?”鄂伦岱瞧都不瞧跪在地上的几个奴仆,直走到侧门口训斥起来。
“大少爷吉祥!”院内的几个家仆与嬷嬷见了来人便比待芯兰和渊吝还恭敬几分,请安时身子埋得更低了些。
芯兰先是一惊,这人好大的架势。转头一看来人看着与二哥渊吝年龄不相上下,肤呈麦色,眉眼刚毅稍显了些冰冷。与二哥竟有几分相似,却更多了些男人味儿,一个字帅!听了方才家仆们唤着大少爷,想必此人便是那个容不得庶出姊妹的鄂伦岱。看来这来者不善,再看一旁的渊吝竟缓缓捏了拳头,芯兰倒是警惕起来。
“大哥!”渊吝脸上的笑显而易见的隐了下去。
“大哥!”芯兰机灵的随着渊吝唤了一声。
鄂伦岱却正眼都不曾瞧芯兰一眼,只冷冷的盯着渊吝:“呵!你不是向来在书房中足不出户,誓要做这府里的大家闺秀,怎的?今日倒有兴致来这处凑热闹?”
鄂伦岱此般不顾旁人所在给渊吝难堪,实在让芯兰心头烧起一把怒火:“你这会儿倒是更好的兴致,到我这偏角院子来找热闹来了!”
芯兰这话一说出口,渊吝也来不及制止,只好偷偷扯了扯芯兰的衣裳让她不可生事,鄂伦岱这会儿才偏过头却看见扯在芯兰身后的那只不像男人的手,倒惹的他顿时眼神一沉,遂又不屑的开口只说了一句:“胆子确是大了些!”便回过头去问那嬷嬷。
“让你来教个不知礼数的丫头片子,你倒还带着几条狗来作何?”鄂伦岱心头起了火,说的话更是难听。
鄂伦岱和他那老父亲的火爆性子谁人不知,不似方才对渊吝和芯兰两人那嬷嬷回答的也小心了些:“爷是有所不知,起先老奴正看着这五小姐学些女儿家的仪态礼数,不想小姐便突的发了病来将老奴一阵好打,老奴也是得了国舅爷的指令教导小姐,实在无法只好去寻了人怕小姐再发起病来,也好让老奴有个法子…”
“你那是自找的,谁让你先动手打人?”芯兰哪里还能让她说下去。
那嬷嬷听了却咚的一声跪下:“还请爷明察,便是给了老奴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手打小姐!”
“你…”芯兰第一次见了如此无赖之人,恨不得冲上前给她两耳刮子,却被渊吝一把拦了下来:“兰儿!”
“你说嬷嬷动手打人,可有人目睹作证?我看便是你疯病发作!”鄂伦岱看样子铁定是来找茬的了。
芯兰哪里容得他这般诬赖:“二哥方才也是瞧见的,院外那几个丫头起先也在,不信你大可问他们几个!”院外那些人叽叽喳喳她早便知晓在外面,只是懒得去理会,这会儿倒也好给她做个证人。
“外面的几个都给我进来!”鄂伦岱一声令下,外面三人便战战兢兢地赶紧走了进来:“爷!”
鄂伦岱看着几人的眼神仿若能将几人杀死:“说,方才谁见着嬷嬷动手?”
顾顺原本便是鄂伦岱院子里的人,鄂伦岱的心思他能看不出?赶紧先两个丫头之前开了口:“奴婢来的晚,没看仔细确也不知嬷嬷是动手冒犯了小姐!”说完埋着头忙给一旁的俏丫使眼色。
这俏丫也是个聪明丫头正不知所措的瞧着顾顺,见他猛使眼色便知晓该如何回答:“回爷的话,方才奴婢确实,确实未见嬷嬷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