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李月卧室的床头,给她发了几条信息,对她再次渗透一条重要线索,就是刁六和二达子的关系!这无疑是在告诉她,杀刁六的背后真凶是二达子!但发完信息后,我又有些后悔,李月若是不够冷静,直接向上级申请去抓二达子怎么办?那可就打草惊蛇了,更会令二达子加强无形防御!
想了半天,我觉得该和李月化敌为友,互相合作才是正确的,即使不能把我知道的线索从正面透漏给她,也可以利用朋友的身份,在她每天下班后,获知一些她的行动和计划,然后给予帮助!
可李月对我有看法,怎肯和我做朋友,她一天到晚冷的就像块冰一样,看见我就有气,我跟她讲和,等于是认输了,她会在背地里笑话我。
这时,李月回信息了,“你还知道什么,通通告诉我。”
妈的,李月的胃口倒不小,通通告诉她,她消化的了吗?我懒得再回信息,站起来走出了李月的卧室,可我前脚走出去,还没来得及关上卧室的门,李月就开门回来了。
两天不见,李月一点没变,和白天见到她时一模一样,满脸的冰冷、严肃,唉,冰山美人就是冰山美人,时时刻刻都是“美丽冻人”。
“你…你是谁?”李月见了我,瞬时惊怔,那双大眼睛里射出两道凌厉的神光,直盯着我看,想必是因为我脸上贴了很多创可贴,没认出我是谁。
“呃…你回来啦?”我颇觉得进退两难,此时我正站在她的卧室门口,右手还在抓着门把手呢,真怕她误会了,把我当贼看!
“是…是你?”李月透过声音,听出原来是我,不禁没了好眼色。
我干笑几声,松手挠挠后脑勺,道:“是…是我,我刚睡醒,有点事想和你说,就开门看看你回来没?”
“我刚下班,有什么事说吧。”李月走进客厅,挂好皮包后,坐在了沙发上,神色不在那么冰冷了,态度似乎也变了一点点。
我慢腾腾的走到她对面坐下,不知该如何开口,也忘了要说什么。
“脸怎么了?”李月倒了杯水,随口问道。
“呃…起疹子挠破了。”
“活该,好点了吗?”李月顿觉解恨,却也在话里话外透着些关心。
我纳闷儿的不得了,她今晚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我那晚喂她吃药,让她及时好转,摆脱了感冒发烧的折磨,所以对我的看法减少了?
“好多了,死不了。”我恢复本性,靠着沙发背、翘起了二郎腿,心想,既然态度转变这么大,是不是该对我说声谢谢,不管怎么说,我那晚熬了大半宿没睡,都是为了让她退烧。
“咳…你穿这么少,不怕冻着吗?”李月的目光在盯着我的脸看,但她的脸隐约有点发红,目光始终没下移分毫。
我愣了下,穿的少?我穿的少吗?我穿了件衬衫,感觉一点不少啊!可转瞬之间,我猛的低头看了眼下身,操******就穿了条三角内裤,内裤的前脸还绣着个呆呆傻傻的猪头!靠,丢人啊!我居然忘了起床后没穿裤子,只穿了件衬衫!我忍不住暗骂李月占我便宜,难怪态度转变这么大,原来是在欣赏的我男性魅力!
“呵呵…还行…不觉得冷。”我强颜一笑,脸上隐隐发烫,二郎腿儿翘的更高了,把两腿之间挡个严严实实。
李月不脸红了,取出钱包掏出五十块钱放在茶几上,“还你药钱,这两天我忙着办案,一直没来得及给你。”说着,把五十块钱推到了我眼前。
“才还五十啊?你不感觉少了点吗?”
“少?少了多少?”李月颇气地怒视我。
“少了两块八毛二分钱!哎,不还清是要付利息的,一天十块钱利息,你还得起吗?”我有意刁难李月,倒不是差那点钱,而是存心想和她调侃一会儿,两天没和她调侃了,挺怀念的。
李月冷笑了一下,也学着我的姿态靠着沙发背、翘起二郎腿儿,“你敢收吗?”
靠,她学的真快,这么会儿的工夫就学我学的一模一样,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嬉皮笑脸地摆摆手,“开玩笑开玩笑,不就是那么点医药费吗,算了吧!”
“那好,这五十块钱,我拿回来了。”说着,李月探身伸手按住了五十块钱,想把钱放回钱包里。
“哎…”我急忙按住她的手,颇紧张地笑道:“我说的是那点零头,整钱我还是收下吧。”
“哼,就知道你是个财迷。”
“李月…”这是我第一次开口喊出她的名字,神色也从这一刻开始一本正经了。“咱们该好好谈谈,你别总对我有看法好吗?”
“有看法也是你自找的,怨你自己。”李月目不斜视的盯着我看,浑然忘记那只手还被我按着呢。
“说的对,可你也有不对的地方,咱们就彼此彼此吧!我先低头认错,向你赔礼道歉,你以后也别在对我有看法了,大家合租一个房子,同住一个屋檐下,就该和气生财、和睦相处。”我挖心掏肺的说了一大堆好话,却绝没在话里带有半点溜须拍马的意思。我是觉得玲姐今天说的那番话很有道理,我该和李月化干戈为玉帛,而且我又是个大男人,大男人就该有肚量、有胸襟,低头认个错并不丢人。
没成想,我说的一堆话等于废话一样,遭来的反是李月的白眼。“哼,什么叫彼此彼此,我和你这种人怎么会彼此彼此。现在,马上拿开你的狗爪子,免得弄脏了我的手。”
靠,她说话也太难听了,竟冒出一句“狗爪子”。
但却让我有所醒悟,下意识的飞瞄了茶几两眼,见到我的手仍在按着她的手呢!
我急忙撒手坐好,心里那个可惜啊,刚才光顾着说话了,却忘记感受一下她的皮肤是否滑嫩?可在收回手的瞬间,我感到她的手背冰凉,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天生的。
李月环抱着胳膊坐好,跷腿冷视着我,淡淡说道:“做朋友没问题,可我对你仍然有看法。”
“什么看法,你说?”我心中有气,她对我到底有什么看法?不就是初识那几天闹了点小矛盾吗?这也叫看法?
“你这个人一天到晚没句正经话,见面了就惹我生气,还有那晚的事…”说至此处,她的脸红了,显然想起了那晚她被我占了便宜的事。
我“哦”一声点了点头,心想原来如此,还在为那晚那点破事儿耿耿于怀呢!我想也不想的放下腿,把内裤露了出来,“李月,现在我也让你占个便宜,咱们应该扯平了吧!”
李月不经意的向我内裤瞅了眼,结果脸色腾的红了,想发火却因为某种原因张不开口,“你…你如果不马上把裤子穿上,今后就别想和我做朋友。”
我又纳闷了,不就是让她瞅眼我的内裤吗,至于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但顿时,我觉察到不对劲儿,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内裤里漏出来一截,于是急忙低头去看,结果看到我的“小弟弟”从内裤右侧腿根位置露出了大半截,正耷拉着“脑袋”凉快呢!
靠!这回亏大了,操******,这破内裤早该扔了!要不是因为它有点肥,“小弟弟”也不会露出大半截凉快!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溜烟似的跑回卧室关上门,把内裤脱下来撕成碎片,顺着窗户扔了出去。然后翻找出一条新内裤穿上,又套了条长裤子在外边。等我二次出来的时候,李月已经回卧室了,但卧室门没关。
我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见李月抱着张被子正往门外走,见了我仍有点脸红,“你的被子,还给你。”说完,冲我狠扔过来。
我伸手接住,抱在怀里,暗想被子啊被子,你多他妈幸福啊,你曾经可是压在过李月的身上,可惜你是个死物,我如果是你的话,一定为所欲为!
“我要睡了,有什么话明晚再说。”
“等下…”我凑前一些,后半句话没说完呢,李月咣一声关闭了卧室门。偏巧,卧室门撞我鼻梁子上了,撞的那个疼啊,我一手捂住鼻子疼的啊哟啊哟的叫,蹲在卧室门外颇感自己像是李月的老公,因为闹矛盾被她撵出卧室,然后抱着被子想解释还解释不清楚。
李月听见我啊哟啊哟的叫,开门看了我两眼,冷问道:“撞到你了?”
我缓缓站起,指着鼻子、苦着脸说道:“撞到它了,流血没。”
李月脸色微变,颇感过意不去,因为我的鼻子里流下了两条红色的“二条”。我不敢用手摸鼻子,但也感到在流血,心想操******,见光屁股的女人都没流鼻血,今晚到让李月这么个穿着衣服的冰山美人给弄流血了!
“等我一下。”说完,李月回卧室取来一些面巾纸,为我轻轻地擦鼻血。
我的鼻子马上为我尽职尽责的传来她手上的芳香,一时竟有点陶醉。
“自己擦吧!”李月见我根本没大事儿,反倒似在享受,于是甩手就把面巾纸塞到我怀里,纸上的血弄红了被子。我自己擦了两下,深感自讨苦吃,转身想回卧室睡觉,李月却轻声说道:“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我听到这句话,差点认为是我的耳朵出了毛病。李月也会说“对不起”,真他妈不容易啊!我回身刚想说“没事”,可她已经关门了。然后卧室里又传来李月的一句话,“那天晚上谢谢你给我买药。”
想必,李月对我的看法已经转变了很多,只是她这人不肯当面道谢!也许她就是这种性格,若是当面道谢,她不止无法开口,更会脸色通红!唉,表面冰冷的女人都脸皮薄儿,我算深深体会到了。回了卧室,我擦净鼻子边缘的血,把那张被子铺开,奇怪的发现沾上去的血迹正处于被子中间,就像是处女落红一样!看了半天,我不禁摇头轻叹,五年了,整整五年没碰过女人了,更别说是处女了,自我第一次碰女人那天起,就没亲身体验过和处女上床究竟是啥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