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所感悟,但是对于大道的理解还不够的状况!陈默很快的了解了自己体内刚刚生出的那番异象。
几天之前,自己体内的那方世界刚刚有所突破。即便自己天资再强,也不可能现在又做出突破来。更何况,自己脑子里的那丝念头并未抓到,对于大道的感悟未有发生太大的变化。
一个时辰后,陈默将在白线外能感应到的东西全部记住了。
“多谢了!”陈默退了步,对着那个怪目图腾印记恭敬的拜了一拜,然后对着阿穆尔感激说道。
对于陈默这番恭敬的举动,阿穆尔未曾料到,他便也和善的对着陈默笑了笑,说道:“你既然是老刀看好的人,这点忙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我知道一个地方很隐蔽,即便是朝廷也找不到。你们若是想要换个地方,我可以告诉你们那地方。”陈默想了想,对着阿穆尔建议说道。
对于陈默的心意,阿穆尔领了;但是陈默提议,阿穆尔拒绝了。
“刀已经出鞘,见了血,怎么可能就这样收回去呢!”
“为了这次行动,我们族人忍耐了百年的时间。从我的爷爷起,他们一直握着这柄无形的刀,耐心等着机会。这柄无形的刀从我爷爷传到了我父亲,又从我父亲传到了我手上。”
“到如今,朝廷彻底的将黎山山脉最肥沃的资源掌控了,仅仅给我们留着只能生存的空间;将我们的祖庙霸主,让我们被迫迁移到此地;甚至,他们还影响着我们的族人,让一些人忘记自己血脉中的骄傲,向朝廷开始低头。”
陈默没有继续劝解下去了,他知道阿穆尔骄傲的说出这些话时,早已下定了决心。他长叹了一口气,看着面前这个倔强的遗族头领,说道:“你们会死的!”
“我说过,你不是我们遗族人,你不了解死亡的意义!等哪天你了解了我们死亡的意义,你的大道便算是领悟通彻了!”阿穆尔笑了笑,骄傲的说道。
“那我走了!”陈默在此地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得了月蛮族的图腾印记,再加上在此地领悟到的东西,想要突破的话,变多了几分把握了。
“此地,你不要再来了!”阿穆尔也不挽留,说了这么一句。
然后,他安排了一个遗族的老者,领着陈默离开了遗族,走出了黎山山脉。
当陈默走回自己的那座小茅屋时,最开心的莫过于是若影了。她正坐在屋子前托腮痴痴看着前方,一见陈默的身影走进,高兴地跳了起来,扑进了陈默的怀中。
她将陈默死死的抱住,笑了起来,笑完之后,竟然不住的小声啜泣起来。
“哥哥,你这么久都不回来,也没什么消息,我担心死了。我还以为哥哥又把我扔下,让我一个人在这世间孤零零的活了!”若影把陈默死死的抱住,一边哭泣,一边抱怨起来。
陈默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他出发前并未想到会在黎山山脉中发生这么多事,所以只是简单的叮嘱了若影几句。这么长时间下来,让若影担心,倒是自己的错了。
他伸手摸了摸若影的小头,用着歉意的口吻说道:“傻妹妹,是哥哥不对,下次出去前一定告诉你出去多少天,一定准时回来,不让你担心!”
“不准,下次出去一定要带上我!我就怕像上次一样,我一觉醒来,哥哥就不在了,只剩我一个人孤零零活在世上,看着哥哥入葬!”若影却是不依不饶,哭着在陈默怀里撒起娇来。
“笨蛋,傻妹妹,你哥哥可是天下最厉害的修道者,怎么会挂掉呢!你不要哭了,哥哥答应你就是了,一定不会出现上次的那种情况!哥哥这辈子都在你身边保护你!”陈默无奈的哄起若影了。
听到陈默的保证,若影才破涕而笑,将手放开,趁机跟陈默拉钩做了个约定。
然后,陈默就带着若影进去了茅草屋里休息起来。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若影一个人慢慢的将屋子里收拾好,又把那些破旧的东西全部置换掉了,完全没有了离开前屋子里的那种寒酸的气氛。
陈默摸了摸身上从遗族那赚来的五百两银子,然后走出去看了看一旁康慎的那座清新小别院,心里底气充足。
等过两天,我一定将这间茅屋翻修的像模像样,至少不能比康慎那里的那间小别院差多少。
就在陈默准备意气风发的掏出那五百两银子,对着若影描绘一下美好前景时,张诚二人走了进来。看到陈默归来后,张诚和胡古痕商议了一下,就跟了过来。
去如芸巷见那个康慎禁止的家伙,然后就神秘的消失了一段时间,其中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百般猜测。张诚是个很自知的人,自然不会冒然去询问陈默其中的事情。至于胡古痕,是个老实人,老老实实做好自己的事情,也不多问。
两人过来,便是将当日陈默吩咐若影保管的两样东西交了上来。虽然这段时间内,作为住在康慎家旁的人,若影等人在锦都城内没有受到太多的刁难。但若影在与两人混熟之后,便也放心的将这两样东西拿给他们保管了。
“这次过来,一是为了将这两样东西亲手交换给你!”张诚在将两样东西交换回来后,在一旁谨慎的开口说道,“还有一件要紧的事要告诉你!”
“哦?”陈默看到张诚的谨慎的模样,便知道一定有什么事发生。
“康慎老师前天回来了,不知道他了解了什么有关你的信息,要见你一面,谈些事情!由于你不在,便让我们带给你话。等你回来休息好后便去那别院之中找他,若是不在,边让你去锦都的小筑书院中找他。康慎老师特意说了,这件事对你和若影来说很重要!”张诚将康慎所说的话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对我和若影来说很重要的事!
听到这话,陈默低头思考了下,对于他们两人而言,从未出过俞乡。康慎贤者打听到的事,怕是与他们的父亲有关。
一个修习了儒家大道,不知为何,最后的几年时间却要隐居在偏远西南小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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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脸上露出一种怪异的表情来,一种无法形容的表情,其中夹杂着无奈、有趣、惊讶、感叹等情绪在其中。
就像这大道一般,不可捉摸。